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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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不對,這種出血量,絕對是在廁所裡生崽崽了吧?
林夕沉默了三秒鐘,然後慢慢地關上了門扉,走到洗手間的最後頭,開啟了另一間隔間的門。
總而言之,先解決生理需求吧。
酒精壯膽不是一句笑言,林夕覺得自己現在就很麻木,與其說是膽大不如說是有些反應遲鈍。直到解決完燃眉之急,林夕才能空出幾分心思,一邊沉默地洗著手,一邊思考自己眼下的處境。
陰森恐怖的醫院,滿是血跡的衛生間,林夕第一反應是報警,但是伸手一摸卻摸了個空。她身上仍舊穿著畢業晚會時穿著的黑色風衣,翻折長靴,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高冷”二字。但是手機、錢包、以及從不離身的挎包卻不知被誰拿了去,此時兩手空空,一臉懵逼。
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洗臉,總算找回三分理智的林夕卻沒有回頭再去開門的勇氣,她捂著額頭靠著牆壁,思考到底有誰在整蠱自己——她性子內斂還有些較真,不是活潑好動亦或者溫柔可親的性格,在學校里人緣也一般,甚至還有人背地裡說她呆板似塊木頭。如果真的集體開玩笑,應當輪不上她自己。而唯一的至交好友宋雯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比起惡整她,閨蜜自然會更注重她宿醉後不適的身體。
但是如果不是有人整她,她記憶又沒有斷片,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醫院裡?
況且,他們學校附近哪裡來的一家如此老舊的醫院?甚至還用著將要停止生產的白熾燈,如今大城市裡哪家哪戶用的不是LED?
林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她腦子依舊昏沉,但是此情此地也覺得有些脊背發涼。哪怕她是個無神論者呢?也不由得胡思亂想了一些恐怖片裡的劇情。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想著沒必要自己嚇自己,大不了找個人問問情況,或者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吧。
林夕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待的那間雜物間,在一堆沾滿灰塵的雜物裡翻找,終於找出了一個手電筒以及破舊的雨傘,勉強可用。
林夕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將雨傘夾在腋下,充當防身的武器。隨後擺弄著那快要壽終正寢的手電筒,一點點地往外挪去。
不知道是宿醉的後遺症還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林夕覺得自己有點站不住,手軟腳軟還使不上力氣。她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的不安卻越發沉重,那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的鐵鏽氣味甚至讓她有種喉頭一甜的錯覺——大概是廁所裡那刺目的紅色給她造成了太大的視覺衝擊。
林夕聽見了聲音。
除了頭頂上燈泡發出的刺啦聲以外,從遠處的的確確是飄來了模糊的歌聲,這代表著這個詭異的醫院裡的確有人在活動。
林夕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期待還是恐懼,她抿了抿唇,用力地握住了手中的雨傘,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反正先不要和他人有所交談,先暗中觀察一下,總不會有事的吧?
林夕這般安慰著自己。
隨著距離的逐漸縮短,模糊的歌聲也變得清晰,那是一個稚嫩的童聲,嬌嬌地哼著一首聞所未聞的歌曲。
“來和我一起玩耍吧。我們來玩過家家,我當爸爸你當媽媽——”
“還有肚子裡的小娃娃——”
“我們要好好愛他——”
曲調簡單,音律重複,歌詞也簡單直白如同孩童的戲語,就是一首普通的童謠,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來應當是這麼想的。但是在此情此地,莫名其妙地來到這樣一個詭異的醫院,林夕很難控制住不去胡思亂想。越是緊張,那些本來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恐怖故事與荒誕怪談便一個又一個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以至於林夕都懷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死眼下這個狀態的自己。
——不可以,要冷靜。
走廊的盡頭是另一條長廊,藉著黯淡的燈光,林夕可以窺見走廊另一頭的影綽的門扉與欄杆。這般看來,下方大概是一個如同歐式宮殿一般的大廣廳,而上方則是環繞式的長廊以及分散式的房間和居所。而那大廣廳多數也是用來舉辦舞會或者演講的地方。
只是——
這種設計當真大丈夫嗎?!誰家的醫院會用這麼詭異的設計啊!違和感都突破天際了好嗎?!!!
林夕兩眼無神雙目失焦,恐懼的情緒也被吐槽的欲/望佔據了上風,她背靠牆壁湊到了長廊的轉角處,收起了手電筒,反手握住了雨傘。林夕想,或許是她的第一印象導致她對此地的判斷失誤,這裡不像是一家醫院,反而像是某位富豪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