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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就這樣給自己下不來臺,氣得臉都漲紅了,“你……你……”可是妻子橫眉瞠目,一臉的寒氣逼人,氣勢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到底示弱了下來,一甩袖子轉過身去。
湖陽郡主“哼”了一聲,更覺得他不像個男人。
沈泫看見父母口角,他一個晚輩勸又不好勸。只覺得心裡憋了一股怒火,猛地站了起來:“我要去找祖父他老人家,評評這個理!母親到底犯了什麼錯,大年下的要把她攆到莊子上去?”這分明就是在打小二房的臉。
沈沅珍也蹭地站了起來:“我也去!”
“你們兩個全給我站住!”湖陽郡主一聲厲喝。
沈沅珍忿忿道:“母親為何要攔著我們?”
湖陽郡主看了兒子一眼道:“你想讓我們全家徹底得罪老太爺,永遠和家族宗主之位無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
沈泫一怔:“母親!”
湖陽郡主神色鄭重道:“泫兒,母親對你寄予了厚望,你行事卻怎地仍如此莽撞!你也不想想,要是還有通融的餘地,老太爺會這樣著急,今天就趕我走?再者以老太爺的性子,什麼時候決定了的事有更改的時候的?你這樣去求他,只會讓他對你產生厭棄。”
湖陽郡主緩了緩語氣道:“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光是我的長子,更是東府的嫡長孫,是咱們小二房的希望。就算我和你父親倒下了,只要有你在,咱們小二房就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只要沈昀他一天沒有嫡子,咱們的小二房就永遠壓著他一頭!”
沈泫冷靜下來,也覺得母親的話在理,他慚愧地低下頭道:“母親,是兒子莽撞了,可是……難道兒子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您這樣到鄉下的莊子上,連年都過不好嗎?”
“傻孩子,我不過是過去住幾天,又有什麼?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來的。你和珍兒都要記住我的話,你們呆在家裡,要好好孝敬祖父祖母,不許有一點兒怨懟。只要你們能讓祖父還是像從前一樣喜歡你們,娘就不會再莊子上住太久!”
沈泫兄妹低頭道:“孩兒明白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囑咐你們。”沈泫和沈沅珍見湖陽郡主鄭重其事,不由全都凜然受教:“母親請吩咐!”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要韜光養晦,千萬不可與旁人起衝突,尤其是沈沅鈺那個小賤人!”
沈沅珍忿忿地道:“這是為何?娘受到這等磋磨,全拜那個小賤人所賜,難道以後咱們見了她還要低眉順眼,畢恭畢敬的嗎?”她是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的。
“就算你不願對她低眉順眼畢恭畢敬,在我回來之前,也要小心行事,不要與她發生正面衝突。”
湖陽郡主這樣說,連沈泫都有些不服氣。“小賤人把母親逼到這種程度,咱們為什麼還要忍她?”
“你們難道就沒有覺得,沈沅鈺這個小賤人十分邪門嗎?我部署了那麼久的計劃,被她輕易識破……還有之前周氏從燕然居搬回長樂堂那件事,我總懷疑這其中有那個小賤人的首尾。她奸猾若此,我怕你們對上她,會吃虧!”湖陽郡主把自己的擔心都說了出來。
沈沅珍立即反駁道:“小賤人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從前她蠢笨如豬,我就不相信在莊子上過了一年,她就變得聰明瞭!”讓心高氣傲的她承認沈沅鈺比她聰明,她是無論如何不願意的。
想起那日沈沅鈺那睿智的眼神,侃侃而談的神情,那出眾的邏輯推斷能力。湖陽郡主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放心:“你們兩個不必多言。泫兒這些日子就在家裡讀讀書,有空就去你外祖父家裡多走動走動,和琅琊王氏、陳郡謝氏、譙國桓氏的子弟交交朋友。”
“至於珍兒,老太爺在家裡呆不了多久,他難得回來一趟,你就多去老太爺那裡儘儘孝,剩下的時間就在家裡跟著繡娘繡繡花,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眼看就要出嫁,將來自己的嫁衣難道要繡娘幫你繡嗎?”
“母親!”
“母親!”
兄妹兩個都有幾分不服氣。這是沈暉說話了:“你們母親的話說得有道理,就這樣決定了。誰也不許惹是生非。”
湖陽郡主在吃過午飯後就收拾東西去了東郊別院,離開沈府的時候,輕車簡從,十分低調。沈沅鈺真正體會到了頂級士族的強勢,湖陽郡主是皇家近枝,又貴為郡主,後臺強硬。饒是如此,老太爺處罰起來也是毫不手軟,可見沈家的底氣不是一般的足。
沈沅鈺此時正在東廂房,放下手中的針線,對寶珠道:“去請八小姐過來,我要和她手談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