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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詞兒!這人吶!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死得也就越快!指不定彼時,老百姓全都得仰仗著小爺來養活,為了他們的溫飽富貴,小爺一人卻還得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嘖嘖,想來到是可憐!”
說這話時,豔紅的夕陽徐徐染上枝頭。
柳鳳寒絕美的雙眸被夕陽映襯得神秘而又深邃,他眉間的紅痣更是越發的嫣紅如綴了起來。盯著他,周如水也不由晃了晃神,待收回目光,也是一曬,又掐來根嫩葉往他身上一扔,沒好氣地哧道:“就你能胡謅。”
聞言,柳鳳寒亦是一笑。
彼時,就在他們頭頂,棲息在枝頭的麻雀展翅滑向漸次染紅的天空,隨著幾聲鳥鳴,落葉飄飄灑灑,一片兩片,都靜靜地落在了他們的肩頭。
☆、第66章 徽歙朝奉第五十四章
幾乎處理好了茶山的事兒,柳鳳寒便又帶著周如水走街串巷了起來,不過這次第,卻是為了協助周如水探訪一些本地的商戶。也正因整個徽歙縣幾乎都是行商的門戶,本地的商戶常年行走四方,又都與柳鳳寒有過硬的交情。所以,這麼一通問下來,所涉的訊息,竟是幾近攘闊了半個周國。
彼時,周如水也才終於明白,周國鹽改之棘手,已是刻不容緩了。
這時,楚國又有了傳聞,道是前些時日楚王出遊,留王后甄姜在瀛臺之上。江水大至,楚王使使者迎甄姜,使者急切,以致忘了持符。至瀛臺後,使者請甄姜出。甄姜卻道:“王上每與宮人相約,召必出示符節。今,汝未持符,妾不敢從。”彼時,使者急道:“水方起,吾再回返取符,必定不及救主。”甄姜卻堅持道:“妾聞守貞者不犯約,持勇者不畏死,妾知今從汝出必得生,然,棄約越義,有死不為也。”於是,待使者取符再歸,瀛臺已崩,甄姜也溺亡了。
誠然,忠貞守信是這個時代所提倡的。《列女傳》中就曾有:“尾生與女子期於梁(橋)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樑柱而死。”道是一個喚做尾生的少年與女子相約在橋下相見,女子未至,卻漲起了大水,尾生為了不失約,抱柱死在了橋下。於是,天下便有了三高行,“信如尾生,廉如伯夷,孝如曾參。”
如此,甄姜雖逝,但因她與尾生不分高下的德行,她的美名也自然而然地傳遍了大江南北。世人都道她以信成君,以禮持己,雖死猶榮。楚國以國禮葬祭了甄姜,一時之間,甄氏一門滿族榮光,便連楚女都多了個節烈的名聲。與此同時,謝氏立刻便朝甄氏遞出了橄欖枝,邀甄氏一族也來參加來年的周國賞花宴。
這事兒自然也傳到了徽歙,聽得此事時,正盯著外頭髮呆的柳鳳寒轉過臉來,忽然就問正埋頭看著帛書的周如水:“你當那楚後甄姜如何?”
聞言,周如水緩緩抬起臉來,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晌,才看著外頭滴著雨的屋簷,淡淡一笑,不鹹不淡地答:“不覺有幸,只感可悲。”她並不覺得,甄姜的做法有多麼的值得驕傲。甄姜不過同前世的她一般,是個被時代,被命運推著走的可憐人罷了。
這個時代,留給女子的空間總是侷促,甄姜之死,寥寥數語,低眉斂目,直像是一場騰挪不開的侷促之舞。明明就是場極致的悲劇,卻竟然仍有無數人以為高德,皆是撫掌慶賀。如此又還不夠,竟還又有些人,在涓涓淚流後,憑她之死,暗自得利。
如此,還不可悲麼?但這可悲,又何止於此呢?
想到這,周如水放下帛書,左手託著衣袖,自顧自地替自個斟了一杯茶,直是抿了一口茶,才徐徐地補充道:“甄姜身居後位,卻仍是身若浮萍,隨波逐流,禍福生死亦全賴他人。她到死都算計著如何叫家族得利,如何讓聲名長留。如此這般,世間至悲者,舍她其誰?”
甄姜定是不幸至極,才會在並非絕路之時也機關算盡地一心向死。由此可見,她要麼是個呆笨守禮的傻子,要麼就是真心求死的心悲之人。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周如水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甄姜不愛楚王。畢竟,愛比死難。
一晃五日過去了,終於還是到了別離的時刻。
臨別前,柳鳳寒依例前往柳氏主宅拜別,但柳家人閉門不出,只命了家中管事的出門。
那管事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是直接唱出了柳鳳寒並非柳氏親子之事。之後又道,柳氏滿門對柳鳳寒的養育之恩比天大,逼著柳鳳寒在欠條上畫押,叫他來日定要償還柳家養育他所費的一針一線。
不但如此,又還威嚇柳鳳寒,道是柳鳳寒這一路送茶都會有專人盯著,此次販賣的貨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