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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醜化。但是咱們的文化中,對忘恩負義這一點,可以說是做人的基本準則。你在外奮進的時候,父母是這個‘絆腳石’妻子在照顧。這個設定,以前的人都是看電影不思考,現在就不好說了,所以……確實不好解決。”
男主角笑起來,“你是連導演和編劇的活也想搶?”他笑著走了。
林沁抱著包袱,順手撿起來地上的一根麥穗,走到旁邊去等著去。
導演看到她順手“撿垃圾”的行為,又有點於心不忍,對編劇說:“讓她演和女二搭戲的。女二是專業演員,功底好,聲音也好。”
“劉老師是老戲骨,當然沒問題。可是有個別的問題……”編劇低聲說:“……林沁的年齡太小了,和劉老師一起,就會暴露劉老師的年齡。你知道劉老師在外年齡一直是保密的。”
郭導真心想罵人,但他是文化人,文化人是不罵人的。
想說算了,看到坐在臺階下的林沁,穿著那農村婦女的衣服,化妝抹得她臉蠟黃,手裡還在玩那根長長的麥穗,好像只有地裡的糧食才是她熟悉的東西,拿在手裡就自在。——這是個,演什麼像什麼的人。
郭導又心軟了,說:“那就讓她和男二搭戲吧。”
又囑咐說:“不要說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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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是革命黨,地下工作者,一直隱藏身份,在與敵人的鬥智鬥勇中,驚心動魄地一次次險象環生。
最後,犧牲在最後的大高潮中。
這一場戲是他陪人去舞廳,在舞廳門口,遇上一個“賣花女”……
林沁被安排當了一個表面是“賣花女”實則是不會多出場的地下工作者,晚上在舞廳門口接暗號。
這個角色林沁真心更合適,年齡吻合。
她那嫩臉,梳了辮子端個箱子,站在大舞廳霓虹燈下,燈光照在她破損的衣領上,殘留的嫩綠小葉子和她一樣嫩,真是和諧。衣服雖然破破爛爛,但因為女孩清麗脫俗,令那衣服,那光滑的辮子,頭上的紅頭繩都變得可親,那抱著箱子的雙臂,露出的手腕又細又嫩,和臉蛋一模一樣,望著人的眼神渴盼,又無辜,真是可愛到誰看見都想踹一腳。
當然這個角色就是被踹的!
男配帶著人從舞廳走出來,她就像個懵懂的幼童,完全不知傷害地捧著箱子迎了上去,“先——”
男配二話不說,一個窩心腳踹翻了她。
賣花女翻身倒在地上,紅花,綠葉,散了一地。先生的“先”都只說了半個音。
“停——”郭導衝過去,對著林沁喊:“你,你現在是配角,演個配角你也那麼多戲幹什麼?”
當然配角是修飾過的說法,踹林沁的那位才叫配角。
林沁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上的灰說:“沒有多戲呀,我已經按照要求不說臺詞了。”
郭導氣急敗壞地說:“男配角是好人,迫不得已踹你一腳是革命需要,安排的,你那麼痛苦是什麼樣子?”
“但我被踹,拱背只是個自然的反應呀?”
“那腰呢,弓著背的瞬間,為什麼腰上還有動作?”
“腰上什麼動作了?”林沁左右看自己的腰。
“看什麼看!”郭導訓斥道:“說的是你那弱不禁風的感覺,這樣會破壞這場戲要表達的含義。”
這下林沁不願意了:“你回頭不要拍我的近景,不拍我的表情不就好了嘛。那就看不到我可憐的樣子了。”
郭導更是憤憤回道:“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要拍,是你的背影太可憐了!”
林沁更為冤枉地說:“那背上有戲,本來就應該可憐的嘛?誰被踹一腳還能木頭一樣直直躺倒沒反應?”
郭導直直看著她,對著空氣大喊:“換!”
編劇笑得不行了,在後面說:“再換就只能是完全沒有臺詞的了。”
郭導回頭,看也不看林沁,氣鼓鼓地走了。
林沁走到編劇那邊,湊近了問:“沒有說臺詞的,有動作戲嗎?”
編劇低頭翻著劇本說:“你知道的吧。戲劇的根本是以‘主角’為圓心來創作一切角色,男二,女二都是因為主角需要的衍生,如果不能和這些主要角色搭戲,那就沒有什麼戲了。”
林沁就沒有再說話,電影是集體創作的結晶,比起一個人演技爆棚,更重要是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線。她現在還人微言輕,還沒資格和主角飆戲……
於是她故作天真地說:“那我明白了,……要不我還是演這個賣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