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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前佔住個理字,讓這老太君不好明著欺負她們。
果然老太君看了看蘇鸞,又將視線落在柳姨娘的頭和手的傷痕上,而後抬了抬手示意。
兩個護院兒立馬將柳姨娘拉起,雖未將人放了,卻也不再按著她的臉在地上磋磨了。
蘇鸞知道柳姨娘今日摔了老太君的龍頭拐,非三言兩語就能善了的,心忖著眼下還是先看看蘇安要緊。
便看向唐婉的娘,略帶施壓:“李夫人,我大姐姐蘇安是被納進府作妾的,不是賣身為奴。她若重病有險,你非但不應攔著我們去看,還應急時支會。”
第66章
因著前院兒的動靜鬧得大,陸續開始有賓客往前院兒裡來看熱鬧。
蘇鸞先前的話; 李夫人聽了也沒多大反應。眼看圍觀的賓客越聚越多; 蘇鸞便更加直接的追問一句:“李夫人; 蘇鸞就想問,是否在這孝安伯府裡,作妾的; 就毫無人權了?”
說這話時,蘇鸞格外將“作妾的”三字加重了語氣; 透著深意。果然李夫人的臉上就開始掛不住了。
老太君瞥了眼李夫人,又將目光落在蘇鸞臉上。心道這丫頭; 可真是個會攻心的。
李夫人是瞧不起蘇安; 可這思維是她站在婆母角度思量時才有的。若單論身份; 她自己也是伯爺的側室夫人,母憑子貴才有了今日地位。
而蘇鸞這話,未將李夫人與蘇安以婆媳關係對立; 而是將為妾的全部綁在了一根繩上,一瞬間反將李夫人與蘇安牽扯進了同一陣營!
彷彿蘇安今日遭遇的不公平對待,會在一眾賓客眼裡成為一個標誌,從而令孝安伯府所有妾室都直不起腰抬不起頭來。
而偏偏; 今日這些賓客又皆為孝安伯府的親家,明裡暗裡本就多相較量。
老太君若不可聞的輕嗤一聲別過頭去,心下氣道這丫頭真會抖機靈; 一句話戳了李夫人的痛腳。今日李夫人若當眾苛待了蘇安; 指不定會有人覺得李夫人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 這才將自己多年為妾的苦痛又加諸發洩在下一代身上。
果然,李夫人吃了這計,朝著秦氏開口解釋:“秦夫人,蘇安的確是病的不輕,但我們也並非刻意隱瞞,只是怕大肆張羅會衝了好日子的喜慶,這才偷偷的給她治病。原是想著今日宴席辦完,明日就派人去將實情告知。”
“呵。”秦氏冷笑一聲,心裡如萬馬奔騰的罵了千百句,可嘴裡卻沒明著講出一句。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車軲轆下去,只怕天黑也見不上蘇安了。倒不如趁她放軟,抓緊正事。
秦氏開口是帶著幾分解釋的:“夫人身在此位自有諸多顧慮,這些暫且不談,眼下我們還是得先見見蘇安。”
李夫人為難了下,看眼老太君,見老太君彆著頭不給半分示意。李夫人又掃了眼圍聚的親家們,想著不能再鬧下去了。最後視線落在蘇家人身上。
不管是看似平靜的秦氏,還是被按到地上依舊罵罵咧咧的柳姨娘,還是心思頗深的蘇鸞……紅臉兒的白臉兒的哪個都不是好打發的。
“帶她們去跨院兒探望下蘇小娘。”最後李夫人妥協的扭過身子,吩咐身旁的嬤嬤。
嬤嬤頷首,而後皮笑肉不笑的掃一眼蘇家人:“那幾位跟老奴來吧。”
秦氏沒管旁人,急著先跟上去看蘇安。蘇鸞回頭看一眼仍被護院兒鉗制著的柳姨娘,還有在一旁理論的蘇卉,她又看向李夫人:“夫人既準了我們過府探望,為何還不放了蘇安的親孃?”
不待李夫人說話,女兒唐婉就搶了話去,眉眼歡脫道:“蘇鸞,一碼歸一碼。我娘準了蘇家人探望蘇小娘,那是出於私情。可你家那位姨娘剛剛摔了先帝所賜的龍頭拐,可是犯的國法!如何放得?”
蘇鸞跳過唐婉,瞥了眼老太君的臉色,不禁眉心一蹙。何著她講明白事情原委,也不能讓這位老太君息怒了。
不過損毀御賜之物,也難怪她們抓著不放,這罪過的確是不小。
蘇鸞看了看不住流淚哀求的柳姨娘,又看看躺在地上摔斷了頭的那個龍頭柺杖,也是有些沒底氣的問老太君:“臣女找京中最好的木匠,將它復原可行?”
“哼!”老太君冷嗤一聲,未多答話。但這一聲冷嗤已表明意思。
見祖母不欲輕饒,唐婉這邊也來了勁兒,上前幾步站到蘇鸞面前,手隨意且輕蔑的指著柳姨娘:“蘇鸞,把你家這姨娘砍了頭去再縫上,還你們個全屍,你可願意?”
“你……”蘇卉親眼見孃親被人這樣編排取樂,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