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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老錢,要來給誰花?他們沒分家還不是補貼給他們?想得倒美。
張富貴看老孃的目光不對勁,便乾笑道:“娘,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嘛,你老要覺得不成就不要唄。”
羅氏心灰意冷地揮揮手:“你走吧,我歇一會兒。”
“哎哎。”張富貴灰溜溜地離開了堂屋。
晚上,老張頭回來時,羅氏把這事給他說了。
老張頭也不同意現在就跟兩個兒子要養老錢。
他說道:“你別看老三一家子挺紅火,可是這花錢的地方也多著呢,小草明年春上要出嫁,小枝也到了說親的年齡,老三兩口子可不像老大,忍心讓自個閨女光身出嫁,這嫁妝少不了。再過兩年,小北也要去省城考試了,這可得一大筆錢呢。老二更別提了,老二媳婦那樣子,家裡全靠小葉一個丫頭操持著,他們能把日子過下去就不錯了。”
他們當年是偏疼老大沒錯,可是老二老三也是他們的親兒子呀。
羅氏對大房的那些偏心早被被兩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破事磨得差不多了。
她想了想,便跟老頭子提出來要不分家算了,乾脆把大房分出去,隨便他們折騰去。
老張頭雖說沒有立即點頭同意,但也沒反對。
老宅發生的這些暗潮湧動,張小北不得而知。他在家呆了幾天後就到了跟趙清河約定的日子,他們要一起去看望李先生。
臘月二十六這天,張小北穿戴一新,又帶上了娘給準備的禮物,準備出發去花蓮村。張耀祖本來說趕車送他。沒成想,他還沒走,家裡卻來了兩人個不速之客。
來人有兩人,其中一個是同村的王大嫂,跟他一起來的卻是個陌生而拘謹的男青年。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面龐曬得黝黑髮亮,個子中等,五官倒還能看,就是神態十分拘謹。張小北覺得有些奇怪,想問孃親,他娘這會兒正忙著招待客人也沒時間跟他解釋。
他只好去問妹妹小花,小花偷偷地告訴他說,這可能是鄰居給小葉姐介紹的那個上門女婿。聽說此男家裡極窮,家裡兄弟五個,他排行老三,爹孃蓋不起房娶不起媳婦,想著反正家裡兒子多,乾脆就送一個給人當上門女婿。這一次是專門讓媒人領來讓二伯二伯母瞧瞧的。小葉姐也可以偷偷在一邊瞧瞧。
張小北藉口有東西忘了拿,又回去看了一眼,這短短一面瞧不出什麼來。不過,他覺得這個男人跟趙清海差遠了。今天就跟趙清河說一聲吧,讓他回去轉告他哥,該行動的趕緊行動了。
媒人帶著小夥子上門相親來了,家裡肯定得留個男主人,他爹肯定是送不成自己了。花蓮村反正也不遠,張小北乾脆就步行去了。
今日天氣不錯,風不甚大,陽光還算暖和。而且他越走越暖和。
看著路兩旁蕭瑟的樹林和腳下那條灰白冷硬的土路,張小北心裡無端生出許多感慨。這條路,他曾經走了三年,可謂是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現在重新走一趟,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遠遠地看到那個岔路口,他不由得想起王世虎那傢伙就喜歡蹲在那塊大石頭上等著他,他常常一邊吃包子餡餅一邊等著。想著想著,張小北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正走著,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喊聲:“小北,小北,你果然來了。”
他抬頭一看,那石頭旁邊站的可不就是王世虎嗎?
王世虎又白又胖,眼睛被肉擠得只剩下兩條縫隙,顯得十分喜慶,好像總在笑似的。
地上放著一個大籃子,應該是給先生的年禮。
兩人見面是又驚又喜。
張小北從他絮絮叨叨地敘述中,才知道原來放假後,王世虎跟著爹孃去縣裡辦年貨,剛好路過潘家食肆,他去看了趙清河,趙清河就把話捎到了。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花蓮村。
張小北走到李家院門前,發現了李家有了一個不小的改變,原來只有一個院門,現在卻變成了一兩個。靠近花蓮湖方向的院牆上開了一個側門。
張小北前去敲了敲正門。
他才敲兩下,就聽見一個清脆爽利的聲音應道:“來了,來了。”
開門的是張小北沒見過的年輕婦人,大約二十二三歲,長相俏麗。
張小北想起先生已經成親了,便以為這位就是師孃,便躬身施禮:“我是先生的學生張小北,學生見過師孃。”
那婦人先是一怔,接著格格笑道:“原來是張小公子,我聽我們家姑爺提過,不過,我可不是你的師孃,我是小姐的丫環,你們叫我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