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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到來年。
但如果顧知軒考過了童子試,便是有了秀才之名,秋闈的時候就能直接去參加舉子試了。
雲歌始終是覺得他年齡小了些,怕一回不中打擊到他,另外就是這童子試不比秋闈時各省州府都設有考點,若要考試,須得到京城去才行。
顧知軒好像明白她的顧慮,坦誠道,“嫂子要是不讓我去,恐怕我心理也難受的很,這下場考試同考校功課沒什麼差,若是不行大不了重新來過,反正我年齡還小。再說了,大哥當初教我功課,也說我可以下場一試呢。”
到底還是孩子的心意最重要,雲歌最終點頭應允了這事,可是這樣一來,顧知軒就沒辦法在家裡過完年了,原因無他,這春闈設在二月二龍抬頭那一天,安陽離京城雖然不遠,但絕對說不上近,要上京趕考,最起碼得提前大半個月準備。
盤纏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想到小孩子還未出過遠門,雲歌尋思著是不是給他買個小廝比較好。
她過慣了現代人人平等的生活,到了這裡入鄉隨俗也適應得很好,可用僕役跟僱幫工是兩個概念,只不過因為一直沒那個需要也沒想過這方面的事,如今動了心思,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畢竟生活在哪裡,就要適應哪裡的生存法則。
這年頭男女成婚要媒婆保媒拉縴,但這買賣土地人口,可都是牙婆的工作範疇,清河村也有牙婆,姓葉,平常大家喚她一聲葉婆子,聽了雲歌的要求,她面露難色,“這大過年的,買來的小子丫頭們年前都打發走了,你這還要識過字的,不好找啊。”
雲歌往常做生意,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少,她笑了笑,“價錢不是啥大問題,只要人老實聽話,能認得幾個字就成,過年嘛,大家都在家裡,不正是葉婆子你做生意的好時機麼。”
看葉婆子沒動靜,知道是被自己說動了,雲歌擱下兩貫錢,“要的可是死契,這是定金,就勞煩你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雲歌相信,葉婆子定會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她就坐在家裡等著對方給她個準信。
沒料到葉婆子的信還沒來,這拜年的親戚倒是登門了。
顧家在清河村也是有幾門親戚的,只不過起初顧家的境況不大好,那些人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血緣宗親,住得也不近,加上顧爹顧娘死了之後,顧知航又生了病,這些人生怕顧家的小孩子賴上他們,所以就斷了往來。
當然,雲歌是不知道這些事的,有親戚上門她只好客客氣氣地迎進來,又囑咐小軒給他們倒茶。
來的是顧知軒的族叔一家五口,顧榮排行老五,和他老婆馬氏穿得倒還湊活,最起碼衣服連個補丁也沒有,三個孩子就寒磣的多了,最大的是個男孩,叫顧知金的,說起來比顧知軒還大兩歲,已經十五了,收拾得倒是挺乾淨的,就是袖口和褲腿可明顯是補了一截,排行老二的叫顧知銀,今年十歲扎著兩小辮,說是姐姐,可身量還沒有八歲的弟弟顧知財高,連衣服樣式也是撿了老大的來穿,男裝偏要改成女裝,看上去怪彆扭的。
雲歌拿了瓜子點心給孩子們吃,又一人給了二十個銅板當做見面禮。
“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們先收著。”馬氏忙伸手接過來,裝進自己腰包裡,笑道,“侄媳婦不愧是城裡來的,出手闊綽,是個大方人。”
雲歌見三個孩子只顧著吃糕點也沒什麼反應,便笑了笑揭過這話不提。只不過她平常在家裡也就是釀釀酒,同馬氏實在沒什麼共同語言,好在馬氏是個話多的,自說自話好半天還興高采烈的,末了還問了她一句,“侄媳婦,你說是不是?”
雲歌哪裡仔細聽她的話了,一直盯著跟在顧知軒屁股後面的銀姐兒,小孩子家家在一起玩是常事,可這顧知銀,小軒走哪兒她跟哪兒,甩都甩不掉是怎麼回事?小軒不搭理她,小姑娘就一個勁的看她爹,直覺告訴她,這一家子今天絕對不是來拜年這麼簡單的。
聽到馬氏的問話,她下意識地回了句,“什麼?”
“哎呀,侄媳婦你這年紀輕輕地,耳朵怎麼就不好使了,我是說村東頭死了男人的李寡婦,跟她對門的張大牛整天眉來眼去的,絕對不是啥好貨,你說是不是?”
雲歌臉色微僵,這名義上的叔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她可不信對方不知道之前村裡還傳過她和楚翊的閒話,“我也是寡婦,嬸嬸這是指著鼻子罵我呢不是?”
馬氏雖然沒腦子,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哪能啊,侄媳婦清清白白的,哪能跟那些個渾人比。”她笑了幾聲,“你瞧銀姐兒跟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