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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珩左手攬著蘇鸞,右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迫使她在他懷中高高仰著臉,“弒君的壞人,不該死麼?”
“該……該死啊……該千刀萬剮……”蘇鸞小心翼翼的附和。
陸錦珩忽地勾了勾唇,眼中卻流露出一股子強烈的不解。旁人怕他可以理解,可這丫頭怕他什麼呀?他待她還不夠溫柔麼?
“蘇鸞,”陸錦珩輕輕喚了聲,卻不急著說下文。
四目相對,蘇鸞等了等,見陸錦珩沒跟什麼話,只得先應一聲:“臣女在。”
可她應完又等了等,陸錦珩還是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蘇鸞不禁納悶兒起來,他沒話想說?就只是叫叫她?
太可怕了。
“世子,”蘇鸞怯生生的反過來喚陸錦珩。
陸錦珩臉略微歪了歪,帶出幾分好奇,壓低了嗓子略帶沙啞的喃道:“如何?”
蘇鸞嚥了咽,好似為自己壯膽兒,而後心提到嗓子眼兒問出一句:“我有些想家了。”
說完這句,蘇鸞仔細觀察著陸錦珩的神情,想著若他露出一絲不悅,她便立馬再想法子圓上一句。
然蘇鸞看到陸錦珩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蘇鸞還來不及反應,陸錦珩便開了口:“想家就回去。”
蘇鸞的眼中好似瞬間復燃了兩團火焰!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陸錦珩:“真……真的嗎?”
“假的。”陸錦珩聲音突變,帶著絲懶懶的無賴感,同時也把捏蘇鸞下巴的手,和攬她腰的手一一鬆開。
被涮了一把的蘇鸞一臉茫然,憋著口氣剛想爆發,忽地又想起劉吉的下場來。考慮到胳膊腿兒腦袋的最終歸屬問題,只得將一腔抱怨暫時先嚥下,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衣襟。
除了不出聲,她沒勇氣使出別的法子抗議。
起初蘇鸞還抱有一絲幻想,指望著自己的沉默能喚起陸錦珩的一點兒良知與同情,直至馬車疾馳過了蘇陸兩府的分叉口後,蘇鸞心底的這絲幻想終是破滅了。
馬蹄急踏,馬車朝著雍郡王府的方向駛去。
自專供車馬駛入的側門入了錦園,馬車駐了下來。炎華在外頭掀開簾子請主子下車,陸錦珩起身出了車廂,回頭卻見蘇鸞還坐在廂椅上一動不動。
陸錦珩自然知道蘇鸞在使小性兒,是以他朝她伸手,然而蘇鸞不予任何回應。陸錦珩的耐性快要被消磨殆盡了,側過身子下車時,有些不悅的瞥向蘇鸞:“就算走,你打算把水琴扔給我養嗎?”
蘇鸞被這話驚得一愣!她側過腦袋望向陸錦珩,心下不斷分析確認著他先前這句話的意思。
默了良久,蘇鸞終於篤定,陸錦珩真的只是要她回來接水琴的!
想通這點,蘇鸞臉上立馬如春風一拂,霜雪消融。她抬手夠上陸錦珩的大手,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高高興興的被他牽著下了馬車。
陸錦珩原是想讓蘇鸞正經用一頓午飯再走,可蘇鸞似乎是怕夜長夢多,一刻也不願耽擱,回脂月齋拉了水琴就往外跑!
她來時便是什麼也沒帶,走時自然也什麼沒帶走,只偷偷拿了一個裝刺繡工具的小布包。
陸錦珩沒親自送蘇鸞,只命馬伕將她送到蘇府。
看著馬車沿著剛剛來時的方向出了府門,陸錦珩的眼底漸趨複雜。
此次進宮他原本想著促成更多事,可偏偏事與願違,還差一步。既然一時不能如願,他也的確不能再霸道的將蘇鸞留在身邊。
至少要先處理了那些絆腳石。
路上,蘇鸞給水琴大致對了對回家後的說辭。水琴的存在蘇道北與秦氏皆已透過之前的家書得知了,而水琴的身契亦早屬了蘇家。
對完這些,蘇鸞掏出偷偷帶出來的那個小繡包,她倒出裡面的東西,挑出一根最細的做發繡的繡花針,遞給水琴。
“來,在我頭皮和耳根處紮上十幾下。”蘇鸞認真的說著,同時朝水琴的方向伸了伸腦袋。
水琴捏著那根繡花針雙眼微瞪,十分驚恐,但她旋即明白了蘇鸞的用意。可是先前蘇鸞將針遞給她時,手分明是抖的,水琴知道蘇鸞也在怕……
“小姐,不用這麼逼真吧?夫人還能扒著您的頭髮檢查麼?”水琴心存僥倖,有些不忍下手。
蘇鸞輕輕嘆了一聲,她打小最怕針了,若非得已她又何嘗願意被扎十幾針?蘇道北與秦氏雖說不是她的親爹親孃,可他們是原主的親爹親孃,看她時就跟她之前的父母看她是一樣的。
所以她也理應盡點兒孝心。當前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