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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再給皇上布上就是。皇上這般難過,可是為了安王?”
穆浮試探性的問。其實她心裡也是惴惴,生怕何崢一聽安王這兩個字就翻臉。她很少看見何崢這種生了氣不說話就曉得對著書案寫字的,按理說他就算氣到沒事對人喊打喊殺都不算什麼,可他偏偏就什麼都不做。像他這種只生悶氣不說話,又得不到心理疏導的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何崢聽了,又看她一眼,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穆浮不曉得為什麼頓時語塞。
“金貴太妃死之前,曾託我好好照顧他。”
何崢口中的金貴太妃便是他的生母,但他卻不稱母親,只說一句貴太妃,這般輕描淡寫,但穆浮曉得他其實情意繾綣。
“其實從那次咱們出去遇見那個胡人開始,皇上就已經有了許多動作吧。”
其實穆浮什麼都不知道,政治上面的事情何崢從來不跟她講,而秉著入鄉隨俗的原則,穆浮也是從來不問。但穆浮起碼知道那年過年她與何崢出宮,兩個人在一個酒樓裡看見了一個胡人,因為那個胡人,兩個人在宮外的旅程早早結束,而隨即穆浮曉得朝廷的兩件大事,一是她父親被處罰,二是蘇美人跟慕容美人進宮。
何崢愣了一會兒。
“有些事你不必曉得。”
他此時的語氣已有些微的生硬,穆浮畢竟是個女子,對這種事情也頗是敏感,臉上帶笑,心中卻已經慌亂。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半途而廢恐怕更是不妥,只好佯作平靜的說:“我若不曉得,怎麼寬慰皇上。”
卻見何崢不怒反笑,說:“你若曉得,總有干政之嫌。”
穆浮在心裡罵他一句大男子主義,又不好發作,不過她已經有些慍怒了。
“怎麼皇上覺得我會是那種包藏禍心之人?”
何崢卻依舊沉默不說話。
又是這種沉默,她突然覺得在這麼沉默下去,何崢自己還沒好呢,她就要被何崢氣出事情來了,就道:“我一介女流,對政治不感興趣,即使想曉得也不過是為你。”
她口氣生硬,說完之後自己心裡也一顫,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何崢不曉得為什麼聽了這句話既然笑了,穆浮就聽他邊笑邊說:“以前只覺得你膽子大,卻不曉得你膽子大到這個地步。”
穆浮心裡一個咯噔,但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不善,也就漸漸止住慌張,而是沒頭沒腦的問一句:“臣妾,膽子很大嗎?”
“你剛剛那句話夠滅族的了。”
何崢說完,饒有興味的看著穆浮,穆浮臉色微白,卻又不曉得說什麼。
只見何崢直接將她摟過來,又說:“瞧你嚇的。”
此時穆浮方反應過來何崢方才是嚇她,便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說:“皇上,我剛剛是真的心臟都快給嚇出來了。”
說著說著就又笑了起來。
何崢將她帶到椅子邊上,安置她坐好,又說:“你可別動了胎氣。”
“我沒那麼嬌氣的。”
穆浮笑笑,看她漸漸也願意說話,心裡便也覺得有了希望。就說:“皇上說說吧,干政不幹政什麼的,皇上曉得我做不出來,何況皇上英明。”
窗戶是微微開著的,有風漏進來,碎頭髮搔在臉上,她因為覺得癢,就笑了笑。
“你聽沒聽過鄭莊公的故事?”
“克段於鄢?”
穆浮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何崢點了點頭。
穆浮本想跟他開玩笑說你還真是腹黑,不過又想想帝王心術,也就沒再覺得什麼。
“那天你也在,咱們碰見那個胡人,他是西北那邊遊牧族的王子,那種時候那個地方,他不該出現在京城的。後來我派人去查,隱隱查到許多臣子都與他有牽扯,還有我那好弟弟安王。前朝的事你不懂,你也不必懂,總之他現在反了,聲名狼藉,到時候慕容將軍打過去,必定潰不成軍。只是……”
他邊說可是,臉上也露出帶著幾分悽楚的笑容。
“你不曉得,他是我的胞弟,從小喜歡跟著我,後來我曉得自己與金貴太妃的關係,對他更是親厚。”
他說著,竟也有些哽咽起來。她頭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表現出這般的軟弱,心中亦是覺得難過,也不曉得勸什麼,就說:“皇上要是難過就說出來吧。”
何崢搖搖頭,帶著十足的倦意道:“朕就是覺得十分的失望。”
“人生在世,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