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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姚大人說完,還遺憾似的搖了搖頭。
“大人說笑了,誰不知道大人早已有了看中的人?”劉主薄沒理會姚大人的打趣,在姚大人手指的其中一個方向看了看,道“也算不得親眷,是我隔房堂妹婆家的一個小姑娘罷了”
若是讓他挑選,他未必會挑施家那半大小子,在今年整個考場,年紀最小的就屬這位施越東,聽聞學文十分出眾,長得又眉清目秀的,這樣的人本也是一良配,奈何這小子在人事情故方面頗有欠缺,身上帶著年輕人獨有的固執,非是能讓他納入旗下的上佳人選。
據堂妹傳回的訊息,那張家搭上施家,也並非為了別的,恰恰是看中了施越東這點,知禮進退,一心放在書上,沒有那雜七雜八的心思,這才搭著關係把女兒嫁過去。
正在這時,張大人卻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姚大人真不愧是當地父母官,連屬下堂妹婆家的事都瞭如指掌,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姚大人對這明目張膽的挑撥只是冷哼一聲“比不得張大人來渝州沒幾日,早就把所有情形納入心裡,說起來,張大人這不聲不響的,心裡頭倒裝了不少,下官才更該佩服”
“彼此彼此”張大人突然說了一句“說來姚大人乃是名滿整個大魏的清河大儒的弟子,其子也應繼承了大人無以倫比的學識,聽聞大人的公子今年也下了場,正好前一場試考已經墨封,咋們就去瞧一瞧學子們考得如何,若是姚大人見到了令公子的卷,不妨邀本官一同觀摩觀摩才是”
說完,張大人毫無顧忌的朝劉主薄道“煩請劉大人隨本官一同前往才是”
劉大人側身,手一伸“張大人請”
留下姚大人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
渝州府誰人不知,清河大儒的弟子,堂堂府尹姚大人,其子打小不學無術,在讀書一道上沒有遺傳到他爹半點天資,姚大人為了這個獨子,那是費盡心機,把姚公子整日攆得跟過街的老鼠一樣,好不容易才過了童生試,今年下場,別說明眼人一眼即知,就是小老百姓們聽了幾耳朵的,也絲毫不看好姚公子能過。
這些傳聞,外頭沸沸揚揚的,那姓張的還拿這事兒來捅他的心窩子。
姚大人真是恨不得一口把姓張的吃了。
但隨後,他又有些氣惱自家那不成器的敗家子,要不是他不認真讀書,他一個堂堂府尹能丟人丟到竟然無言以對嗎?
“那個臭小子,要是敢給我考砸了,看老子不抽他”最後,姚大人只得長嘆一聲,氣惱的甩了甩長袖,隨著張、姚二人而去。
在考場上,一位自覺不夠努力、不夠勤奮的年輕男子翻來覆去的捏著卷子,整張臉的皺成了包子狀,一邊嘀咕“這些破題到底誰出的,會不會出題啊,出這麼難的題是不想讓人考秀才了嗎,要是讓我以後做了主考官,我才不這樣小氣呢,也不知道那位鬱兄弟如何了,為人溫潤幽默,只是跟我一樣,不夠努力,不夠勤奮啊”
被人唸叨不夠努力、不夠勤奮的鬱桂舟已經把所有答案都寫在了草紙上,有不對的地方,還在錯字上劃了一筆,在旁邊又添了添,草紙上密密麻麻的,鬱桂舟彷彿看不見一樣,繼續添添減減,等一張草紙都沒了可以下手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他自覺的撿起草紙一一看了看,看到有不對的,又拿著筆在上頭劃幾筆,到看完後這才滿意的罷了手。
“呱呱”剛落筆,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
鬱桂舟看看天色,斜陽已正,午時了。他從籃子裡拿出一盒帶著碎屑的點心和著清水快速的吃下,待肚子有了飽意這才停了手,待重新研過筆磨後,才整整齊齊的抄錄在卷面上。
等抄完,吹乾了卷面後,鬱桂舟絲毫沒有停頓,把策論一卷開啟,認真讀著考題。
他先前一直糾結撰文要怎麼寫,在默讀墨義的時候,他突然想到,經書裡並非只有典、儒這兩派的經義,只是這兩種是主流罷了,還有一些非主流的小眾經義,雖然沒有這兩種這般有辨識度,但世人還是能接受,也不會太出格。
策論是大魏從秀才到進士必考試卷,考題也是由簡單繁複到刁鑽古怪,如,今次秀才試裡,或許是由於有兩位主考的原因,題目也在這兩位之間打轉。
問:古有十家九流,百家爭鳴,而今兩家鼎盛,為何?
這題說簡單,也很簡單,隨著朝代更迭,諸子百家也在時光裡慢慢消亡,傳承遺失,從十家九流裡淪落到兩家香火繁茂,是必然,也是氣運。
刁鑽的是若此次科舉只有一個主考官,那隻要打聽清楚主考官的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