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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雖被那山石地井共鳴放大,有些變了腔調,可坐於轎中的蘇安還是第一時間就辨認出,這是妹妹蘇鸞的聲音!
蘇鸞竟是來做這個的?她費盡心思要當眾出孝安伯府的醜。
蘇安眼中不知不覺的就聚了兩汪淚,流轉於眼眶良久,蘇安仰頭不願意哭出。
這個她曾為狗屁愛情而舍下的孃家……
莫說蘇安,就是聽到這封休書的眾人,也是一個個驚駭不已。悄悄將視線投到唐光霽和陰氏的身上。
唐光霽一顆心如墜冰窖般的絕望且冷,他不敢轉頭看陰氏的眼神。這封休書他只為哄蘇安醒來,不是那日一出蘇府大門,就撕了個粉碎麼?怎會被人拿來利用。
“這……這是怎麼回事?”陰氏雙手抓著唐光霽的袖子搖晃,由不得他目光躲閃。
緊張的嚥了咽,唐光霽轉頭看著陰氏,篤定道:“這是有人故意捉弄咱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休書!”
事到如今,唐光霽已確定先前誦讀休書的人是蘇鸞,那麼前幾日蘇鸞是故意誆他!可是蘇鸞誆他也沒用,那休書他早就撕了,空口無憑,只要他咬死不認,大家只會覺得蘇鸞在惡作劇!
陰氏看著相公決然的眼神,她信他。這下一團火自心底裡冒出,陰氏氣的咬牙切齒!
“是誰?是誰惡意離間我們夫君感情,無中生有!”
“呵呵,無中生有?”陰氏的話才落,就傳來山石後面姑娘一聲輕蔑的笑,“若是不信我所言的,請大家移步西南角的迎客松,上面就掛著唐家大公子親筆所寫的那封休書!上面手印也有,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如何抵賴。”
聽聞此言,立馬有好事的往西南角挪步。甚至有與孝安伯府或是陰家有些交情的,也禁不住好奇往西南角的迎客松走去,只是找了個體面的說辭:
“唐公子,我定幫你揭穿這把戲!待我仔細看過這封休書,為你洗清冤屈。”
“是啊,我也不信唐公子會當真休了陰夫人,我仔細幫你找找破綻。”
一時間,整個平臺上的賓客全移去了迎客松前,除了唐光霽與陰氏。唐光霽與夫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過了須臾,賓客們看的有滋有味兒,交頭探討,卻沒一個站出來質疑那休書為假的。陰氏也終於沉不住氣了,扭頭朝著迎客松跑去,她要親眼去辨別!
唐光霽也跟了過去,只看一眼那封懸於樹上的休書,他就明白了問題出在哪兒。
那日於京兆府內堂寫休書時,蘇鸞幾次三番讓他修改,期間廢棄數張。有一張甚至全文寫完,也蓋了手印,蘇鸞看過後突然又否定。
說蘇安是昏迷當中失子,自己興許並不知真相,若休書裡將孩子的事也寫出,反而可能會觸及痛腳,更令其絕望。
故而蘇鸞將那張紙隨手一撕,又團了丟棄,唐光霽就另去寫了一封。
此時樹上掛著的,正是被蘇鸞撕掉的那封,中間的拼接痕跡依稀可見。只是這又有何用?難道唐光霽可以給大家解釋得清楚?
他難道當眾去訴說一個小妾在孝安伯府受了天大委屈,才使得他放下顏面寫一封假休書來哄她?
不,這件事只會越描越黑。從陰氏一個人的黑,描成整個孝安伯府的黑。
“這可是你親筆所書?”陰氏憤而怒瞪自己夫君,雖一眼便認出那字跡,可她還是心存一絲僥倖,盼著夫君能給出個合理解釋。然而她耐著性子等了良久,什麼也未等來。
唐光霽只半垂著腦袋,隻字不語,這是等同預設了。
這裡的賓客不少與唐光霽稱兄道弟的,唐光霽的字跡許多人都識得,加之唐光霽當下的反應,故而無人再質疑這休書真假。
陰氏如此高慢倨傲的性子,如今被眾人當做么麼小醜圍觀。比起夫君的背叛與捨棄來,她更受不了那些刀子似的目光。
似將她層層華衫剝落,又將她剝皮削骨,剜心取樂……
陰氏轉身跑開了,她再也無法在輔國將軍府呆半刻!
唐光霽望了眼自家夫人跑開的方向,沒抬腳去追陰氏,而是朝著那塊巨大山石走去。他要當眾將搞這套鬼把戲的蘇鸞揪出,這個玩弄他於掌心,將他當傻子耍的女人!
唐光霽雙眸滿布著血絲,兩眼腥紅。
好事的那些人也是好奇揭露這一切的是個什麼人,故而跟著唐光霽一併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然後當眾人轉過巨石,發現巨石後面沒有旁人,只有坐在一塊石頭上耷拉著腦袋的祭司。
唐光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