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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之事需得暫且擱置,千歲不必再查了。”
聽了這話,周如水又皺了皺眉,她垂下雙眸,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帛書,低低地嘆道:“物必先腐,而後生蟲。更何況,這已是附骨之疽了呀!”說著,周如水抬起眼,沉默地看向黑衣人,半晌才慢悠悠地問:“如此,兄長甚麼作為也無了麼?”
聞言,那黑衣人蹙了蹙眉,低低地道:“主子曾暗中拜訪琅琊王府,但王端並不見客。”
“為何是右相王端?”聽了這話,周如水也是眉頭一擰。
就聽那黑衣人繼續說道:“彼時,錢閭上書,朝堂之上,喧嚷大譁,卻只有右相王端如壁上觀,態度很是模稜兩可。主子或許以為,王端是可說得動的。”
“卻王端閉門不見麼?”
“正是。”
見黑衣人頷首應是,周如水咬了咬唇,她將手中的帛書扔進正燃著的炭盆中,無力地朝黑衣人擺了擺手道:“我知曉了,你們退下罷。”
可說著,她的目光卻瞟向了盆中幾乎燃成灰燼的帛書,一頓,撅了撅嘴,忽然就揚起下巴,倔強地,狠狠地,斬釘截鐵地說道:“慢著!兄長曾言,為人當有慈悲之心。彼時吾亦問他,慈悲為何?他答曰,’與樂之心為慈,拔苦之心為悲。’兄長不知鹽務緊迫,因為避禍,自然道是暫且擱置。但這一路行來,兕子卻知此事迫在眉睫,又本就是需循序漸進才能緩解之難。如今若是擱置,等到猴年馬月,便真是要積重難返了。如此,你便將我的話都轉告回去,就道事兒我是曉得了,卻,恕不從命。”
回程的路上,周如水的興致都不太高,往往靜靜坐在馬車之中,倚在軟榻上單手支著額,純美的眉目低低垂著,密密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看上去無情無緒的,旁人全不知她在想些甚麼。
如此,連炯七都有些看不過眼,更是比來時好了不少顏色,時常會問她餓了或是渴了。卻,小姑子都是淡淡一笑,依舊如故。
就這麼走走停停,眼見一路平坦無暢。卻忽然,好好行駛著的馬車卻在毫無預警之下驟然停了下來。
這般,自然驚動了車中的周如水,她懊惱地抬起眼,就見夙英咕噥了一聲,蹙著眉掀開車簾鑽出了半截身子去。未幾,炯七的聲音便清晰地傳來,他道:“女君,前路不通,石橋斷了。”
“橋斷了?”聞言,周如水歪了下頭,她思磨了一會兒,又問,“好好的橋怎麼會斷了?”說著,她便徑自挑開了帷幕往外探去,這一看,才恍然大悟地道:“這就快到鄴都了?”
聽她這麼問,夙英連忙應是,又聽已下馬問了情形的炯七在外頭低低地解釋道:“道是這些天連著幾日都落了雨,昨個雨勢太猛,老橋就被沖垮了一段。”
“被雨沖垮的?前年夏使來朝,修路沒修到這麼?”她們面前的石橋,正是自北通往鄴都的必經之路。周如水分明記得,前年,朝廷才撥過三筆款項,專為修繕各方通往鄴城的官道。按理而言,此處已是在修繕範圍內了的。
想著,周如水疑惑地抿了抿嘴,不待夙英攙她,便撐著車壁坐直了身,踏上錦履便往車外鑽了去,二話不說地低聲吩咐道:“阿七,你守著車。夙英和我一道,先去橋邊瞅瞅。”
彼時,一旁的岸邊,也正圍著不少手杵著鋤頭鐵鍬的附近村民。村民們正在聽一中年文士滔滔而談。走近些,周如水才聽清那中年文士竟是在苦口婆心地勸道:“汝等若是照著鄙人的法子去修,這橋半日內便能再通。若是因捨不得勞力就這般晾著不管,待明日再下場雨,鬧得橋都塌沒了,最受罪的還是汝等!”
中年文士說得處處在理,也使得原本正要離去的村民們全都停下腳步圍成一圈,低聲議論了起來。見此,周如水緩緩收回了目光,拉著夙英,徐徐往斷橋上走去。
此時的石拱橋橋面已堪堪塌成了兩截,周如水低頭往下看去,便見橋下水流湍急,長著青苔的橋樁處也破損無數,稀稀落落的土磚更是全都落在了溪中的野草眾之中。
一邊走著,她更一邊輕聲的吩咐夙英道:“阿英你仔細瞧瞧,看這橋是否有翻修過的跡象?若是年久失修,被暴雨淋塌了也是不為過的。但若不久前才翻修過,卻還抵不住雨水,就這麼白白地塌了,那便是真的偷工減料了……”
周如水正說著話,一腳還未踏穩,耳邊便是忽然一震。只在頃刻間,她便清晰地聽見了橋體二次震裂的聲音,這一聲極是突兀,亦極是悶重。她還不及反應,身後的夙英已先一步拽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尚自安全的橋頭推了一把。
因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