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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會當真的。
後頭,當她曉得,夏錦端竟然給他傳了情詩,道是“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時。她更是氣得將他的袍披用丟的塞還給了他。彼時,她氣鼓鼓的,真是一點好臉色也未有留。而他的神態也是淡淡的,寧靜又高遠,叫誰也看不懂。
卻怎麼?他忽然就關心起她來了?她可是做了甚麼麼?並未有呀!
這些時日,哪怕她曉得他舊病復發,她也被困在宮中無法去看他。偶爾她抬眼瞧見了雲端那好不容易冒出頭的月亮,也都想將月亮從天上拽下來,藏起來。叫那夏錦端無法追隨著月光,將思念流瀉在他的身邊。
這麼想著,周如水伸出指頭便戳了戳王玉溪的胸膛,頗為疑惑地計較道:“你疼麼?我不是做夢了罷?”
她這麼一問,王玉溪漆黑的雙眸便微微動了動,他低頭看了眼她瑩潤的手指,以手抵唇低低一咳。少頃,亦是無奈地也伸出指來,輕彈了彈周如水的額頭,溫柔地曬道:“殿下疼麼?”
說著,他便輕笑著望住捂著額翹起嘴來的周如水,輕拂了拂她發上的雪,面無微瀾的,低低地說道:“今日恰逢十五,先約在前,殿下既被罰了禁閉,溪只好自個來了'古穿未'時來孕轉。”
他說的輕輕悠悠,全沒有旁的多餘的意思。如此,周如水方才七上八下的心思登時也煙消熄鼓了,心中冒起的小泡泡也全都現了形,一時間,滿腔還未溢位的欣喜便都化為了難受。旋即,就見她紅著眼眶,抬起了紅撲撲的小臉,模樣可憐地吸了吸鼻子,幾分蠻纏的對著王玉溪賭氣地說道:“卻三郎曉得我生了病,又被罰著禁閉,仍還要逼著我寫大字麼?”
這話一出,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小姑子嬌滴滴的,瓷白的面板幾乎透明,全像是個玉做的人兒。王玉溪默不做聲地看著她,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禁就捏了捏她的小臉,眸光深邃地低低問她:“殿下在婁後腹中之時,是否尚還有個乳名,喚作阿念?”
聞言,周如水臉色一白,眼都瞪圓了!她詫異地問道:“三郎怎麼曉得的?”
因她幼時體弱,婁後盼她身強體健,便為她取幼字兕子。但她尚在胎中時,卻實在未有半點體弱的模樣。
兄長便常言,她在胎中可調皮了,成日裡就喜在母后的腹中“摩拳擦掌”,不時便是一通腳丫子。偶爾心情好了,才會隔著母后的肚皮,輕輕伸出小手碰一碰他。婁後見她活潑,對她更是喜愛,深覺著她是個惹人惦記的,便常對著腹中阿念,阿念地喚她。卻哪曉得,後頭,她總是隔三差五的染病,病病殃殃的叫人心酸。如此,為了叫她身強體健,詢了太卜後,她便成了“兇猛壯碩”的兕子。
卻,除了母后,已經很少有人再喚她阿唸了。
見她這模樣,王玉溪大抵也曉得了,只微微一曬,便轉了話頭輕道:“小五那孩子,人小鬼大,又有甚麼不曉得的?”說著,又將一個油紙包往周如水跟前送了送,唇邊含笑,溫潤地說道:“他曉得你病了,倒是難得的大方。八百里加急,只為了將平日裡偷存的飴糖送來。”
這般,一切倒是都說得通了。
周如水記得,有一回,自個因貪食吃多了涼瓜,到了夜裡,便腹疼得倒在榻上打滾。彼時,小五拉著她的手急得哭,這動靜太大,把婁後也給鬧來了。便是那個時候,婁後急得喚了她幾聲阿念。後頭待她好了,小五便一臉迷糊地問她,“阿姐,阿念是誰吶?”彼時,她便笑著捏了捏小五俏生生的小鼻子,笑嘻嘻地抵著他的小臉告訴他,“阿姐尚在襁褓裡的時候吶,喚作阿念呢!後頭和你一般生了點小病,就變成小獨角犀啦!”
如此,周如水果然眼睛一亮。她輕輕一笑,便接過那油紙包直截打了開來。待見著裡頭那一塊塊精緻好看的飴糖,便捻了一塊放入了口中。
飴糖入口,直美得她烏亮的眼都彎成了月牙,一時也沒了分寸,便笑嘻嘻地捏起塊飴糖朝王玉溪的嘴邊送去,彎著黑亮的大眼睛,美滋滋地勸他道:“可甜吶!三郎也嚐嚐罷!”
她只這麼一說,卻不想,王玉溪真的就俯身就著她的手,吞下了那塊飴糖。
彼時,風雪冰冷得駭人,一陣冷風颳來,吹得二人的衣袖都獵獵作響,周如水被王玉溪半個身子護著,只覺得他的唇溫軟地不可思議,只在她指尖一觸,便叫她渾身一酥,結結實實地鬧了個大紅臉。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隨著時日入冬,周國的天已是一反常態,再未停過雨雪了。
如此,便是公子沐笙傾盡全力地四處暗濟也著實有限,只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