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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鬱寧整個人都不好了,想到他那時候三天不眠不休破解了密碼,那一瞬間別提多得意了,可沒想到解了密碼之後看見的是甲骨文,這麼扭扭曲曲的字兒誰能懂?還需要加!密!幹!嘛!
“咳咳咳,”穆宗輕咳一聲,“那什麼鬱寧啊,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不要說得這麼直接,這件事我們回去慢慢聊。”
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怕被警察請去喝茶?
現在的年輕人啊,穆宗擦了擦額頭,真是越來恐怖了。
“剛剛跟你那個同學在聊什麼,看他臉色不好。”上車後,江舒玄淡淡的問起,似是半點兒都不在意。
顧溪橋也沒想瞞著他,一股腦都跟他說了。
江舒玄聽著她的話眸底越發深沉,他踩了下急剎車,顧溪橋摸摸鼻子,詫異地抬眸,“江哥哥,怎麼了?”
“你的骨髓跟他百分百配型?”他的聲音很低,沉沉的,不如往日的清越,似乎壓著怒氣。
他沒有轉頭,顧溪橋看不清他的表情,摸不清他現在的心情,只是聲音有點無奈,“我主要想表達的是洛文臨可能是顧祖輝的兒子,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江哥哥,你關注點錯了。”
“關注點沒錯,就說你是不是要給他捐骨髓?”江舒玄轉頭看著顧溪橋,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這幾天她那張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只是依舊沒肉,瘦不拉幾的,那些湯湯水水都被她吃到哪裡了?“一點肉都沒,湯都吃到哈哈肚子裡了?”
“……我最近在長個子。”說起這個顧溪橋還有點興奮,“長四五厘了!”
“四五厘米?”江舒玄瞄她一眼,伸手比劃了一下,“就剛剛,大概過我肩膀一點點?”
顧溪橋:好了我們可以不用再說了手動友盡!
“第一次見的時候,你大概還沒到我肩膀,現在已經過了。”提起這個,江舒玄目光柔和了許多,當時只覺得她瘦瘦小小的,眼眸清澈,精神力龐大,是個小天才。
以前還惋惜過,她這麼好的天賦不去學古武太可惜了,然而還沒惋惜完就被打臉了,她不僅是古武界的,更是達到了……嗯,現在是鍛筋境界了,這等速度放在外面也簡直駭人聽聞。
但是江舒玄本身就是個變態天才,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內心還詭異地生出了一種自豪感。
“現在165,距離170不遠了。”顧溪橋眼前一亮,上輩子還差一點點到170,這輩子應該會過吧?
江舒玄再次發動了車子,緩緩朝人流方向開去,“如果真的要捐骨髓,不要瞞著我。”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顧溪橋,以她的性格必定不會視而不見,他可以對所有人冷情,但唯一不能拒絕的就是她了。
“到時候很疼吧?”江舒玄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想起來顧溪橋在研究醫術,“對你影響會不會很大?”
“不疼,影響也不大。”顧溪橋笑了一下,“江哥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你讓我放心過?”一提起這個江舒玄眉心就擰了起來,“上次在你們那……”每每想起那驚險的一幕,他都後怕,若不是當時見玄氣湧動,若不是她留下了一點印記,他怎麼也不能及時趕到救她。
“那是意外,意外!”一教訓她就提這件事,偏偏她還無力反駁,顧溪橋有點憂傷。
於此同時,顧溪橋交給姚嘉木的畫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帝都。
古色古香的書房裡,兩鬢斑白的老人就著白熾燈細細地觀察手中的油畫,渾濁的眼中滿是驚歎,好半晌都捨不得放手。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司馬鈞扶了下眼鏡,“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男生,一身考究的白襯衫,俊美華麗的容顏,眸如黑墨,眼角微微上挑,高冷孤傲,“老師,您找我?”
“嗯,給你看個東西。”司馬鈞看著這個自己唯一的徒弟,笑容滿面,“我想給你收個師妹。”
沐雲帆漫不經心地看過去,目光剛觸到那幅畫時目光一凝。
看清了他的表情,司馬鈞有點得意,“是不是巧奪天工?聽說她才剛滿十八,是個可造之材,我準備將這幅畫,還有你的那幅,一併送到雙年展。”
“很有靈氣,她人呢?”沐雲帆看著司馬鈞,目光炯炯。
司馬鈞嘆息一聲,“不知道她在哪,只知在N市,但我託好多人打聽過,線索都憑空消失,估計有大人物攔著。”
“這世上還有不願意做您學生的人,我當年都沒能忍住。”沐雲帆伸手輕輕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