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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唏噓不已,太子不喜二哥,恐怕等父皇仙去,二哥也沒有好日子過。
到底是同母兄弟,兩人長得很像,他眼睛稍大一點,自小愛笑,對誰都笑嘻嘻的,瞧上去便討喜許多。母妃對他的喜愛,也遠勝陰沉的二哥。
這時,趙澈閉上眼睛,稚氣未脫的清秀臉龐上蒙上一層陰影,尋思起如何討得太子歡心。
都怪二哥。
他還以為他寶貝得不得了的鈴鐺有何玄妙,特地趁他到尚書房的時候,命人從他寢室裡取了來,轉贈與太子。皇兄收到時還一臉有意思的樣子,難得拿在手裡好是研究了一番,可瞧著皇兄後來的模樣,應該也沒摸出個所以來一一二哥真是奇怪透了,完全想不通他在想些什麼。
趙澈翻來覆去地想,想得鬧心了,又想到下午在城裡遇見的,力氣出奇地大的姑娘。他可從來沒見過有這種力氣的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難道是個練家子?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滋味,司寢女官一開始還有點意思,但後來次數多了,便顯乏味。
他越想越覺心癢難耐,就像男孩子看上一個功能超卓外型帥氣的機械人一樣,好奇,新鮮,於是想佔有。
反正想想又不觸犯律法。
回到永和院,走下步輦,對他請安的奴僕跪了一路。在趙澈眼中,這些人的存在就像一件件傢俱,他們的謙卑不會讓他有半點得色,俊臉謙和朗然,心卻飄到女子的一抹眼神上,她說什麼來著?讓那騙子快滾?哎,紅被翻滾不是更好……
趙澈遊離的目光倏地頓住,落到不遠處,與自己相像的一張臉上。
“……二皇兄。”
他向來藏不住事,想到自己的‘惡作劇’,向趙湛問安時,語氣便虛了三分。
趙湛看住他,他的眉目冷淡蒼涼,眼眸像藏了整個寒冬的雪,正把趙澈看得惴惴發毛的時候,他又毫無預警地揚起唇角一一於是那十月的雪,一剎那化為吹過海面的和熙暖風:“三弟多禮了,你我何必如此見外?”
“禮不可廢。”
趙澈訕訕接道,同母兄弟,處起來卻比和太子還生疏。
皇帝一直認為良妃不會教兒子,這點倒是沒看錯,不患寡而患不均,無法給一對兒子同等的愛,不就是逼他倆反目?可是萬一這對兄弟擰成一股繩,恐怕會成為太子的阻力,於是對於趙澈趙湛的兄弟不和,他樂見其成。
這點,趙湛是想明白了,對小時候又羨又嫉的弟弟,什麼也不剩下。
沒有愛,也沒有恨。
他視己為競爭對手,愛從何來?
只不過是被父皇審視擺弄的棋子,從何恨起?
“既然禮不可廢,那相信三弟也應該知道何為不問自取,是為賊也,”趙湛斂起笑意:“為何明知故犯?”
……
“弟弟知錯,只是沒見過那般造工的新奇玩意,想著許是二皇兄從宮外得來的,覺得好玩兒便……一時迷了心竅,想來兄長不會怪罪我吧?”
話雖如此,趙澈卻不怎麼怕。
太子聖寵正濃,他為了討大皇兄高興而犯的錯,就算是為了噁心二哥也好,大皇兄一定會護住他,不然傳了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收攏人心?一個鈴鐺罷了,父皇忙於政事,壓根不會插手這種小事。
聽上去很幼稚,但背後只是一次次試探。
放在寢邊的鈴鐺能讓人一聲不吭的取走,臉往哪擱?今日你退一尺,明日這一尺便是他人地盤。只不過是看他一直不說話,就覺得二哥不愛與人計較,好欺負而已。
趙湛清楚這個道理,也知道三弟是吃準了他不會計較。
“二哥怎麼捨得怪罪你?”
他語調輕柔,與某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發起神經的模樣不謀而合,正當趙澈略松囗氣的時候,他又道:“只是不問自取的行為依舊要不得,三弟你是進學的年紀了,每天讀那麼多聖賢書,師傅也時有教導,不是能用一句好玩兒就搪塞過去的時候了。鈴鐺丟了是小事,以你我兄弟之間的情誼,莫說是一個小鈴鐺了,便是讓二哥我買一車鈴鐺回來,讓你閒時扔著玩,也是使得的。”
“但你為了貪玩,就讓小太監溜進二哥寢房,這可略有玩物喪志之兆啊,”趙湛低嘆一聲,端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而且聽聞三弟你不只拿來把玩,還將鈴鐺送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豈可沉迷這等玩物,三弟,這事你辦得實在不妥。”
趙湛語速不快,字字清晰,邏輯層層遞進,將三皇子壓得透不過氣來。
到底只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