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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動,陣陣脆響之中,王玉溪明澈高遠的雙眼淡淡眺向不遠處的周氏車隊,待瞥見正襟危坐坐於車前的夙英時,他秀美精緻的眉頭輕輕一挑,未幾,漆亮的眸中便劃過了一道促狹之色腹黑公主的愛情美男團。
稍餘,待他放下車帷,便低下頭,將目光投向了正躺在車中睡得四仰八叉的稚嫩小郎。彼時,小郎睡夢正酣,微微鼓起的肚皮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全不知藏在車中的自個已被兄長抓了個正著。
一個時辰過後,才見他迷瞪地自榻上坐起了身來,咩著粉嫩的小嘴,抬手便要揉眼睛。卻他那胖乎乎的小手尚未貼著眼皮,王玉溪便輕輕拉開他,取過醺了清水的帕子,動作輕柔的,默不作聲地替他擦起了臉。
起初,王子楚舒服得直嗷嗷,尚不知今夕何夕,只以為是保氏在替他擦臉,便閉著眼任著王玉溪搓磨。
三四歲的小童本就討喜得厲害,王子楚的模樣又實在是好,眼睫長又翹,小嘴兒紅嫩嫩,剛自夢中醒來也是乖得不行,便是風輕雲淡如王玉溪,也不禁喜愛地輕戳了戳他鼓泡泡的小臉。
這一戳,倒也叫王子楚終於醒過了神來。保氏奉他如珍寶,怎敢戳他的臉?遂他抬起臉來,便見著了才放下溼帕的親兄長。
登時,王子楚一團白嫩的小身子便是一抖,他紅豔豔的小嘴扁了扁,緊接著,便奶聲奶氣的哀嚎著嘟囔道:“嗚!嗚!嗚!三郎!三郎!阿楚被逮著了!阿楚被兄長逮著了!”說著,他更是提起了小短腿,想要鑽回車座底下去掩耳盜鈴。
卻王玉溪哪能讓他再躲?他淺瞥著這急得跳腳的小郎君,勾起中指便彈了彈他白嫩嫩的小腦門,故作低沉地嚇唬他道:“阿楚,若再頑皮,為兄便要扔你下車了。”
聞言,曉得他向來一言九鼎,王子楚果真不敢再鬧了。他仰著白皙圓潤的小臉,好不委屈地耿著小脖子。半晌,才癟著嘴望著王玉溪,甕聲甕氣好不認真地道:“弱固不可以敵強!小固不可以敵大!阿楚年紀小,自然瞞不過兄長!”他機靈得很,倒是半點也不提自個膽大妄為偷藏進車中暗渡陳倉的事兒,只道自個年紀小,鬥不過王玉溪本就是明擺著的事兒。
見王子楚這鬼機靈的小模樣,王玉溪是好氣又好笑,他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半晌,不過淡淡勾了勾唇。
他這一勾唇,好看得似春回大地。卻王子楚的小身板又是一抖,胖乎白皙的小臉兒,也頓時耷拉得如同垮掉的小包子。
就見他小小一個人兒,眼眸輕輕地轉。也不敢再狡辯了,只好委屈地仰著小臉,扯著王玉溪的衣袖,羞紅著耳朵,老實交代道:“兄長,阿楚好想你呀!阿翁道兄長病了卻不許阿楚見,阿楚急得不得了,這才鑽進車裡來的!”
說著,他還扯著王玉溪的衣袖輕輕地搖,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從懷裡掏出塊包著物甚的湖色帕巾,嚥了咽口水,巴巴地往王玉溪面前遞,可憐兮兮地道:“兄長,這是阿翁給的飴糖,阿楚都給你!”
這幾年來,因著王子楚養在了宮中,他們兄弟二人見面的機會並不大多。如此,他對子楚這個阿弟,實是喜愛又虧欠。
車中一陣寂靜,王玉溪低下頭,望著王子楚溼漉漉的大眼睛,心中一陣震動。他本就不怪他,要怪也怪自個離莊時動靜鬧得太大,才叫這鬼機靈鑽了空子,趁著眾人不查,鑽入車中,躲在車座裡頭藏了半路。更也只怪他們這些家人不夠盡責,欠他的關愛太多,才叫他到底缺了心安。也是了,自小就沒了母親,才牙牙學語周邊便無了親人。若不是周天驕用心疼他,這局面只會更難。
想至此,王玉溪輕輕嘆了口氣,在王子楚期盼的目光中,他溫柔地拖著他的小手接過帕巾,捏了塊飴糖喂入嘴中。咀嚼著,朝子楚眨了眨眼,笑著道:“甜得很,阿楚有心了。”
說著,王玉溪烏黑的眸子微微一閃。他輕輕撫了撫王子楚的小腦袋,意味深長地問他道:“阿楚,你可想你阿姐了麼?”
他這麼一問,原還拉著他衣袖盪鞦韆的王子楚立馬苦了臉,他只以為,王玉溪口中的阿姐便是他們琅琊王家的姑子們。
如此,王子楚的小腦袋登時搖得和個撥浪鼓似的,小人兒幾乎吊著王玉溪的手臂,可憐兮兮地求道:“兄長野蠻黑熊!己不所欲,勿施於人吶!莫把阿楚丟到阿姐們那兒去!阿楚臉疼!”
王子楚會這般驚懼也實在是有緣由的。他雖是王家嫡子,卻也是同輩中年紀最小的。再加上他常年都被寄養在宮中,這但凡一回府,可不就像個景兒一般惹人注目麼?
如此,他這一團白嫩的,活脫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