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若不是你耍盡了心機,胡攪蠻纏,生生做出副弱者的模樣壞了我的好事!怕我今日,早已是方狷的正妻了仙妻攻略!若是那般,我又何需與你一同在此待價而沽?”
這話倒是無法辯駁,耿秀直被她斥得有些訕訕。
她們往平川那一路,確實只有那嶺北方氏的方狷最上得起檯面。如此,她自然肖想,也自然不願張黎如願的使了不少的手段。卻今時不同往日,便是這謝府的別莊之內,就有數不盡的高門子第,俊郎貴胄。如此,她哪裡還會再去瞧那方狷。遂,她只是百無聊賴地狡辯回道:“方家的車隊方才不也來了麼?你若仍對他念念不忘,便好生黏著他就是了,何需這般冷言冷語地專找我麻煩?”
聽她這麼說,張黎便是笑,她笑得面色冷凝,直是低嘲她道:“哼,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曉得麼?便是珠玉在前,你挑花了眼了!如此,才不再與我爭的!”說著,張黎更是雙眸一眯,她不懷好意地緊盯著耿秀,半晌,忽然捂唇笑道:“怎麼,這些個青年才俊,錦繡兒郎,你又看上了誰了?”說著,她眉目一挑,直是咬牙切齒地貼近了耿秀的耳垂,抬眼,遠望著不遠處的亭臺樓閣,忽然,就低低地,陰測測地說道:“阿秀你放心,你看上了誰,我便也就看上了誰了。”
寒風陣陣,張黎的話直叫耿秀渾身一激靈,卻耿秀還沒緩過勁來,便愕然地盯向了不遠處的垂花門,滿目愕然的,震驚地問道:“天耶!那不是如姑子那破落戶麼?卻她身側的兒郎是哪家的貴子?怎的這般風流倜儻!”聞聲,張黎也是一驚,她扭頭朝後望去,只一眼,心中便是一震。
彼時,謝蘊之將周如水送至女客歇息的院落外便扭頭走了,卻周如水四下一顧,只覺得廳裡的姑子各個都如狼似虎,那討好獻媚的模樣,端得叫她覺著沒一個不是垂憐著她阿兄的。如此,謝蘊之一走,她便再坐不住,一轉眼,便腳下生風地扭頭往外逃了。
卻她才繞過廊廡走了幾步,抬眼,便遇上了婁擎。
謝家別莊的景緻頗為清幽雅緻。今日婁家人來得也晚,才自別苑安頓,婁擎便也聽聞了周天驕與謝永清犟上的事兒。他一面慶幸琅琊王三一言撇清了周如水,顧全了她的名聲。一面又感慨謝家怎麼就出了個不識輕重的女兒?
這般想著,他便見不遠處來了個明媚小姑,長袍廣袖,腰間細細,眉心勾著五瓣紅梅,肩上披著件白色繡如意紋狐狸毛斗篷。他看向她時,她正捧著個銅質手爐,漫不經心地往院中走來。
乍一見著周如水,婁擎腳步便是一頓,只覺著她嬌美清麗的面容柔得像能滴出水來,卻再想著她是個嬌滴滴的搗蛋鬼,也不奇怪自小跟著她的王五為何會小小年紀就自車陣中亂跑了。
他走上前去,心疼地看了眼周如水眉間的五瓣紅梅,走在她身側道:“千歲怎的獨自在這兒?您的婢女呢?”
見了是他,周如水也不含糊,先是俏生生地喊了一聲表哥,遂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輕笑道:“這次只領了阿英來,小五方入睡,便叫她陪著了。再如何,也不能叫左衛帶娃兒罷!”說到這兒,她自個也覺得好笑,一時,一雙眼兒都彎成了月牙。
見她輕易就被自個給逗樂了,婁擎也覺著好笑,他笑著低咳了兩聲,未幾,才又看著周如水,輕問道:“為免宴上寥寥,千歲不若與我母親作伴?”
聞言,周如水雙眸一亮,想著婁府中那幾個待嫁的貴女,不禁就眯起眼,欣然地點了點頭。
這一幕原本極是尋常,可對於有心人而言,卻又是另一番解讀了。
方才還唱著對臺,如今見了周如水,耿秀與張黎又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她們只見不遠處那一對佳人,一個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一個是容貌傾城美姑子,清風入懷,相言甚歡,直是叫她們妒恨交加。
張黎的臉色立時便白了,她錯愕地望著周如水,直是盯了一會,才喃喃的,不可思議地說道:“那可是婁氏的嫡五郎婁擎吶!便是如今婁後勢微,南疆亦仍在婁家的鼓掌之中。卻她一個破落姑子,怎麼就攀上婁氏的嫡次子了?這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