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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黃婷玉笑道:“夫君不必憂慮,五叔眼見著是大好了。周姑娘照顧他十分盡心,方才我去,才瞧見她哄著五叔用了一整碗的薄粥。”
俞行勇點頭道:“天可憐見的,甚幸,甚幸。”
程時照咬牙切齒道:“林家老匹夫!狗父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俞行勇止住他:“殿下稍安勿躁。”
他衝黃婷玉使個眼色。
黃婷玉起身道:“殿下安坐,我且去母親那邊看看。”
待見她走遠,俞行勇屏退下人,方徐徐道之:“王爺不必急躁。東宮跋扈,行事如此陰毒,陛下焉能不知?我俞家同王爺乃是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陛下此次如此重賞我府,已是對太子有了厭棄之意。”
程時照一拳捶桌,“我豈有不知,只是這一次兩次都落在行知身上,叫我如何忍得。”
“父帥是個忠厚之人。”俞行勇眯起雙目,眼透寒光,“我俞行勇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敢動我五弟,我讓他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程時照伸出手,同俞行勇交握了一下,低聲道,“大哥,幹他孃的!”
俞行勇靠過身來,駢掌輕輕一揮,耳語一句:“搞掉林遠貌那個老匹夫。東宮便如失雙臂。”
時年冬至,右僉都御史王卉告“武英殿大學士兼太子少師林遠貌夫人祝詛上及於太子妃共祈詞,欲令太子為帝”,按驗,罪至大逆不道。
帝怒,詔載遠貌廚車以徇,腰斬東市,妻梟首,其子林秉仁聞之,懼逃在野,上緝文尋捕;太子妃亦收。①(有人告發林遠貌夫人和太子妃詛咒皇帝,想讓太子登基。皇帝查實,大怒。下詔以廚車載林遠貌巡街,腰斬,妻砍頭,兒子林秉仁逃跑,太子妃也被收押。)
太子憂懼,披髮赤足,入宮匍帝膝,痛哭流涕,上頗知太子惶恐無他意,遂憐赦之。
此刻在國公府,國公爺俞敦素同夫人正在太夫人屋內請安。
郭夫人聞得今日林遠貌腰斬於市,心中十分解氣,朝地上啐了一口。
“惡人屢害我五郎,該有此報,可惜走脫了他家那小崽子。”
太夫人點頭道:“我們老俞家,有仇需得報,有恩也不能不還。曉曉救了行知兩次性命,他們的婚事你要拖到什麼時候?”
郭夫人面上一紅,咳了一聲,眼神閃避:“五郎如今乃是侯爵之身,娶一個商戶之女為妻,委實讓人恥笑。依媳婦之見,抬曉曉做個貴妾便是,曉曉乃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
“我呸你個通情達理,你如今嫌人家商戶之女,當初嫁給狗蛋的時候是不是也嫌我們老俞家泥腿子出身啊。”
郭夫人滿面通紅,站起身來。
俞敦素勸道:“娘。淑賢她豈有此意。”
老太太指著國公爺的鼻子罵,“整日淑賢,淑賢,當初你做了官,也有那許多高門大戶想要同我家結親,偏偏你在廟會瞥到了一眼郭家的大小姐。回來便念念不忘,求著你老孃我請媒人去說合。”
俞敦素紅著老臉,拉老太太衣角:“孃親且給兒子留著臉面,提當年那些醜事做甚。”
老太太說得興起,卻不理他。
“我當時也偷偷前去相看,只見這郭小姐啊,臉也尖,身子也瘦,嬌滴滴的模樣,我那是一點都看不中。可是又怎麼樣呢?想著當官的兒子,這般苦苦求著。不忍看你難受的樣子。不是也都依著你,違著我的心意,把她娶回來了嗎?如今你們自己做了爹孃,便就不管兒子死活,沒瞧見小五那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栓在周姑娘的身上了麼?”
郭夫人羞愧難當,舉袖掩面,退出屋來。
老太太尤自在後邊啐了一口:“哼,活該,讓你也嚐嚐十月懷胎的兒子,被那年輕姑娘的裙子一兜就兜走了的感受。”
俞敦素勸道:“娘你莫要生氣,我這就去說說她。”
國公爺追上夫人,輕撫著她的脊背。
安慰道:“夫人莫要氣惱,孃的話粗了點,也不過是因為心疼行知這孩子。”
郭夫人跺腳道:“連你也如此說。我焉能不心疼五郎。只是若依了他的性子,娶了那周曉曉。他下半生可是要在嘲笑中度過。便是我,都不知拿什麼臉面出門見我那些世交姐妹。”
國公爺:“淑賢,你且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若是沒有那位姑娘,咱們莫說兒媳婦,便是兒子也早都沒了。我看小五為了她已然到了不可自拔之地,他又受了這麼些苦處,我們做父母的,就成全他一回。些許臉面,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