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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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以來,府裡不知不覺少去的名貴字畫已有大半。杜九娘估計它們九成九已經或賣或當,被換成銀票了。只是不知國公爺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直到後來路遇莊肅郎,他方為她解了心中疑惑。
那次兩人不過是路上偶遇,只匆匆說了幾句話。
“靖國公在江南悄悄置辦了許多私產,如今陛下推行新政,清查江南土地時那些私產便引出了不少問題。如今靖國公忙著四處打點,自然需要大量的銀子。”
杜九娘頷首,說道:“真是難為他了。”病成這樣還得操心這些。
莊肅郎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睇她一眼,說道:“病了又怎樣?身家性命更重要。再說,他總不想凌世子再受責難。”
提到凌世子,莊肅郎心裡一陣犯堵,面上卻看不出分毫,越發地雲淡風輕。
杜九娘卻是想到凌世子提及國公之位時欣喜的模樣,面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
簡短說完這個後,莊肅郎照例問杜九娘:“你怎地又沒戴上玉牌?”
莊肅郎若是有心做一件事,必會做成無疑。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在他故意安排之下,兩人見面已經不下二十次。
次次都要問這個。
杜九娘此時已經知道玉牌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了,且這話她早已聽慣,便順口說道:“那玉牌太過於素淨了些,我不喜歡,說不戴便必然不會戴的。”
莊肅郎嗤了聲,“早晚你要後悔說了這句話的。”
杜九娘笑道:“可能性極小。”
莊肅郎還有事在身,能堵住杜九娘和她說幾句話已是極限。深深看她幾眼後,他道:“我需得離開了,你且照顧好自己。”
他正要離去,卻被杜九娘喚住了。
她從車上翻出個半尺見方的木匣子,放到他手中,說道:“這些藥丸是我自己做的,裡面有你往常吃的那幾味藥材,我又添了幾種,都是清嗓潤喉的,平日裡你沒時間飲茶時,便吃點這個吧。”
她口中的幾味藥,便是在程家時他拿出的包袱裡所擱的那幾種藥材。杜九娘自是知道那些藥不是林公子為她尋來的,便是莊肅郎自己的無疑。
後來再見時,她旁敲側擊套他話,才知曉他公務繁忙,有時腳不沾地半天都喝不上一口水。京城天氣又比不得江南溼潤,甚是乾燥難耐,他便常常咽喉腫痛。
杜九娘便想到了潤喉含片,想要找法子製出來。偏偏系統君旁枝末節的事情幫得上忙的不少,真正有用的東西卻一個也沒法指望它,故而她只能讓人弄來藥材煮出汁液,暗地裡慢慢試著做藥片。
本是上個月就制好了的,怎奈她帶了匣子的時候碰不到他,碰到他的時候她又沒能帶上匣子,卻是如今才能給他。
莊肅郎立刻開啟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拿出一顆放到口中,不多時,清涼的感覺便充斥了唇齒之間。
他緊了緊手中的匣子,低聲問道:“你為幾個人做過這些?”
杜九娘一怔,哼道:“多了去了!國公府里人手一份!”
莊肅郎瞭然一笑,往旁邊牆上一靠,只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杜九娘本還想和他對峙,怎奈他的目光太過於直接明白,她漸漸地開始臉上發熱,有些撐不住了,索性放棄堅持,扭頭就走。
剛走了一步,就被他喚住了。
“東西極好……我還想要,你再給我做些吧。”
杜九娘頓了頓,輕輕答了個“好”字,又匆匆離去。
莊肅郎便笑了。
……
老國公終究沒熬過這個冬天。
凌世子面上哀痛萬分,實則歡歡喜喜地襲了爵,凌太太榮升為凌老太太,杜九娘則成了靖國公夫人。
接下來的那年,註定是多事之年。
先是六部中一些官員被查革職,接著江南寧、俞兩大世家被抄。大理寺根據案件中的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又查到了屏陽伯、威北侯等襲爵之家,從而牽扯出了更多的人與事……
官員落馬事件頻頻傳出,貴族世家往日再如何顯赫,也能一夜沒落。
一時間,勳貴之家人心惶惶。
新任的靖國公對此毫無所覺。
他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政治之上。雖說繼承了老國公的所有人脈,但那些人想要做什麼,他卻毫不費心考慮,只知跟風而行。
這樣一來,他就省下了大把的精力和時間在私生活上,行事更為肆無忌憚。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