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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聲,將手中拿的半塊果脯丟回桌上。“可憐我大姐姐被人害掉了半條命,孩子也沒了,都沒換來你的一滴眼淚。果然妻是家人,妾是下人,死都不足惜。”
唐光霽一聽這話,一顆心如墜冰窖般絕望!原來蘇鸞可憐的不是他也不是陰氏,而是蘇安。
“你是不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為這事去見世子?”
蘇鸞笑笑,“去,當然得去!”
唐光霽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可隨著蘇鸞的後半句話,很快又恢復了黯淡。
“得再去謝一回恩啊。”說罷,蘇鸞起身出正堂,水琴跟上。到門口時蘇鸞刻意大聲的命了一句:“送客!”
蘇府下人敞著門給唐光霽做了個‘請’的動作,唐光霽遲疑片刻,抬腳走人。
蘇家已不是過去那個好拿捏的蘇家,不是他說兩句軟話就能擺弄的蘇家。如今唯有指望陰氏的孃家人了。
陸錦珩是昨日進宮與聖上對弈時提及的此事,宮中今早才傳出訊息給唐家。唐光霽來蘇府的同時,陰家人也進宮面聖,然而並未被聖上召見,灰頭土臉的又打道回了府。
翌日,旨意便下了。只是不是皇上的聖旨,而是吳皇后的懿旨。吳皇后的罰懲並不嚴重,只以管束命婦婦德之由,罰陰氏抄寫女戒一百遍。
皇家罰的是不重,只是此事既然被提到了桌面兒上,宗親族老們再也不敢默而視之。即便是嘉陵郡主,此時也無力可使。
陰氏受罰這日,正是清明。
城郊河畔,孝安伯府的人沒幾個,陰家的人齊齊來送她這最後一程。
四個小夥子將鎖在豬籠裡的陰氏從馬車裡架出,陰氏的口中塞著棉布,她除了無聲的落淚外,沒有半點表示抗議的能力。
陰氏被架到河邊時,一輛馬車行至此處停了下來,跌跌撞撞從馬車裡跳下的,是唐光霽。
唐光霽幾步跑到豬籠旁,抱著陰氏哭,只是隔著那籠子,他的手摸不到自己的妻。
陰氏哭得更狠了些,她拼命發出些“嗯啊”的聲音來,表示自己還有話要講。可唐光霽根本不敢將她口中的棉布取下,他怕聽到她的怨怪。
唐家上百年的家規如此,他無力改變,如今也只想來送陰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