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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帝身形微頓,卻沒說什麼,又向前邁了幾步,轉過彎,便不見了身影。
江畫望著空無一人的院門,過了一會兒,嘴角勾起,微不可查輕“嗤”一聲,便轉過頭來,再次望著月亮發起呆。
。
從中秋那晚過後,江畫就敏銳的發現玄武帝對她的管束放鬆了。
東宮的一切都沒變,但是江畫可以出去了。
或者說,可以私底下出去了。
也不知玄武帝是怎麼想的,江畫的內侍謝貴在某一天突然告訴她:“殿下,您可想微服出宮走走?”
江畫:“……”
江畫完全懵逼了。
東宮現今的內侍宮女,全是玄武帝后頭派過來的。當然不會全是玄武帝的間諜那麼誇張,但是她身邊的,一定都是玄武帝的人。
平時這些人安分聽話,隨叫隨到,表現的非常盡責。江畫也就當他們都是自己的人一般毫無芥蒂的用。
唯一不同的就是謝貴。
他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間諜了。什麼宮外的訊息啦,朝上的新聞啦,三、四皇子的動作啦,全都是他告訴江畫的。
平時謝貴不主動說話,江畫就把他當普通內侍用著,什麼時候想打聽訊息了,也毫不避諱的直接問他。
某種程度上,他就是玄武帝跟江畫之間的隔空傳聲筒。
現在謝貴突然說這話,江畫簡直有些震驚。
所以,玄武帝是怎麼突發奇想了,要放她出去,還是隻能微服私訪那種出去?
她以為自從中秋夜後,玄武帝要麼表面不變,然後某一天放她回朝。那個時候,估計也離她登基不遠了。
或者玄武帝突然抽風,真把她給廢了,然後從魏世凌和魏世周之間選一個扶持。
沒想到玄武帝居然這麼早就有放手的意思了?他這是,想通了?也不惱怒,不掙扎?就這麼認輸了?
再次在心裡感慨了一遍,果然是開國皇帝,不僅能力出眾,心胸也不是一般的大,被這麼算計也能想開。
之後江畫就非常高興的出門了。
第6章 廢太子
稍稍喬裝以免被人認出後,江畫帶著謝貴低調出宮。
玄武帝肯放她出宮,就算是默許了她背後的動作,可以說已經把皇位許給她了——只要在玄武帝在位期間,她能安分聽話的話。
而江畫亦要投桃報李。
所以她哪怕再對古代京城感興趣,但一出宮門,還是直奔劉易昭府上。
劉易昭本是百官之首,門生故舊遍佈朝堂,但東宮生變後,依附的黨羽早已散的散,貶的貶。後來他在除夕國宴上惹怒玄武帝,不得不借養老之名退出朝堂,在外人看來,當真是晚節不保,處境淒涼。
好在他畢竟有開國之功,人既然退了,玄武帝便沒有抓住不放,沒有收回以前御賜的宅邸。算是給了他一個體面。
到了劉府,江畫並未下馬車,讓謝貴給門房遞了拜帖,就安心等待起來。
沒過一盞茶,劉府側門開啟,一名管事模樣的老人快步走近江畫馬車窗邊,“是……殿下?”
江畫撩開車簾,對管家點點頭,“不必聲張,直接進去。”
管家是劉易昭心腹,自然熟悉江畫,即便她喬裝也認出來了,面上不由帶了喜色,又很快掩下,“是。”隨後轉頭對趕車的謝貴道:“請這邊走。”
謝貴便沉默地趕著馬車隨管家的指引入了側門。
車到了正堂後,江畫下來一看左右,果然沒幾個人在,想是劉易昭也猜到她現在不好見人,都打發出去了。
念頭不過一閃而過。等在正堂的劉易昭已經幾步上前,見她喬裝,他先有些詫異,很快想到什麼,收斂了神色,對著她深深拜下:“臣……見過殿下。”
她忙上前攙扶,“不必多禮。”
待劉易昭直起身來,江畫仔細打量他,發覺比起記憶裡,他看起來更加老邁,以前只是少許斑駁的頭髮,竟是全白了。
心裡有些不好受,江畫語氣愧疚,“叔祖……受苦了。”
劉易昭不以為意,示意她入內坐下,說道:“殿下何出此言?老朽半生汲汲營營,整日為朝事忙碌,早已不耐煩了。現如今閒賦在家,是為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乃享天倫之樂也。何苦之有?”
江畫情知他心中必定不像面上這麼好受,否則也不會短短一年半,就像老了十歲的樣子。但見他語氣真誠,想必也在自我排遣,遂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