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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若只是在背後隨意抱一下,她興許能接受。若是像上回面對面的緊緊相貼,她再也不敢了。雖說這邀貼她志在必得,但若太違背心意,她寧可另想它法。
只是想到還短短三日便要到了,蘇鸞心下也是忐忑,其它方法也不是那麼好想的。
陸錦珩淡噙笑意,目光逡巡,賞著眼前比花還嬌比桃瓣還豔的蘇鸞的臉蛋兒,真真兒是紅的快要滴血了。
讓蘇鸞不安的等了半晌,他才輕飄飄一句:“看那時的心情。”
蘇鸞驀地抬頭,恰巧撞進陸錦珩一雙盈滿春情的黑瞳裡。心道原來他說的不是現在?那倒是還好一些。
“妥!”她爽快應下。眼下還是讓蘇安有尊嚴的活下去要緊,哪怕要拋棄她自己的一點點尊嚴……
送走陸錦珩後,蘇鸞又去看了看蘇安。
坐在床前拿著一把木梳輕輕為蘇安梳攏烏髮,她依稀記得聽誰提過,梳髮時可以按摩到頭頂的諸多穴位,有助於清醒。
蘇鸞邊梳著頭髮邊想先前的事,一想到還欠著陸錦珩一個抱,就莫名心‘突突’的跳!這種締契式的約定,甚至比他突然伸手的輕薄更令她緊張。
梳了一會兒,蘇鸞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轉頭看向門口,才發現不知何時柳姨娘杵在了門口,還悄悄的抹著淚?
“柳姨娘?”蘇鸞打了聲招呼,好奇她怎麼不進屋。
聽到蘇鸞喚自己,柳姨娘輕邁著步子進屋,小聲問道:“聽說世子剛剛來過?”
“是啊,已經走了。”蘇鸞猜到柳姨娘是急著給陸錦珩謝恩,便又添了句:“姨娘不必心急,待大姐姐好些再去謝恩吧。”
“哎。”柳姨娘點點頭。站著看蘇鸞繼續為蘇安梳攏長髮,每一下都梳的認真。
不知不覺柳姨娘眼中就又噙滿了淚,她別過頭去拿帕子再次擦拭。
蘇鸞看的納悶兒,心說柳姨娘難受是一定的,但蘇安如今也是一天天有起色,不該再哭了呀。
蘇鸞正想問,就見柳姨娘突然“撲通”一下雙膝跪了地!
“姨娘,你這是做什麼?”蘇鸞停下手裡為蘇安梳髮的動作,起身想去拉柳姨娘。
柳姨娘卻一揮胳膊婉拒了她
“鸞兒,按說姨娘身為妾室,半主半奴,是沒資格這樣叫你的……只是透過這回的事,姨娘真的……真的是又疼惜又感激!”
“就讓姨娘給你磕三個頭吧!”說罷,柳姨娘便將頭低下去。
“別!”蘇鸞上回攔阻,雖沒阻住第一個頭,卻攔下了後面的兩個。
整個蘇家,若論感情,蘇鸞對原主的親生爹孃還是有些的。可對其它人就沒多少在意了。她救蘇安,一方面是因著蘇安是蘇道北的女兒,代表著父親的臉。另一方面就是完全的看不過去了!
便是個沒半點兒關係的女人,遭此噩運,蘇鸞覺得自己看見了也不會置之不理。
蘇安過去犯過蠢不假,可蘇鸞不認同受害者有罪論,蠢人迂腐可氣,但罪不至死。任何時候,想要加害一個無辜人的性命,都是犯罪。
而這個罪,衙門不懲,蘇鸞便只有靠自己。
“姨娘,你起來。大姐姐這些苦不會白吃的,鸞兒答應你,一定會為她討個公道。”
勸起柳姨娘,蘇鸞便回了房。
翌日,輔國將軍府的貼子便送來了,蘇鸞將它好好收起,等待後日的到來。
基本每一餐飯喂下去,蘇安的氣色都會更好一點,到了三月初三這日,蘇安已有較為清醒的意識,除了不能下地走路外,已是能倚靠在床頭上坐一會兒。
蘇鸞一早帶著水琴來為蘇安盥洗,她要帶著蘇安一起去花雀山。
輔國將軍府臨山而建,蘇鸞僱了兩頂轎子前去,到了府外出示邀貼,又給人說姐姐求子心切誠心來祭拜,卻因著腿腳扭傷不能走路,故而需抬轎進府。門房自然給行了方便。
因著來的本就屬最晚的,蘇鸞在輔國將軍府中未做半點兒耽擱,徑直去往後院,直奔山門。
四個轎伕年輕力壯,此時的蘇安身上又沒幾兩肉,故而縱是山路也行的很快。沒多會兒幾人便到了一處較為平闊之地,看著此處的佈置,蘇鸞確定這裡是待眾人祭祀完後,回來用午宴的地方。
“行了,就停這兒吧。”蘇鸞轉身給轎伕們吩咐。
轎子落下,蘇鸞撩起簾子搭在金勾上,讓坐於裡面的蘇安可以欣賞山間的綺麗風景。
“大姐姐,你也好久沒出來走走了。”蘇鸞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