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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早定親; 他還要專心讀書呢。
媒人在堂屋裡跟胡氏聊了好一會才扭著身子離開。她一離開; 張耀祖就進來了。張小北也趕緊跟進來,想跟娘說他的打算。
張耀祖眉飛色舞地跟胡氏議論開了:
“孩他娘,那個媒婆都說啥了?是哪家的姑娘。”
胡氏說道:“她說的是鎮東頭的黃財家主家的閨女,你聽說過沒有?”
張耀祖道:“黃財主呀,前幾年我去他家做過工; 他閨女我沒見過; 但是黃財主和他婆娘我都見過; 兩個人都挺胖的,一臉福相。我聽說他家光地就有上百畝呢,鎮上有還鋪子啥的。”
胡氏說道:“黃財主家的家底自然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家女兒的品性如何; 我得讓人去打聽打聽。”
張耀祖道:“你先去打聽著; 別急著給答覆; 咱再看看,村裡有人跟我說,就咱兒子這才華這樣貌將來說不定能娶個官家千金啥的; 戲文裡不是經常唱這種的嗎?”
張小北在一旁聽著,實在忍不住了,他不得不打斷父親的美好幻想:“爹,那戲文能當真嗎?還娶官家千金呢,你得瞧瞧咱們是什麼人家呀。”他記得《紅樓夢》裡賈母看戲掰慌時說過,這種落難書生與官家千金的戲都是那些落魄書生的意淫。事實上,他這種的連人家官家千金的衣角都摸不到。而且退一步說,就算他走狗屎運碰到了。人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他會什麼?除了會念書就是會拔草放羊。到時候夫妻共同語言上哪兒找去?兩個家族處於巨大的不平等中,如何能平等來往?
張耀祖笑呵呵地說道:“小北呀,你咋能貶低自個呢?咱家咋了,你可是咱們張家村的第一個秀才,是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
張小北無奈地說道:“可是爹,這個秀才也就在咱們張家村比較稀罕,一放到縣城就不算啥了,放到府城更是什麼都不是,再放到京城,那簡直是不值一提。你別聽了村裡人幾句奉承就當真了。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可能張小北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張耀祖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賭氣道:“我咋就沒有自知之明瞭?我張老三憋屈了半輩子,咋兒子有出息了還不能揚眉吐氣了?”
張小北趕緊出言安撫。胡氏也說了他幾句:“行啦,小北說得也有道理。”
張耀祖覺得呆在家裡無趣,便悻悻然離開了。
張小北看著父親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父親的膨脹是個問題,他以後慢慢讓他明白吧。不然這樣下去,說不定也是個隱患。
而他孃親雖然比父親明白些,但也隱隱有這種跡象。
張小北推心置腹地給胡氏講了自己的想法:“娘,我實話給你說吧,過童生那關時我覺得還好,之後越往後面我越覺得吃力。像你先前說的,我根基薄弱,啟蒙又晚,所以要比別人加倍用功才對。所以這親事,咱們先不著急,反正我還小,咱們緩個幾年,一是看看我能否再進一步,二是咱們家裡情況也會更好些。眼下,大姐二姐都不小了,就先盡著她們吧。”
張小北側面打聽過,這個朝代的規矩不是那麼變態和嚴苛。像是對女人的要求還算寬鬆,對成親的年齡限制也沒那麼死板,女孩子十五六歲成親的也有,十七八的也行,但最好不要超過二十歲,再往後那就是大齡女青年了。至於男子,限制更寬鬆了,拖到二十五六的也有。他大姐今年已經十六了,他們這兒又喜歡算虛歲了,大姐按這種演算法都十七了,不好再拖下去了。二姐也到了議親的年齡。
胡氏聽罷,想了想,說道:“你姐的事你儘管放心,娘心裡都記掛著呢。”
張小北怕娘也跟爹一樣有那種要娶什麼官家千金的想法,便委婉說道:“娘,爹的話你聽聽就過。婚姻不僅是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族的結合,我不想讓你們受委屈,也不想讓女方受委屈。而且我也不想靠岳家的勢力,在讀書上,我只能盡人事而知天命。”
胡氏思考良久最後還是以兒子現在正以學業為重,不想太早定親的緣由委婉回絕了媒婆。
兩家本來約好第三天要去李家,沒想到,王世虎的奶奶得了病,白氏只得在家照顧,李家自然是去不成了。白氏特地託了個人來給張家報信,說要嘛是他們先去,要嘛等幾天再約個日子一起去。胡氏想著這事還需要白氏幫忙,就讓人捎口信給王家說過幾天再約,去李家的事暫且放下不提。
又過了一天,張家又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稀罕事。
說是稀罕,是因為黑妮的爹黑大富來請張耀祖吃飯。黑大富這個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