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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了馬車,往西山崗去了。
大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蘇鸞指定的地方。付了馬伕一半的銀錢,囑他在此等候一個時辰,蘇鸞便挎著個竹籃子,獨身往山崗中去。
山中荒涼,亂墳林立,找了許久後,蘇鸞終是在一座新墳前駐了步子。目光凝在碑文上,神色複雜。
都說解鈴還需繫鈴人,不論薛秋兒生前做了多少壞事,她都是因她而死,死後還成了她的心魔。
壞人天生冷血,做多少虧心事都不怕鬼敲門,可好人就不同了。此前蘇鸞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她錙銖必較,眥睚必報!
可這次,蘇鸞認了,看來她之前不過是看走眼兒了,自己還真是個好人!要不怎麼連目睹個罪有應得的壞人伏法,也會落下心病呢?
蘇鸞蹲下,將挎著的籃子裡的東西取出,一一擺開,嘴裡唸唸有詞“薛秋兒,你就別再來找我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我今日給你多燒些紙錢,你在那頭兒吃香喝辣,富甲一方可好?”
邊唸叨著,蘇鸞拾起根小木棍兒,將地上燃盡的舊紙灰劃拉到一旁。看這樣子,應是剛剛有人來祭奠過。
她掏出個火摺子吹明瞭火,又取出一沓印著‘黃金萬兩’的紙錢點燃,苦口婆心的為薛秋兒打算起來“薛家姐姐,雖說你英年早逝也是可憐人,可人固有一死,你且先下去等著你娘和薛良彬,早早兒的置辦起番家業,待他們下去投奔你了,你也能豪恣一把不是?”
“到時候你娘還用為了嫁入高門而伏低做小,看正室夫人的臉色麼?”
“薛良彬還敢在與你有首尾後,又不給你個名份,反誆著你去幫他騙婚麼?”
蘇鸞手裡拿著根小棍兒,將剩餘的‘黃金萬兩’也都撥進火堆裡,真情實感的一副商量語氣“薛姐姐,你看看,這些錢都是給你的……今晚你就拿著去好好享受享受吧,別撥冗來找我了……好不好?”
“好。”
聞聲,蘇鸞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剛剛,竟有人回答了她?
這……這怎麼可能……
蘇鸞寒毛卓豎的盯著那墓碑,就……就算是薛秋兒真的地下有靈,怎麼聲音……成了個男的?
就在蘇鸞被嚇的面青唇白,冷汗涔涔之際,那個聲音又響起“不想讓秋兒再去纏你,在下倒有個妥帖法子。”
這回話多,蘇鸞便聽出來了,聲音是來自身後方向。她顫顫巍巍的轉過身,見說話之人竟是薛良彬!
蘇鸞眼尾瞥了下地上被她掃開的沉灰,原來是薛良彬剛剛祭奠過薛秋兒。估摸是他尚未走遠,她便出現了,才令得他又折返回來一探究竟。
薛良彬望著蘇鸞,嘴角噙起絲淡淡笑意,既不像剛死了妹妹,也不像剛死了情人。反倒端一副瀟灑風姿,熱絡了句“蘇妹妹,許久不見。”
蘇鸞微微側首,餘光投向墓碑,心下暗道薛秋兒,你看了嗎,這就是男人。
見蘇鸞不理自己,反倒看著薛秋兒的墓碑,薛良彬倒也不氣,緩步繞著墳頭慢走,情真意切的說道“其實,這幾日妹妹也總託夢於我。”
蘇鸞驀地看向薛良彬,心道難不成薛秋兒也去嚇他了?!
那她倒是會好受一點,起碼有個墊背的。
薛良彬則繼續娓娓道來“我與妹妹自幼親厚,妹妹總說我這性子太過迂拘,不擅花言巧語,便是遇了意中人也難成。故而自那日與蘇姑娘一見如故後,妹妹便一心撮合。”說到這兒,薛良彬低了低頭,無限遺憾“奈何你我有緣無份,妹妹見我終日消沉買醉,人不似人鬼不似鬼……便一時糊塗,對蘇姑娘生了恨意,認定是你負了我一片痴情!”
嘖嘖~
若不是這會兒身在墳頭兒有所不敬,蘇鸞都想拍手叫好了!難怪薛良彬能將薛秋兒這種蛇蠍心腸的都哄得團團轉,不顧自己,一心為他籌謀。
他實在是塊說書的好料啊!
薛良彬自是不知蘇鸞起初便知曉他與薛秋兒的髒事,故而編起這些謊言來,竟是將自己感動的先流了幾滴眼淚。
而後抬眸深情款款的凝著蘇鸞,拭去腮邊淚跡,淡出一絲苦笑“在下的情難自抑,卻是令蘇妹妹受委屈了。”
蘇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薛良彬這種偽君子真小人,便是當面戳穿他又有何用?他有城牆拐彎兒的臉皮和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又會換套說辭來圓。
罷了,多說一字都是浪費。蘇鸞抬腳繞過薛良彬,往停靠馬車的方向走去。
薛良彬跟著她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