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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取給娘娘燉好的鮮參湯;未防路上有什麼閃失,她們宮裡的東西從來都是做好之後去御膳房自取的。本來該是跟往常一樣的天,有暖陽,也算得上是鳥語花香。
“誒;我前幾天聽人說;才沒了的大皇子死的古怪。”
周媽媽手裡提著食盒;因日頭太毒了,所以總是抄小路行進;膳房的後面是那些宮女的居所,她平日裡也是喜歡往那邊走,不但是因為那裡安靜人少,還因為偶爾也能聽到許多閒言碎語。這些閒言碎語看似無關緊要;但有時候亦能匯聚成川。
聽到大皇子三個字她已經挪不動腳步;瞧著左右無人,便趴在門邊細細聽了起來。
“你小點聲兒。”
“這兒就咱們姐倆,你又怕個什麼呢。我跟你說,我聽人說大皇子是枉死。怕是大皇子在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被人下了法,不然怎麼會才出生就沒了命?”
周媽媽聽了險些嚇的食盒都摔到地下,是故也沒有聽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自然她也不會瞧見門裡頭那兩個宮女相視而笑時詭秘的笑容。
周媽媽心事重重,但最終還是沒有將聽到的這件事告訴皇后,倒不是說她相信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樣的道理,她不過是見皇后這個樣子於心不忍罷了。畢竟以皇后現在的狀態,委實不能承受再多。
周媽媽又勸了皇后兩句便退下了,回了自己房裡她輾轉不成眠,不自覺間想到那兩個宮女的對話更是覺得頭皮發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明明是兩個膳房的小宮女,又怎麼突然杜撰些這樣的事情出來。
皇后如今將打理後宮的權利又牢牢的抓在了手裡,只是因為身子尚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暫時免了嬪妃早上覲見的規矩。但楊妃卻是在翌日的一大早就在椒房殿外頭候著了。
其實對於楊妃,皇后還是頗為忌憚的。只是穆家上下到底欠了她楊家良多,何況她手上也有自己太多把柄。外頭人報了楊妃求見,她只說一句讓她進來,卻沒準備穿好衣裳去正廳等著,甚至也沒打算去偏廳,只是讓下人把茶點擺到這裡來,又說:“她口味清淡,上的點心也不要太甜。”
宮人長了句諾也就下去了。因不曉得楊妃此次過來所為何事,是故等楊妃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遣散了宮人,楊妃氣色好,只是再好的氣色……她瞧著楊妃一直扁平的小腹,心中自是有說不清的自得。是了,這也是她一直對楊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楊妃不曉得她心中所想,卻也是明白她不會有什麼好意。
“一直沒能單獨來看娘娘,其實也是因為曉得娘娘心裡難受,怕過來勸了,反而惹得娘娘更加難受。”
穆浮一天都除了何崢早朝之後出去走了走,剩下的時間就都留在宣室殿裡,寫寫畫畫,偶爾也跟那些御前的小宮女聊聊天,日子也過的輕鬆快活。只是早上出門的時候遇見楊妃,稍微寒暄了兩句,在聽楊妃說道是去披香殿看皇后的時候,穆浮不曉得為什麼覺得楊妃臉上像是寫滿了陰謀這兩個字。
她現在輕易不進何崢的書房,而是到一個更小的,相當於那種休息間裡面待著,裡面亦是有書卷跟文房四寶,何況那房間裡雖有陽光,卻總是不熱,穆浮不曉得古人是怎麼做到讓房子恆溫,但她雖不瞭解這一項技術,卻是實在的享受著智慧帶來的便捷與好處。
晚上用過晚膳,穆浮說想出去走走,何崢手頭本還有幾個摺子,但聽穆浮這麼說,雖略微遲疑,最終卻還是答應了。
穆浮指尖的蔻丹還是他親手所塗,雖然瞧上去並不是十分的精緻,但也卻是一份心意。她本就沒有什麼尊卑觀念,所以也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實在體貼。才放了筷子,宮女端上茶來漱口,卻聽見門口的人嘴裡不停的喊著什麼皇后娘娘,再接著,聽見的就是皇后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穆浮不由得與何崢面面相覷。平心而論皇后從未這樣失態,即使在穆家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的時候皇后都依舊是無比淡定的,當然了這也不能否認皇后心底本來就是深恨穆家的。
只見何崢還沒站起來呢,皇后就已經闖了進來,大概是路上走得太急,皇后的髮髻都有些微微的亂了,後頭跟著的宮女太監,有宣室殿的也有椒房殿的。穆浮看了實在有些不曉得如何是好,要知道面前這個不顧形象的人,可是一直賢良穩重的皇后。
穆浮試探性的叫了聲皇后娘娘,皇后像是此刻才發現她一般,神色更是猙獰。她踉蹌了兩步,揮手就要來,穆浮見了下意識伸手去攔,卻發現何崢手比她更快。不過也因為何攔住了皇后要打過來的手,皇后本來扭曲的面容就顯得更加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