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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張小北也跟著進了灶房,他還接著安慰張小草:“姐姐,你別為小寶的話生氣。”
張小草手上幹著活,雙目無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不生氣,反正我都聽習慣了。 ”
張小北默然,他奶好像就時常說這句話,別人更是經常說,要不然,張小寶也不會學得這麼溜。
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心疼、憤怒又無力。但是當他看到姐姐那空洞無神又近乎麻木的眼神時,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麼,他揚起小臉,一字一字地說道:“姐姐,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也不管奶奶怎麼說,可是在我眼裡,家裡的姐姐妹妹,都不是賠錢貨。”
張小草被他這鄭重其事的小模樣給逗笑了,她的目光多少有了些神采,逗張小北道:“你的意思就是姐姐很值錢嘍?”
張小北搖搖頭,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姐姐不賠錢也不值錢,——姐姐是人不是貨物,所以,姐姐是無價的,多少錢都買不來。”
張小草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神情嚴肅的小豆丁,心緒複雜,一時無言。良久之後,張小草背過身子,默默擦了眼淚,然後咬咬牙冒著被奶奶罵的風險轉身出去從雞窩裡摸出兩隻雞蛋,打在了麵糊糊裡。
張小北剛吃完一碗麵糊糊,胡氏和杜氏就從鎮上回來了。
張小北放下碗迎出去,結果一看兩人的神情就不對。胡氏倒還好些,尤其是杜氏,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神色。
而胡氏一看到張小北就衝上來抱住他,兒呀寶呀的叫著,隨即又小聲囑咐他要遠著張小寶。
張小北這時心裡已經明白,他娘去做什麼了,但他十分配合,故意一臉懵懂地、聲意不大不小地問道:“娘,你為什麼不讓我跟小寶哥哥在一起玩?”
胡氏神色地尷尬地看了看四周,趕緊抱著張小北進屋去了。
胡氏抱著張小北一進屋,就壓低聲音、興奮地說道:“小北,娘跟你二伯孃去找算命的了,你一定不要往外亂說喲。”雖然小北很聰明,但孩子畢竟是孩子,就怕他嘴不嚴捂不住秘密。
張小北點點頭,說道:“娘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了。”
本來,張小北還習慣娘怎麼沒有趁機去找爺奶商量分家的事,轉而一想,他娘這麼做也是十分高明地,這個訊息若是透過旁人之口傳出去,豈不是更可信?到時候,坐不住的人是大伯一家而不是他們家,而他們,就等著結果就好。
第16章 分家(二)
張小北和胡氏都不動聲色地看著大房一家行動。
第一天,江氏沒什麼動作,只是看張小北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而張小北是見著張小寶就躲得遠遠的,他越躲,張小寶越來勁,每每遠遠地見了張小北就開始齜牙伸舌頭做鬼臉。不過,他也不總是有空找張小北的碴,因為他要去學堂讀書了。
本來,私塾入學也是按時節的,一般是春秋兩季入學的比較多,但是江氏和張富貴大概怕夜長夢多,就想趕緊把這事辦妥了,心裡也好踏實些。他們說小寶跟比的孩子不一樣,他不但命格非凡,在朱家也開過蒙,當然可以隨時入學。他們要堅持中途入學,學費又足的足,先生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這束脩可要了老張頭和羅氏的老命了。不但家裡的麥子背去不少,還把養的羊和雞也賣了,羅氏也咬牙拿出一些老底,而江氏也去孃家借了不少錢,這才把錢給湊夠了。他們這一番折騰,可把二房三房給心疼壞了。三房一家只是默默忍痛,而二房的杜氏則打著懷孕的幌子也給了一些錢,比如突然吃不下飯想吃爽口的等等,小來小去的,多少讓自已心裡舒坦些。
為了張小寶入學,張家幾乎掏空了家底,饒是這樣,張小寶還不滿意,他一會兒說沒有新衣裳一會兒說還差雙新鞋子,他的理由很充分:他不想在同窗面前丟臉。
羅氏一聽也有些不耐煩:“小寶,你能不能懂事些?咱家可不是啥大富大貴的人家,供你讀書已經是拼了老命了,你還要新衣裳新鞋子,丟臉,丟啥臉呀?你一個小孩子家有多大的臉可丟?”
張小寶別的不成,講歪理可是賊溜,他梗著脖子跟羅氏爭論:“為什麼小孩就沒臉了?我穿得破了,同學都笑話我,先生也瞧不上我,我哪裡還有心思讀書。”
江氏這時候只能出來打圓場:“行啦行啦,小寶別鬧了,娘把嫁妝賣了給你做身新衣裳。”
羅氏聽到這話,也沒得可說了,只是對著大兒媳婦嘆息一聲:“你就慣著吧。我不管了。”
張小寶的新衣裳也穿上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