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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也不篤定,只是聽說世子與蘇府往來的頻繁,便做此猜想罷了。”說到這兒,唐光霽也是眉頭一皺,納悶兒起來“蘇家也就這丫頭是個寶,你說若非是世子看上了她,還能圖蘇家什麼?”
“這……”霍小侯爺也是越發的想不通,望著戲臺上的蘇鸞嘆了聲,心道還是頭一回遇到看著眼饞,卻不敢下口的倒黴事兒!
“罷了,且再看看吧。”說完又有些不甘心的攛掇唐光霽一句“剛剛過了年,唐兄不妨也去蘇家走動走動,打探打探,再怎麼說也算是親家!”
“我也正有此意,過會兒便尋個機會給蘇大人提一句。”說罷,唐光霽的視線不經意帶過身後幾排的蘇道北,見蘇道北正勸顧著左右。
這時,戲臺上頓了許久的蘇鸞驀地又開了口“蘇鸞方才聽到大家有喊金子的,有喊銀票的,還有喊各種稀奇玩意兒的。”
笑了笑,蘇鸞仰頭望向頭頂的那盞大紅燈籠,繼續溫柔敦厚的說道“大家的願望有如此之多,可燈籠卻只此一盞,自然是不能一一滿足的。”
“那怎麼辦?”臺下立馬有人問道。
蘇鸞笑笑“若是我隨意挑個人來為其達成願望,想是難免托兒的嫌疑。不若這樣,今日大家既都是來汝陽侯府作客的,便乾脆由汝陽侯親自來配合選定這位幸運兒?”
如此公允的提議,臺下自是無人敢反駁,紛紛道好。
然當蘇鸞取了一副葉子牌,去到臺下汝陽侯的尊位前時,汝陽侯卻笑著推辭道“這等事,不如由世子來吧。”說著,侯爺看向一旁的陸錦珩。
但凡這等場合,被推崇出來做裁斷的自然是全場身份最高之人。汝陽侯雖是此場壽宴的主人,但今日在場最為尊貴的,卻是這位身世非同一般的雍王府世子。老侯爺不願在陸錦珩面前託大,作這個公裁。
只是這個謙讓卻令蘇鸞身上一冷!她怯生生的抬眼兒看向陸錦珩,不由得心裡發起虛來。她準備好的那套手法,是衝著老侯爺眼神兒好唬弄去的。萬一換成了陸錦珩,這人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如今她只求陸錦珩再推讓回去。
陸錦珩也看向蘇鸞,眸中雲霧複雜,陰晴難定,忽地嘴角一勾,淺笑著應下“好,那便由本世子來配合蘇姑娘。”
此聲一落,蘇鸞頓覺腿腳發軟……險些就要站立不住。
陸錦珩審視的睨著蘇鸞,聲音厚沉磁性,眸光隱隱透著挑釁“只是不知,要如何配合?”
蘇鸞顫顫巍巍的拿出那幅葉子牌來,答話時儘量保持語調鎮定,“回世子爺,稍後臣女會在手中快速劃撥葉子牌,世子可隨意喊停,那張牌上的數字便代表了幸運子的所坐位置。”
說著,蘇鸞將手中的葉子牌捻開平握在手中,展示給大家看。
陸錦珩不由得失笑,縱是蘇鸞在這兒佯裝鎮定,可那握著牌微微發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
“好了,開始吧。”陸錦珩吩咐道。
“噢。”蘇鸞慌亂的點點頭,手忙腳亂的開始洗牌,而後將手中的葉子牌握成整齊的一把。
蘇鸞的心下的確有些發怵,葉子戲的牌與她以前玩兒過的牌不同,細長許多,手感區別較大,如今也不知能否不露陷兒的表演出來。對著老侯爺尚有把握,對著陸錦珩就……
然已無路可退。
蘇鸞左手兩指握著整把的牌,右手飛快的在牌面兒上劃拉,被蘇鸞右手劃過的牌一張張掉落在地上。
就在手中的牌已減少近一半兒後,陸錦珩喊了句“停吧。”蘇鸞住手之際,迅速甩落手中多餘的一張,只留一張在手中。
她將牌先展示給眾人一圈兒,之後才反過來自己看了眼。笑道“是三。”
重新將牌洗了洗,便又開始了第二輪兒。這回陸錦珩喊停時,蘇鸞手中的牌面兒落在了五上。
“第三排,第五位。”蘇鸞大聲公佈罷,便衝著陸錦珩笑笑,行了個禮,“有勞世子。”說完,人轉身想走。
此時,身後卻響起陸錦珩那個低沉的聲音“蘇姑娘,請留步。”
蘇鸞立時駐下步子,轉身茫然的看著陸錦珩。
陸錦珩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一片風輕雲淡,他輕聲喚了句“本世子還有句要交待的,你且附耳過來。”
聽聞這話,蘇鸞面上微微一怔,這似乎有些於禮不合。可是世子的命令她顯然不能違背,特別還是剛剛找人幫了忙。
思及此,蘇鸞只得湊上前去,垂頭恭立在陸錦珩身側,喏喏的問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