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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喝一聲停轎,倒把幾個抬轎子的嚇的不清。能在御前伺候的,必定都是下人中的龍鳳,那些人其實也乖覺,聽穆浮這麼一喊,立馬把轎子穩穩的停了。穆浮挑開簾子便走了下來。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走了,你,替我去叫皇上過來。”
穆浮挑了一個模樣看著最老實的說道。
這幾個人知道穆浮有身孕,自然是不敢怠慢,一個個地忙說娘娘先去轎子裡歇著吧。穆浮點點頭,又對那個人道:“還不快去。”
幾人也不敢問穆浮怎麼了,只見她發了這麼大火,面色也像是不好的樣子。有個膽子大些的開口道:“娘娘要不去轎子裡歇著,他腳程快,想來皇上很快就到了。”
去轎子裡坐著,到時候要是何崢一到,豈不是被奸人坐實了自己僭越。穆浮沒那麼傻,但也不喜歡錶露出精明相。就說:“裡面太悶,剛剛大抵就是因為悶著了現在才這麼難受。”
抬轎子的沒坐過轎子,自然都對穆浮的話信以為真,還有一兩個滑頭的心中還想著,怕是因為這轎子太尊貴,穆貴妃娘娘坐立不安,才會難受。
穆浮在旁邊站著,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只能垂首侍立兩側,好在何崢很快就來了。畢竟自己徒步從披香殿走過去,現在又在日頭下站這麼久,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
何崢一見她便很是緊張的問:“你怎麼樣了?”
她施施然行一個禮,說:“臣妾無大礙,只是心慌意亂,坐立不安。”
她很少說話這麼文雅,何崢聽了,更是以為她難受糊塗了,就說:“太醫就在趕來的路上,你別怕。”
穆浮搖搖頭,指著那頂轎子,登時就跪下了。
“臣妾就是因為這一頂轎子,坐立不安。”
何崢手快,見她要跪忙去扶,因幾日不見,先入為主的覺得她憔悴消瘦不少,心裡更是愧悔。大手一揮便道:“不就是一個轎子。”
其實他甫一過來就發現這轎子有些不對,金頂金蓋,穆浮雖是貴妃之尊,但也不和禮制。但他並沒有想要訓誡,起碼沒有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訓誡。
“皇上,臣妾不曉得為什麼,臣妾到宣室殿找皇上,門口的小公公說皇上您去了披香殿。之後他又問臣妾要不要乘轎子過去,臣妾想著自己現在懷著孩子身子重,為了孩子也就答應了。卻不料抬出來的轎子卻是黃頂黃蓋,臣妾雖不敢說熟讀宮規,但僭越這兩個字臣妾是曉得的。”
她話音剛落,就見那些抬轎子的人悉數跪下了,嘴裡說:“小英子他說是娘娘吩咐要用這頂轎子。”
說話的這一個一看平日裡是十分聰明,不過肯定不太穩重。
穆浮立即露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卻不罵那人胡說,又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與皇上離心。”
何崢聽到這裡,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點點頭說:“這件事情,朕會查,但現在你身子不爽,上轎子隨朕回宮。”
穆浮剛想開口說這怕是僭越,就聽他補道:“這是朕的命令,誰要敢說僭越,又是居心叵測。”
穆浮忐忐忑忑的答了是,心裡卻明白,不論這件事是誰策劃的,自己卻扳回了這一局。心中正暗爽,就見何崢面色嚴肅。
“皇上別為這些事情生氣。”
“你辛辛苦苦替朕懷著孩子,卻不斷有人對你中傷陷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崢依舊意猶未盡的道。
隨何崢回了宣室殿,他做的頭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小英子捉拿了好生看管。方太醫很快就提著箱子趕了過來。自從身邊的行走換了小德,他就不再是孤身一人。因為穆浮說不舒服,方太醫也就比平時診的還有細緻些。但怎麼瞧也瞧不出什麼來,他心裡有了數,就跟何崢說:“娘娘應該只是心悸不安。”
何崢聽了覺得靠譜,因為剛剛穆浮也說了她是因為太惶然所以有些不舒服,再次嘉獎了方太醫,又溫言軟語的跟穆浮說:“你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呵呵呵呵呵。穆浮還記得自己才穿過來的時候滿宮裡對原主的評價——不知好歹。看來自己的春天,真真是到了。
“臣妾原先因為不懂事吃了許多苦,做了許多錯事,現在想起來仍然是愧疚難當,也十分自責。”
“既然都說是過去的事了,朕都不記得,你還在意什麼呢。”
何崢好聲好氣的說。
穆浮心裡那叫一個暗爽。
在何崢這裡呆到天黑,她現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如果留宿宣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