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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的跑來跟自己說這個訊息,那便是有些蹊蹺的了。
“你慢慢說。”
“娘娘曉得;何嬪前些日子病了。”
“我不曉得。”
她前些日子是什麼光景,一門心思安心養胎,平日裡至多就是去皇后那邊串串門子,皇后孩子沒了之後宮裡很是太平了一段時間;她也藉此一直躲在披香殿休養生息萬事不理。
趙小媛卻沒料到穆浮會說她並不曉得此事,要曉得在她心目中,穆浮早已是一手遮天了。不過她自然也沒再問娘娘真不曉得這樣的鬼話,而是說:“我奉了娘娘您的令去查何嬪身上香粉的事情;卻不曉得怎麼走漏了風聲,那日何嬪過來問我為什麼盤查這樣東西;我便將娘娘的懷疑告訴了她。本想從她嘴裡套出話來,卻沒成想她就這麼一病不起。之後我去瞧了幾次,她除了病情愈發嚴重之外,什麼都不曾開口說過。”
“曉得了。”
穆浮很是平靜的說道。說完她去撥弄手邊的茶蓋子,她從前覺得這個趙小媛雖不聰明,卻也不笨,現在看來,卻也是太粗心大意了。不過這樣也好,劍走偏鋒有劍走偏鋒的說法,既然快死了,也該讓何嬪死的其所。當然了,自己可不是咒她死。
“娘娘。”
趙小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東西你還有沒有?”
“這便是奇怪的事情了,我上次去瞧何嬪,她房裡竟還有那個東西。”
穆浮又點了點頭。她自然不曉得何嬪是為什麼會突然病倒,也不曉得究竟是誰一直在苦心孤詣的構陷何嬪。不過她知道的事這宮裡妃嬪本來就不多,而跟何嬪同時入宮的就是楊妃盧妃,剩下的幾個才人美人都不如何嬪風光,以何嬪的性子,連自己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些比她位分低微的人。所以穆浮敢賭何嬪必然已經曉得了這些年讓她一直懷不上孩子的人是誰,但這個人,何嬪不敢惹。
自然剛剛穆浮也懷疑過是不是穆淳,不過很快穆浮也就打消了這個懷疑,要知道穆淳大部分時間眼睛都只盯在她身上,而且穆淳是個典型的窩裡橫,再而且穆淳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招數。
想著,穆浮心中也多少有了底,就說:“你回宮吧,不要輕舉妄動。”
趙小媛下意識的又叫一句娘娘,穆浮就笑著對她道:“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日後無事也可以過來坐一坐。”
趙小媛為人也算精乖,曉得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恩寵不再,而穆浮卻在這個時候隱隱有了寵冠六宮之勢。她心中頗為忐忑,也對之前被禁足的事情心有餘悸,是故最近也老實不少。
穆浮又囑咐她一句切不可聲張就端茶送客,趙小媛走後,穆浮對王嬤嬤囑咐了幾句,就帶著柳綠去見了何崢。要說做皇帝其實也是很累的,拋開個別工作狂跟上進心強的人不說,有些工作是可以相互推諉或者消極怠工的,唯有做皇帝不行。穆浮記得自己好像每次去找何崢的時候他都是在批摺子,萬年不變的批摺子事業,旁邊放著一盞茶,一些蔬果,還有小點心。
“怎麼過來了?烈日當空的,也不怕曬。”
何崢問她,但也不抬頭,他聲音是很溫柔的,雖然看不見眉目間的慈悲,但她還是為此迷醉。
“皇上去瞧瞧何嬪吧。”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提起何嬪,何崢收了筆,又抬起頭問:“怎麼突然想到她了?”
見到他眉目間的怔忪,穆浮自是覺得有些猜不透。不過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今兒聽人說她病的很重,雖說從前有過許多的恩怨,但如今臣妾既然暫代皇后管理後宮,總要盡一盡本分。但也怕她不想見到我,就想著與皇上同去。”
“哎呀就是想借皇上的手讓臣妾落個好名聲。”
見何崢還是隻看她不說話,她也只好迂迴了一下說話的方式。
“什麼時候去?”
果然聽了這話,何崢很快就答應了。
“就用過午膳吧,我再把小方太醫也帶上,畢竟是病了不是旁的,帶什麼都不如帶太醫來的體貼妥當。”
何崢聽了果然臉上閃現出一片溢美之色。
用過午膳,小方太醫已經在宣室殿的大廳等候,萬事齊全,即使冒著炎炎烈日,穆浮還是對何崢道:“皇上,咱們過去吧。”
太監在外頭唱皇上駕到的時候,何嬪的宮女正給她們一直躺在床上茶飯不思的主子喂湯,何嬪懨懨的眼神在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瞬間變得神采飛揚,那宮女只聽何嬪連著說了好幾句:“皇上來了,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