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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要為我分心; 好好讀書。我上次得的賞銀,留下五十兩給楊奶奶養老,拿走一部分當盤纏。剩下這些都留給你,好用來下次鄉試時當盤纏,我剛得到賞銀就想給你,可又怕你不收。這些銀票你一定得收下。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你給我的太多太多了,在我最難熬的時候你給我希望和情誼,還教我讀書認字。我臨走時,帶走了你送我的鞭子,你手抄的書,你送我的釵子,還有你穿過的衣服,我最喜歡穿著你穿過的衣服,衣服上有你的氣味,穿上它,就好像你也在我身邊一樣。……臨別之時,心緒紛紜無比,寫得亂七八糟,不知所云,字跡也不好看,你就將就著看吧。”
張小北讀著這些樸實無華的字眼,看著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跡,一滴滴淚水落在紙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這麼好的一個人,這麼一個有著金子般純淨美好心靈的女孩,他那個爹竟然如此嫌棄她、傷害她。這都怪他,怪他沒有保護好她,怪他太容忍自己的父親了。他現在就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張小北擦擦眼淚,對楊奶奶說道:“楊奶奶,你知道尋音往哪個方向走了嗎?我要去找她。”
楊奶奶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張小北,說道:“尋音,應該去府城了吧,不過,她說不讓你去找她。”
張小北匆匆跟楊奶奶告別,轉身就走。
楊奶奶叫住張小北:“天都黑了,你好歹也得等到明天再上路。”
張小北一想也是,自己都糊塗了,天黑了,他上哪去找馬車?
張小北失魂落魄地去了潘家,張小草一見弟弟這副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
張小北把尋音離開的事告訴了大姐,張小草也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父親來:“都怪爹,他說話又難聽,嗓門又大,尋音肯定是聽見了。”
張小北怒聲道:“怪我,怪我太慣著他了。才讓他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張小草嘆息道:“你不慣他,又能怎麼著?他是咱們的親爹呀。”
張小北閉著眼睛,說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張小草怕他氣頭上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趕緊勸道:“等我抽空去找咱爺,咱二伯,讓他們好好說說咱爹。”
張小北平復一下心緒,又說道:“我明天就要去找尋音。”
張小草趕緊說道:“你剛回來又要去出門,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吃得消,我沒事。”
張小草還想再勸,但一看弟弟神色堅定,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好說道:“那你先睡一覺,明天養好精神好出門。”
“嗯。”張小北點點頭,把身子蜷縮在床上,閉目不語。
張小草微微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掩上門出去了。
張小草回到房裡就跟潘雲博商量弟弟的事。
潘雲博聽罷妻子的敘說,也不太客氣地說道:“小草,你也別怪我對岳父大人不敬,這事是他做得不對,尋音這姑娘人挺不錯。不是說娶妻娶賢嗎?尋音難道不賢惠嗎?何況他倆又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岳父大人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張小草說道:“我也覺得我爹做得不對,說話太過份了,那天連清河都給裝進去了。說什麼我二妹活該受罪的命什麼的,你說人家都成親了,他還說這些幹什麼。”
潘雲博當時就發現了,只是沒好意思跟妻子說。
他問道:“小北要去找尋音,這事有些難辦,你瞧他那面黃肌瘦的模樣,這還沒緩過來呢,哪能又出遠門?”
張小草也是一臉憂色:“誰說不是呢。可是他眼下正在氣頭上,我恐怕勸也勸不住。”
潘雲博想了想,說道:“這事,咱倆勸都效果不大,我看不如把清河叫來,他倆要好,又說得上話。”
張小草一聽也只能如此,趕緊出去差個夥計,去叫趙清河過來。還好,趙清河所在的私塾離他們算遠,不一會兒就能到。
趙清河來了之後,潘雲博先去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告訴了他。趙清河沉吟一陣,道:“我估計岳父今天早上肯定去找尋音了。這個人……算了,我去看看小北。”
張小北推開門看到趙清河時,便明白這是大姐和大姐夫搬來的說客,便苦笑一下,說道:“你進來吧。只是先說好,不準當說客。”
趙清河正色道:“放心,我不是說客,我就是來看看你。”
“嗯。”張小北一臉頹然地坐在床沿上,也不說話。
趙清河陪著他坐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要去找尋音,我也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