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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北牽著尋音的手進了艙房,趁著她換衣裳的時候,把事情的經過簡要的敘述了一遍。
“三年前你去水竹縣衙領賞錢時,白知縣就覺得你長得像陳將軍,等他反應過來,你卻離開了,他趕緊帶人去追趕,沒想到卻陰差陽錯,與你錯過了。真是天意弄人。要是當時你走慢一步,說不定三年前就與岳父大人相認了。”
尋音悄悄地擦擦眼淚,說道:“我只希望這次是真的。”
張小北道:“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對了,你爹孃留的東西你還帶著吧?都帶上。”
尋音重重地點點頭,她摩挲著脖子上的那塊玉佩,還有貼身帶著的那半卷書,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尋音換好衣裳,張小北就帶著她出了艙房,兩人在船工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翻到白知縣所坐的大船上。白知縣帶著江師爺已在甲板上候著。
他打量了幾眼尋音,默默地點點頭,沒錯,這人就是三年前他見過的那個。這長相跟陳將軍年輕時真像,年紀也對得上。白知縣一見到尋音,心裡基本確認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決定還是先不露聲色地詢問一番再做決定。
白知縣態度和藹地問了尋音一些話,包括這些年的經歷,幾歲走失,流落何處等等。尋音全部如實回答,白知縣暗暗和以前知道的資訊一一對照,發現確實都對得上。
原來當初陳家幼女走失後,陳家全家痛不欲生。他們把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仍是一無所獲。最後陳將軍無奈,只好拜託諸位下放各地的官員,請他們留意打探女兒的訊息,並把女兒的長相,年紀,還有身上所帶的信物都做了說明。白知縣在朝中沒什麼人脈,又想著藉機走近陳將軍,於是便把這件事牢牢地記在心上,想著沒準有一日能用上。只是,十幾年時間過去了,他也漸漸怠慢了。哪裡想到時隔數年竟讓他撞上了這個大運。
尋音又把隨身帶的兩樣信物呈上去。白知縣檢視一下,確實是陳家幼女走失時所帶的信物中的兩種。原來當初尋音走失時,身上還帶著保命鎖等等各種飾物,只不過是被人販子貪去了。因為那個玉佩不起眼,被尋音偷偷藏了起來。
直到看到信物,白知縣方動容地說道:“上天垂憐,讓你們全家得以相聚。陳小姐,你不知道將軍和夫人這些年來有多傷心……”
張小北和尋音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尋音當年走失的真相,原來是陳將軍治下甚嚴,他手下有一士兵醉酒調戲民女,陳將軍知道後按軍律狠狠地懲罰了他。不想這人便記恨在心。他知道陳將軍及夫人最疼家中幼女,其他人他又無法下手,便藉機接近照料孩子的下人,把尋音偷偷哄走,賣給人販子,他並對人販子說,他賣這孩子不為錢,只為洩憤報仇,讓人販子把孩子賣得越遠越好。
張小北聽罷白知縣的轉述,氣得不行,便咬牙切齒地問那個士兵下場如何?
白知縣笑道:“那個士兵早已受到應有的懲罰。”
張小北這才出了一口氣。
說完這些陳年舊事,白知縣又把話題轉回眼前。
他說道:“這些年陳將軍屢下戰功,為陛下守牧邊疆。只是本官聽說,朝廷最近又有新的調令,至於陳將軍是去東北還是西南,眼下尚無定論。你們若是跟我去京城,陳家的家眷也不在京城,留守京城老宅的只有幾個舊僕,這也不妥當。若是去西北尋人,又怕你們千里迢迢地去了卻撲了個空,也是不美。本官思來想去,覺得不若你們先回鄉等候訊息。本官這就修書一封,讓人快馬送去,不日就有訊息。你們看如何?”
張小北和尋音對視一眼,覺得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一起向白大人道謝。
白知縣扶住張小北,笑道:“陳小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將軍見到你這個佳婿必定喜歡,圖南,你真是好福氣呀。”
張小北道:“我們夫婦都是託了大人洪福才得以和親人相遇。”
白知縣矜持地一笑,雙方又客套幾句。
張小北見天色不早了,也該告辭了。
白知縣又命下人給夫妻兩人送了許多物事,囑咐了尋音幾句,才讓江師爺等人將他們送回船上。
他特意留下了尋音身上的半卷殘書,準備連同書信一同給陳將軍送去。
尋音回到船上,仍跟大夢未醒似的,覺得這一切宛如夢中。
張小北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笑而不語。
尋音一把抓住他的手,連聲問道:“小北,你掐一下我,看我疼不疼。”
張小北可不捨得掐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