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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臉上帶著明媚笑意的朝蘇鸞走來,蘇鸞這才發現他背後還揹著個竹筐。
走到蘇鸞三步外,榮公子便守禮的駐下腳,笑道:“也算不上是巧,在下基本每逢七八道觀開門的日子,都會來此。”
“哦,公子是來此求見碧水道人的吧?”蘇鸞想起陸錦珩說過的,有的人為了求見碧水道長而經年累月的往這裡來。
榮公子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靦腆道:“碧水道人在下倒是無需求見,他是我的師傅,想見隨時可見。”
“啊?”蘇鸞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榮公子不是太師的得意門生嗎?”
“噢,太師的確是在下的恩師,自從我下山耕讀之後,便拜在了太師門下。這麼多年來,早已恩同父子。至於碧水道長,是我下山之前的師傅,亦是從小將我養大,於我有十數年教養之恩的親人。”
詫然的微張著嘴巴聽完,蘇鸞大約是理解這幾重關係了。
她深一口氣,仍是有些難以相信的總結道:“這麼說來,榮公子是出家人還俗。”
只是蘇鸞有些不理解,一個出家人緣何突然想起了當讀書人?且他居然還真就考中了探花,入職了翰林院。
“噢,也不算。在下此前只是於宮觀中長大,算是俗家弟子。”榮公子糾正。
“那……那榮公子今日回來是看望師傅的?”蘇鸞想起剛剛小道士說的碧水道長今日不見香客,難道是為了與他徒兒共聚天倫?
“也不是。”榮公子臉色微變,驀地一層傷感漫上眉頭:“今年夏日暴雨頗多,毀了不少莊稼,臨近京城的幾個郊縣因著地勢偏低澇災嚴重,如今已到了無米下鍋無房可住的境地。此地近日湧來不少災民,在下便想著給他們送些吃的喝的。”
蘇鸞這下才想起今日來時,沿途看到乞討的流民。
“可是他們既然不得不離家討飯,為何不直接進京,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山區又能討到什麼?”
榮公子遺憾道:“他們不是不想進京,而是衣衫襤褸又無可投靠,故而過不了城門。”
蘇鸞想了想,此事自然也算是行善,又能幫自己又能幫別人,何樂而不為?
思及此,蘇鸞便請求道:“那榮公子,可否讓蘇鸞也為災民們盡一分力?”
榮公子雙眸閃動,“那自然是好!蘇姑娘果然是心善。”人美。
不過後面兩個字他只敢在心中默唸。
蘇鸞很是高興,當即決斷道:“小桃,你帶著他們幾個回城將銀票兌了全買成米,之後立馬趕回來。”
“是。”聽了來龍去脈後小桃也不敢耽擱,立馬叫上四個護院作苦力,一起回城中買米。
蘇鸞則帶著水琴跟著榮公子,去了山後那些災民臨時聚居的地方。
災民們聚居的地方還算不錯,是晉江觀此前的一處安置所,有屋遮風避雨。只是山上糧食少,道觀將為數不多的糧食分一部分給他們,使得兩方都拮据。
榮公子現在所背的菜蔬,是今日從京中帶回來的。災民們很感激他,在院子裡的幾個災民看到他來,遠遠的便朝他鞠躬。
將東西留下後,蘇鸞和榮公子沒有多待,回了山下等小桃他們回來。
透過聊天,蘇鸞得知榮公子是耕讀興家,極為貧寒。直到去年考中探花入了翰林院,太師才認為他繼續住在破屋子裡不宜融入京中圈子,故而讓他搬進了太師府住。
榮公子初入仕途,俸祿微薄,太師時而為他在人脈上引路,他那點兒俸祿甚至不夠打點之用。故而這一年看似風光,其實也是捉襟見肘。
眼下想幫這些災民,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寄人籬下又不好再朝人伸手。
而榮公子上回之所以在無邀貼的情況下,厚著臉皮去蘇府參加喬遷宴,其實是為了接近戶部尚書,想求他諫言,給災民們謀求一條出路。
“那戶部尚書如何說?”蘇鸞好奇道。
“官官相護。”榮公子坐在石臺上嘆了口氣,又詳細說明道:“那幾個縣的澇災,本就是因為工部的水利工程監管不善。若諫言上去,工部尚書亦是要被問責的。”
聽到這兒,蘇鸞想著若是她直接去找陸錦珩,這事也不是不可以辦成,只是那樣等同給陸錦珩在朝中豎敵。
再說此事若由國家出面解決……還算她的善舉麼?
那自然是不能算的,也自然不能給她積福的。
這樣想著,蘇鸞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動手吧。反正百來口子人,只吃米還吃不垮她忠賢伯府,大不了再把陸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