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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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肅郎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倆人神色一凜,忙認真答了聲“是”。
見畫沒了,莊肅郎卻又忍不住追望一眼,正望見畫上那女子腰間配著的一大串飾物。
他的的唇開闔了幾次,彷彿有許多話要對畫中人說,終究只發出一聲冷哼,雙拳緊了緊再硬生生鬆開。
別開眼再不去看它,他心裡的翻江倒海便更是無從壓抑。
靖國公府,靖國公府……
她嫁哪裡不是嫁?還偏往那豺狼虎豹的嘴裡送?
看著聰明靈醒,不曾想也是個白目虛榮的女人!
當年父親被派往苦寒之地一待就是那麼多年,父母親雙雙熬壞了身體,還不是因了凌家人的暗中示意?爾後父親忽然故去,不也是他們從中做了手腳!母親寡居病重之時,他們不僅不出手相幫,還慫恿了莊家所謂的遠親去尋釁鬧事,竟是半點生路也不肯給——
說甚麼嫡親兄妹、孝悌之家?委實可笑了些!
莊肅郎腳步頓了頓,深吸口氣,正想著心頭烙得最深的恨事,偏偏眼前又浮起了那白目虛榮女人當年相助之時的一顰一笑。眼前一陣恍惚,那笑容又換成了山寺之上,她拈花輕笑時的模樣。
他惱恨的一捶廊柱,越是不肯去想,越是忍不住想。
那個女人周身環伺虎狼,也不知如今是個什麼景況,他那表兄,可不是甚麼良善人,平日裡從後院裡橫出來的通房又豈是一兩個?
她出身貴重,何必如此巴巴的去送死,只為那一份誥命?虛榮!愚蠢!可恨!
而且,她竟對他一點……一點……都無麼?
一想到這,庒肅郎心裡就酸澀得無法言說。
他這般沒出息,竟為這等女人憂心?他狠狠唾罵自己,又與自己說道,並非是記掛那個無情人,不過是遷怒罷了。
畢竟,如今她也姓凌了。
也好也好,來日的父母之仇,她那日的羞辱,便一齊同凌家拿回來!
莊肅郎憤怒的目光變得陰冷,像墨汁般潰散開,瀰漫開,染黑了一切。
屋內,倆小廝已經點了火。紙張邊燃邊蜷縮著,卻是將一處慢慢展開了些。
隱約辨出女子首飾,其中一人“咦”了聲說道:“爺畫的居然是個女的?這可是奇了!”
另一人用肩膀撞撞他,正要問他可知是誰,屋外已然走遠的莊肅郎突然出了聲。
他頭也不回,冷冷說道:“你們當心著點,她可是個潑辣計較的。來日待她嫁來,若是知曉你們背後談論過她,我可保不準你們的下場會是如何。”
倆人面面相覷,想到莊肅郎整治那些貴族世家時的鐵腕手段,再想想能和他相配之人,同時打了個寒戰,齊齊噤了聲。
眼觀鼻鼻觀心,他們再不敢妄論,同時往裡添了把火,只盼著一霎霎就將這紙團燒沒了才好。
身在國公府的杜九娘,卻是完全不知莊肅郎那仇人便是凌家。
莊肅郎的外祖、先國公爺已在四年前過世,如今的靖國公,正是莊肅郎嫡親的舅舅。
去給長輩敬茶時,杜九娘便發現凌太太頭上與凌世子一般已經有了血條,國公爺卻無。
她細想了番,心中有了計較,便打算回屋後去做安排。
禮畢後剛剛出門,她正細想著等下要做的事情,身邊凌世子咳了聲,說道:“我還有事要過去一趟,”他胡亂朝旁邊某個方向一指,“你先回屋去罷。”
杜九娘看他一副猴急的模樣,也不戳穿他,“嗯”了聲就朝前行去。
“哎——”凌世子喚住她,指指她身後的石蒜,說道:“我那邊缺人,你讓她來幫我一把。”
杜九娘面帶難色,說道:“那怎麼可以?她剛跟了我不久,很多規矩都不夠明瞭,若是耽誤了世子爺的正事,那便難辦了。”
凌世子看她片刻,笑了,“先前看你也不是那般瞻前顧後的性子,怎地如今卻又胡亂擔心起來了?”
杜九娘作出嚴肅端正的模樣,說道:“那是做姑娘時,任性些也是無礙的。如今已為人。妻,自是不同了。”
凌世子看了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忽覺無趣,正要扭頭走人,卻聞杜九娘說道:“石蒜,你且跟著世子爺去罷。”
凌世子難掩喜色,胡亂朝杜九娘拱了拱手,又朝石蒜神色曖昧地眨眨眼。
石蒜臉色緋紅,匆匆給杜九娘行了禮,就也跟著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媽媽憂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