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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浮竟笑出了聲來。
“什麼這麼好笑。”
何崢突然反抓住她的手,眼睛卻不睜。他掌心有力並且溫暖,穆浮心中突然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等何崢睜開眼睛,見她臉上的一抹紅雲,便笑:“多大了還跟小姑娘似的。”
“怎麼不可以?”
她臉越來越紅,穿的又是褻衣。天雖漸冷了,臥室裡卻是四季常溫。褻衣是素綾織就,上頭紋理清楚,卻更顯得輕薄。睡了一夜頭髮散亂,衣服也不齊整,他瞧著她,又覺得實在瞧不得,本來抓著她的手也鬆了,翻過身便下了床。
“天還早呢。”
不曉得是因為他掩藏的太好還是因為她實在是有些遲鈍,見何崢下了床,穆浮又有些不明就裡,當即補了一句。
“不早了,梳洗一番,從你這兒到前殿,正好早朝。”
穆浮尤有些疑惑何崢怎麼不回頭,但聽何崢這麼說也就沒再糾纏,而是替他搖響了床頭的鈴鐺。
侍女們魚貫而入,她也就此起了床。天雖還早,但也可以上膳了。因何崢昨天留宿在她這裡,膳房的早膳自然也是送到披香殿來的;這膳房的人倒也乖覺,多給她做了一份不說,還淨撿了些滋補好味的東西呈上來。
何崢瞧了也是高興,便對周彥道:“去膳房那邊打聽今兒下廚的是那幾位,統統都賞。”
周彥聽罷之後忙不迭地去了,穆浮宮中的宮女太監聽了,亦是有了旁的揣度。
太陽就在此時露出了臉,披香殿本就華麗,如今在陽光的映襯下自然更顯輝煌。何崢去早朝之後,穆浮便收拾了準備去瞧秦嬤嬤。
她是帶著方太醫一起過去的,畢竟她現在是兩個人,秦嬤嬤得的雖不是大病,卻會傳染。小心一些也是應當。
好在方太醫看過之後,便說秦嬤嬤其實已無大礙,只是身子弱些,穆浮這才放了心進去。
秦嬤嬤老了。
穆浮還記得她初次來自己宮裡伺候的時候,多精明爽利的一個婦人,她是皇后的心腹,打入了宮就沒人敢怠慢她,人人尊稱一聲嬤嬤。而如今……其實皇后不過是把自己受寵的氣全撒在了秦嬤嬤身上,加上秦嬤嬤去伺候自己的那段日子,正好是她從不得寵到得寵的關鍵階段;是故以穆淳的性子,有所忌諱倒也正常。
秦嬤嬤看見穆浮倒是頗為訝異,她也沒忘記規矩,想站起來跟她行禮,卻被穆浮開口勸阻了。
“嬤嬤身子還沒好,這些虛文就免了吧。”
秦嬤嬤也就沒再客氣。
“屋裡亂,擾了娘娘了。”
秦嬤嬤說的沒錯,屋裡是真亂,看來伺候秦嬤嬤的那個末等宮女也並不盡責。
“沒事,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原先是庶女,入宮之後又做了許多錯事惹得皇上不喜歡,那時候雖在披香殿住著,但環境跟現在也沒什麼分別。”
這話說的自然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不過聽到旁人耳朵裡自然是實打實的熨帖。人都是這樣,越得不著尊重,就越看重。
秦嬤嬤臉上的表情果然有些許的舒緩,但仍舊沒有放鬆警惕。
“娘娘您大老遠過來,實在是折煞老奴。”
“嬤嬤也是在我跟前伺候過的,也算是半個我宮裡人,我來瞧你,應當。”
穆浮說完這話,王嬤嬤的臉上便寫滿了沉默。
“怎麼周媽媽跟花嬤嬤都痊癒了許久,您卻還在這兒養病?”
有些時候戳中要害,一招就夠了。
“是老奴自己的身子不中用。”
“是姐姐不願意盡心給你治才是真吧。”
王嬤嬤不說話,只是垂了頭。
“我知道嬤嬤在外頭有丈夫有兒子,嬤嬤您瞞了穆家這麼些年,又瞞了秦家這麼些年,也著實不容易。”
秦嬤嬤的婆家姓秦,恰巧她自己也姓秦。
“娘娘,這等汙人清白之事,還請娘娘慎重。”
秦嬤嬤仍舊面不改色,言語間也聽不出絲毫的慌亂。外頭似乎開始起風了。王嬤嬤乖覺,又上前將門窗盡數重新關了一遍,不過這屋子裡還是冷。憑良心說,這樣的條件,就穆浮這麼年輕的人都覺得住久了扛不住,更何況秦嬤嬤已經算是個老人了呢。看來皇后與秦嬤嬤之間的嫌隙已經很深了。甚至大有放任自流之意,若再做些惡意的揣測,那便是皇后私底下,希望透過這場病,讓秦嬤嬤撒手人寰的好。
在皇后心目中,秦嬤嬤只怕是已經,不中用。
“我說的是真是假嬤嬤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