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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燒開一罐雪水。
俞行知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體溫恢復,身體柔軟不再僵硬,好歹有了一絲活氣。
周曉曉勺一碗熱水,慢慢喂他喝下。自己便再也支撐不住,倒頭睡去。
俞行知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乾燥的環境裡。
他已經被痛苦折磨了許久,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舒服的睡眠了,舒服得讓他幾乎抗拒清醒過來。
然而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洞穴之中。
洞內燃著一堆火焰,不時響起輕微的火花噼叭聲,火上架著一個瓦罐,隱隱飄出誘惑人香味。
他躺在一個溫暖的皮毛堆中。
隨著他的醒來,身邊似有什麼東西動彈了一下。
接著一個毛絨絨的腦袋鑽了出來,髒兮兮的臉蛋上睡眼惺忪。直到看見他醒了,那雙圓溜溜的杏眼就毫不掩飾的盪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你終於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位姑娘溜出皮毛堆,揭開瓦罐的蓋子,盛出一碗熱呼呼的肉粥。
“來,起來吃點東西。”她笑吟吟的說。
她只穿著一件單衣,年輕的身體靠近過來,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俞行知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他飛快的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周曉曉正要扶俞行知起來喝粥,卻看他突然漲紅了臉別過頭去。
這是怎麼了?周曉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長袖長褲,衣服裡面還穿了肚兜,沒毛病啊,遮得嚴嚴實實連個肩膀都沒露。
這古代人也太難伺候了,都這種情況了,我起來給你裝碗飯難道還要裡三層外三層穿戴整齊嗎?周曉曉決定不理會他。
俞行知感到一張溫熱的小手,貼上了自己肩膀的肌膚,把自己半托了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著片縷,境況比起那位穿著單衣的姑娘還更為糟糕。
正沒奈何之時,一口香濃的肉粥已喂進他的口中,那混合了肉丁、菌菇等物,燉得稠稠的熱粥順著食道滑下去,簡直一路撫慰了他傷痕累累的身心。
他感到自己飢餓的腸胃乃至全身都在叫囂著渴求下一口。他太虛弱無力,無法抗拒也迫不及待的渴望汲取這久別的美味。
他一面吞嚥著一面迷迷糊糊的想著:雖然不合禮教,但且先……事急從權吧。
看著再度陷入沉睡的俞行知,周曉曉嘆了口氣。
環顧這個山洞,洞內一角堆積著她早先囤積的乾柴,大米,燻肉,乾貨和一些衣物。
兩人的話生活個十天半月是沒有問題。
然而,這會對林府來說,走丟的不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燒水丫頭,而是一個十分緊要的逃犯。
等匪禍過後,封山搜尋是不可避免的。
到時候如果她帶著一個重傷員如何逃走?
最為重要的,周曉曉心裡明白卻不願提起,她不敢呆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去。
這裡缺醫少藥。她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俞行知,這麼嚴重的傷,加上斷了一條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只怕……她搖了搖頭,迴避了這個問題。
一個人走吧,不要再攪合進去,這條命得之不易,難道你還想再一次體驗死於非命的感覺嗎?
把他留在這裡,洞裡的東西都留給他,也算對得起他了,剩下的只能各安天命。
我本就是一個涼薄之人。
周曉曉折斷了手中的樹枝,下了決定。
她站了起來,給自己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男裝。隨後將柴枝整齊的累在俞行知臥榻附近,再將食物和水都擺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又把火堆移近,瓦罐架好。
左右看看,已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想默默離開,腳下生了根似的遲遲不動。
眼看著俞行知毫無血色的臉上,墨青的眉頭微微顰動,緩緩張開雙眼,那目光在自己厚實的衣物和大大的包裹上流連了一番,先是有些迷茫,隨即他似乎立刻就明白了,露出瞭然的神情。
要是他留我怎麼辦?周曉曉對自己說,不不我不能再心軟了,我並不虧欠他什麼。雖然他拉了我一段路,但我也救了他。把這些生活物質留給他也算是盡我所能了。
“我……”
她正要解釋,卻看到那人慢慢撐起身來,伸出雙手,低頭緩緩衝她一禮,客客氣氣地道別:“姑娘救護之恩,無以為謝,他日若得不死必有厚報。還請萬望珍重。”
周曉曉吶吶無言。強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