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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夫妻,我的既是你的,換而言之,你的不也是我的?”
花未情茫然地看著他,輕抿了抿唇,隨即點了點頭。
“此事不宜太遲,你今日就去辦,印章還在老地方。”
花未情蹙著眉頭,雖然,他與蕭嵐軒是夫妻,但始終難以應下,畢竟那是蕭家百年的家業。
“怎麼,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花未情抿了抿唇,“我幫就是。”將筷子從食盒裡取出來遞進去,“這飯菜和湯都還熱著的,你快吃。”
“嗯。”蕭嵐軒接過筷子,端起碗,動作不緊不慢的吃著。花未情掃了一眼牢房裡頭,地上鋪的乾草都是新放進去的,還沒發黴,而那張涼蓆顯然是用了好多年的,缺了邊的地方竹篾都散了出來。花未情站起來,解了腰帶,將自己身上的外袍和外衣都寬了下來,只剩裡面的褻衣。
蕭嵐軒抬頭看著他,花未情將衣袍遞了進去,“近日天氣有些涼,這衣裳你用來避避寒。”
蕭嵐軒輕嘆一聲,花未情這人,要真操心起來還真比女人還細緻。蕭嵐軒收下了他的衣裳,獄卒在那邊連續催了好多次,花未情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三步一回頭,眼裡發澀,恨不得一直在這裡守著。
花未情將特意帶來打點獄卒的金錠拿了出來,塞到獄卒手裡,“給方才那位爺弄張乾淨的竹蓆褥被,一日三餐要準時,你吃什麼就要給他吃什麼,若是伺候得好,日後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獄卒瞥見手上的兩錠金子兩眼發直,見過大方的,還沒見過這麼大方的。滿臉油水的獄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花老闆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虧待裡面的那位爺。”
花未情先是回了蕭府,拿出紙墨筆硯寫了幾封信,是給各省各地蕭氏商行的總管,信中內容大致是蕭氏所有家業全數轉到花氏名下,並命各地總管將當地蕭氏商號的牌號取下,掛上花氏商號。
花未情給每封信蓋上蕭嵐軒的專用章,而後命人各省各地快馬加鞭跑一趟。最先收到訊息的自然是京城的蕭氏商號,各大管事也知曉蕭嵐軒入獄之事,一日之內便將蕭氏全數改為花氏。
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僅僅一日就多出了上百間花氏商鋪,京城上下譁然。百姓私下都說蕭氏商號與花氏商號老闆本就是斷袖,如今蕭家東家入了獄,將蕭家名下家業贈給花氏東家,也在情理之中。
蕭家百年家業全數歸於花氏,一日之內京城及周邊地帶人盡皆知。
次日,花未情換了一身衣裳,帶著那塊許久未曾用過的令牌準備進宮一趟。
“爹親!”
花未情循聲看過去,蕭逸塵蹬著短腿正跑著過來,身後跟著丫鬟。花未情蹲下身將蕭逸塵抱起來,看著他滿臉的委屈,問:“塵兒怎了?”
蕭逸塵玩著自己的衣角,帶著稚氣的聲音道:“爹爹怎麼還不回來?塵兒想爹爹了。”
花未情沉默半響,強行從臉上擠出一個笑,“爹爹過幾日就能回來,塵兒在家中要好好聽話。”
蕭逸塵半信半疑,“是真的麼?”
“自然,爹親什麼時候騙過塵兒。”
蕭逸塵點頭,“那塵兒等會就去唸書。”
“乖。”花未情撫了撫他的頭,“我帶你去祖父那。”
抱著蕭逸塵,花未情將他交給魏靈溪照顧。魏靈溪接過蕭逸塵,看著花未情道:“進宮面聖切不可衝動,凡事要留一分餘地。”
“嗯,我明白。”
花未情轉身離開梅園,魏雨辰從屋裡出來,站在魏靈溪身邊,“哥,你莫太過擔心,他們抓了嵐軒,但憑據不足,不會拿他如何。”
魏靈溪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當年蕭政庸為救國獻出一半家財,距今不過三十幾載,當今聖上就算再怎麼昏庸,也不會無憑無據就將蕭嵐軒處斬。
蕭嵐軒八個月身孕,卻在牢中吃苦,若不能在臨產前救他出來,性命岌岌可危。
花未情一路順利進宮,趕上下朝的時辰,大批官員踏著漢白玉的地板迎面而來。花未情靠著邊讓道。
“喲,這不是花老闆麼?”其中一個官員道。
花未情抬眸看去,正是禮部尚書,他常去聚緣樓,跟花未情還談過幾次話。花未情匆匆與他拱手寒暄幾句,便各自沿不同方向走。
領路的太監將花未情引到御書房,剛下朝的弘駿背靠著龍椅,慵懶地闔眼,掐著眉心。
花未情提步進去,拱手道:“草民參見皇上!”
“免禮。”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