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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在陸錦珩的懷疑名單之例,此次作戲後吳側妃自己送上門來,他便篤定她是來認罪的。
陸錦珩的話令吳側妃瞪大了眼睛,她雖猜到李夫人的兩個侄兒將她們供出,可如今親自聽陸錦珩說出來,亦覺驚惶。
忙不迭解釋:“世子,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急的嚥了咽,稍理一下思緒,吳側妃開始照著來前便想妥的說辭解釋起來:“是前兩日候夫人邀宴時,我與鄰座孝安伯府的李夫人多聊了幾句。當時她神色頹靡,吃了幾杯酒,我好心勸解,她便將伯府發生的事一一說與我聽。直到那日我才知世子與李夫人一家的瓜葛,當時我是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去勸,可李夫人冥頑不靈鑽了牛角尖兒……說要找世子報仇。”
“呵呵。”聽到這兒,陸錦珩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一雙狹長而幽黑的眼睛高高在上的睨著庶母,就像看個小丑般。
“這麼說來,我倒是應謝謝你了。看來你今日不是來認罪的,而是來邀功的?”
“不不不……不是。”吳側妃急的嘴發起瓢來,不由自主的嚥了咽:“我有罪!我不應明知李夫人有意找世子尋仇,卻還聽她由她,而未做阻攔,也未提醒世子多加防備!”
“我……我真的只是拿李夫人當個可憐人。她說她兒媳陰氏險些被沉了河,最後雖保住了一條命,卻也只能休妻。還有差點兒來到這世上的孫兒,也沒了。我真的只是可憐李夫人,才時常聽她怨叨這些。她說恨蘇家姑娘也恨世子,是你二人將她弄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原本只當她是傷心之下說的氣話,以為時間久了恨意也會漸消,誰料她竟真的付諸行動……”
吳側妃解釋了一大通,也不知陸錦珩聽進去了幾個字,只是見他臉上沒有多少反應。看來她是不能指望拿親情來打動他了。
那便唯有如來時做好的最壞打算,放低姿態死命的求他!讓他可憐她,好網開一面不將此事鬧至御前。
念及此,吳側妃再次跪下!
“世子,我可以發誓,此事我真的只是知情,卻未曾親自參與……但我知即便知情不報,亦是大罪……但古語有云家醜不可外揚,只要咱們郡王府裡關起門兒來解決此事,我任打任罰!”
沉默了許久的陸錦珩,唇邊始終只是掛著莫測的笑意。她就靜靜的看這女人如何作戲。
吳側妃出身平平,便是雍郡王沒有正妃在先,她也只夠格做個側妃。
過去陸錦珩也委實納悶兒過,這女人有什麼手段能哄得雍郡王這麼多年不迎繼妃,而將整個家宅交到了她的手上,讓她成了這府上實質的女主子。
今日看來,她的手段,不過爾爾。
這樣一個女人,竟時時妄圖代替他母親的位置。
陸錦珩起身繞過書案,來到吳側妃身前,緩緩俯身抬了抬她的胳膊,示意她起來。
吳側妃便起來,怔怔的看著陸錦珩,心想他難道是信她了,準備寬宥了?
“世子?”
“吳側妃,我很願意相信你的話,但是片面之詞實在是不足取信。不若這樣,你親筆寫張邀貼給孝安伯府送去,以你的名義邀李夫人於府外碰面。”
吳側妃怔了怔,她知道將李夫人供出後,陸錦珩定不會放過李夫人。只是她沒 想到陸錦珩讓她來設這個套給李夫人鑽。
這招兒高明啊!
李夫人為伯爺生兒育女,雖無正室名份更無誥命加身,卻也是實打實的貴眷。任陸錦珩再如何猖狂,也不能帶著侍衛去孝安伯府抓人。
他必得先將此事稟告給皇上,再由皇上指派官員去孝安伯府拿人,由專員審問。
可孝安伯府在宮中也是有耳目的,且不說這套流程走下來,李夫人早可能聽到風聲出城避禍去了。即便是李夫人不逃,一來專員也不敢對貴眷用刑,二來伯爺必在外走動遊說,最終出來幾個和稀泥的,能審到什麼地步很難說。
而陸錦珩如今要吳側妃以私邀名義將李夫人誆出來,直接將人‘請’來郡王府,以他的手段錄出口供佔了先機,再呈給聖上看。
屆時白紙黑字的罪狀在手,自無需再假手他人審理,伯爺想救人也就難了。
而李夫人,無疑會因著吳側妃的誆騙而有被背叛的感覺,到時必也不會嘴下留情。
短短一瞬,吳側妃便想通了這些。她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不知是跪的膝蓋痠麻,還是真的心神俱碎。
“世子,雖然李夫人怨念頗深,不可饒恕,但……”
“側妃既知她不可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