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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河水就行了。但是,如果親家要想報復黑家,她是不會管的。胡氏這一點想得很清楚。
可是眼前這情形,分明是想讓他們家和尋音騎虎難下呀。這可如何是好?胡氏蹙著眉頭思量對策。
三人的哭聲把早起的村民都給吸引了過來,一傳十,十傳百,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本來,這兩天張家就是全村的焦點,王氏這一鬧,大家都湊上來看熱鬧。
王氏見人越來越多,哭號聲更大了。一邊哭一邊說:“我承認我以前待黑妮不好,讓她幹活,還時不時地罵她,可是咱們鄉下人家哪家父母不是這樣的?我不光罵她,我連自己的親兒子都罵。我的性子就是這樣,可是我的心腸不壞,這麼多年,我也沒餓著她凍著她,她不也四肢健全地長大了嗎?”
眾人聽罷,有人覺得王氏說得有理,是呀,鄉下父母就是經常打罵孩子。而且黑妮也確實是四肢健全地長大了。
但有些聰明的人就咂摸出不對味了。你那麼苛待孩子,敢情沒殘就是好的了?你咋不說,人還沒死呢。再說了,黑妮要殘了,他們還擔心賣不出好價錢呢。
王氏邊哭邊說,彷彿她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個人。
王氏在門外號哭不止,張小北此時還抱著尋音在溫暖的被窩裡賴床。此時已是十一月,天氣寒冷,早上起來,人格外地眷戀被窩。連一向勤奮的張小北也忍不住想賴床不起,不但他自己賴床,他還拖著尋音不讓起來。
尋音無奈,只好陪著他一起賴著。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有人在哭,便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誰在那兒吵鬧?”
尋音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起來去看看?”
張小北閉著眼睛又把她摁下,“不去。再睡一會兒。”
尋音嗔怪道:“你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尋音說完話又裝上眼睛假寐,哭聲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越來越大,她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尋音應了一聲,問道:“誰呀。”
外面有人回答道:“嫂子,是我,小多。我過來跟你說一聲,黑家那個死老太婆帶著她兩個兒媳婦跪在咱家門口大聲哭,說來給你道歉。”
尋音心裡不由得一咯噔,她趕緊回答道:“我知道了小多,謝謝你。”
張小多又說道:“你趕快跟我哥商量商量怎麼辦吧。”說完,她就離開了。
尋音再無睡意,慢慢地坐起身來。張小北也聽到了張小多的話,也是睡意全無。
待到腦子稍清醒時,他才說道:“你先別動,我來應付。”
尋音也披衣起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張小北也不怕冷了,迅速跳下床,飛快地穿好衣裳,然後又把尋音摁坐下,正色道:“聽我的,你這會兒出去不太方便,你說她跪在你面前求情,你怎麼做?”尋音怔了一下,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張小北道:“所以你還是呆在屋裡最好,我去應付他們,放心吧。”
張小北推開房門,看看客房,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有些奇怪,隨即一想又明白了,這麼大的動靜,岳父大人不可能聽不到,他之所以按兵不動,估計也是存了心思看看自己怎麼應對這件事?
張小北大步走到院外,見外面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這些村民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
他父母此時正在勸王氏等人回去。王氏是油鹽不進,只是一個勁地嚎哭。
張小北見著對方這種嘴臉,不由得心頭起怒,他大步走過來,朗聲問道:“王大娘,你這一大清早,高一聲低一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給我們家哭喪呢?你這是在詛咒我們家?”
王氏一見張小北來了,哭得更響了,“哎喲,大侄子,我知道你如今是舉人老爺了,了不得了。我求你,你幫我們一家說說情。我們家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當初不出一分一文就把黑妮拐走,我們家可曾說過一個字?大侄子,做人要有良心哪。”
張小北心中冷笑,他說道:“大娘,你這話又說錯了,我沒拐過黑妮。當初你們逼黑妮走投無路時,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還在縣學讀書呢。這一點,全村的鄉親都可以作證。我們兩個後來成親,那是在外鄉偶遇的。只是那時黑妮已經更名為尋音,又重新認了親人,她跟你們家沒有絲毫關係了。”
王氏大聲道:“大侄子,話可不能這麼說,黑妮我養了十幾年哪。”
張小北道:“可你們也使喚了她十幾年呀,這是全村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