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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進來了不是堂倌,而是先前那位琴師。
“蘇姑娘,你何時回的青州?”琴師見禮,垂首間透著溫文爾雅。
蘇鸞雙眼發怔,心下暗驚這人竟當真認識她!可她不知這人與原主有何淵源,心虛的轉頭看了看陸錦珩,一臉為難。
不論她如何拒絕陸錦珩的示好,至少陸錦珩不會與她 翻臉,可這時站出來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只怕陸錦珩情緒會難以剋制。
陸錦珩神色冷漠,拼力掩飾心頭騰起的怒意,只睨著蘇鸞再問一次:“認識?”
蘇鸞嘴角抽了兩下,扯出個苦笑,而後回頭看向那琴師:“恕我健忘,公子是?”
一聽這話,陸錦珩心裡的怒意總算下去一小半兒,原來是個她沒放在心上的。
火氣下去了,理智才回來,陸錦珩這方覺得自己狹隘了。堂堂一世子,怎會跟個民間賣弄技藝供人取樂的琴師拈酸吃醋。
吃醋……不對,他可不會做這種蠢事。
琴師先前還帶著一絲熱切與激動的眸中,頓時光彩盡褪。原來她竟不記得他了。
心中是極致的失落,而面上卻保留了身為賣藝人對客人應有的笑容。他拱手朝蘇鸞做了一揖,溫聲道:“是在下冒犯了,誤將姑娘認成昔日舊友。”
說罷,琴師轉身撩開簾子,邁出時不顯痕跡的用餘光瞥了一眼陸錦珩。心下忖著,難道蘇鸞是因著怕此人誤會,而有意疏遠於他?
帶著一絲不甘,他回了後院,換了其它的琴師上前撫琴。
只是新換來的這位琴師無論從相貌,還是琴藝上,都遠不及先前那位。原本默默聽曲兒相安無事的雅座客人們開始不滿了。
“下去下去!換剛才那位琴師回來!”
“若是剛才那位琴師彈得累了,過來陪我飲酒總好?我出二十兩。”
“我出三十兩!”
……
一時間,大堂各處喧鬧起來,叫價聲此起彼伏。
這廂,蘇鸞臉色卻是“唰”的變白!她怯生生的抬頭看陸錦珩,果然見他臉色難堪的很。
此處茶肆是做何生意的,已是不言而明。難怪從一進來,蘇鸞就覺得處處透著不對勁兒。
蘇鸞心下暗暗叫冤,她又沒在青州住過,怎會知道這是一處這樣的館子。她真的只是聽到曲子好聽,想進來喝杯熱茶,與陸錦珩探討一下抗指退婚的事。
“原本我以為你在青州之時日子過得苦寒,想不到還是這種地方的常客。”陸錦珩眉梢染著譏誚之意,故作揶揄態。然而蘇鸞沮喪的低頭時,見他手中握著的茶杯卻是受力到發抖。
完了完了,這下算是說不清了。莫名其妙進了這種叫價陪酒賞美男的館子,偏偏那美男還一副與她熟識的樣子。
“陸錦珩,我知道你不會信,可是我真的是頭一回……”
不等蘇鸞的辯解說完,便被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扯住袖子拉走,路過堂倌時陸錦珩隨手丟了一錠銀子給他,喜得那堂倌直將二人送出門外十步之遠。
陸錦珩一路拉著蘇鸞回了馬車裡,馬伕揚鞭驅車,蘇鸞聽到陸錦珩憤憤的說出一句:“明日回京!”
這倒是……正合她意。
回楊府的一路上蘇鸞緘口不言,連好奇窗外的景緻都不敢掀起簾子看一眼。因為陸錦珩一直端坐在對面,一點兒聲音不出,一個動作也不做。
蘇鸞微微垂著頭,曾一度以為陸錦珩是睡著了,可當她抬起眼皮子偷瞥時,卻見陸錦珩的目光悉數落在她的臉上。她臉紅著又將腦袋低垂下去。
明明什麼也沒做錯……
待馬車駛回楊府的後院兒時,蘇鸞從車上下來,無意識得抬頭看見西斜的太陽又大又圓,赤紅赤紅的,彷彿一口燒紅的鍋。
陸錦珩下車後沒理她,徑直走開。蘇鸞也乖乖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找蘇安商量明日回京的事。
姐妹兩人簡單收拾了行囊,便一同去找姨母辭別。
“什麼,這才住了幾日就要走?”秦夫人很是不高興,畢竟這半年來日子過的憋屈,好容易有孃家人來探望,她是委實歡喜。
“姨母,鸞兒日後還會再找機會來看您的。”蘇鸞甜甜的笑著哄姨母。
可秦夫人還是各種難受,說著些挽留的話。親戚便是如此,經年的不走動也覺不出什麼,一但小住上幾日就有些難以割捨。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楊大人雖也有些不捨,但還是勸她道:“夫人,鸞兒既然被聖上賜了婚,自然要準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