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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一時陷入了沉寂。夏侯元站在那裡,氣勢如同崇山峻嶺。連宮廷之中最厲害的侍衛都輸了,而且輸得不明不白,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與之對戰。
沈沅鈺就看見庾璟年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握緊。若不是三皇子死死拽住他的衣衫,庾璟年幾乎要控制不住站起來和夏侯元拼一場了。哪怕是死!
他畢竟年輕,血氣方剛,“忍”字訣練得還不到家,受不得這種被人欺負到家門口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沈沅鈺的心跟著砰砰直跳。庾璟年若是上場……夏侯元會對一個侍衛手下留情,那是因為侍衛沒有傷害的價值,可是庾璟年呢?他是大晉未來的將星,以他在當陽之戰中表現出來運籌帷幄的能力,只要殺了他,將來大晉和北燕開戰,就相當於挽救無數士兵的生命。
退一步說,哪怕不是當場要了庾璟年的性命,只要弄殘了他,讓他上不了馬,以後大晉也要失去一員猛將了!而且夏侯元只要推說是一時失手,就連元帝也沒法問他的罪。
這些想法在沈沅鈺的腦子裡一閃而過,頃刻之間她已經有所決定。本來因著老鄉的關係,她不想破壞旻文太子的大事,可是牽涉到庾璟年,她的心不知不覺就偏了。
沈沅鈺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安哥兒,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安哥兒雖然體弱,可畢竟父祖都是統兵大將出身,他的骨子裡也是膽大包天的,聽了沈沅鈺的吩咐立刻就興奮起來。
“鈺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讓這個北蠻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安哥兒就從席間站了起來,揹著小手昂著頭走到了大殿中間。
夏侯元的眼睛倏地睜大,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高尚不及他腰的孩子,頗有些無語地道:“你……”你不會是想和我比武較技的吧,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呢,大晉難道真的無人了?竟淪落到要派一個孩子出面救場的地步了?
別看人不大,安哥兒可一點兒都不怯場,“我叫彭安,寧德大長公主是我的祖母,當今陛下是我的表舅!”上來先是自報家門,然後向著皇帝遙遙行禮:“皇上,彭安願意和夏侯先生比試一場。”
“你?和我比試?”夏侯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帝也是驚疑不定,安哥兒可是寧德長公主的命根子,彭家剩下的唯一的獨苗苗,若是出了什麼事兒,讓他怎麼和寧德長公主交代?
他正想拒絕,張士德已經走到了皇帝跟前,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皇帝臉色微微一變,大有深意地瞥了沈沅鈺一眼。另一邊,沈沅鈺也派了一個隨侍的太監向寧德長公主傳了話過去,寧德長公主看著沈沅鈺也點了點頭。
其實除了寧德長公主因為關心小孫子一直關注沈沅鈺這一席,旻文太子、庾璟年和謝純的眼光都時不時地掃過來。看見沈沅鈺的這番舉動,各人反應不一,庾璟年對於沈沅鈺的才智十分信服,見沈沅鈺出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輕鬆了起來。
謝純則嘴角微翹,目光在沈沅鈺和安哥兒的臉上掃來掃去。
而旻文太子,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逝,接著大有深意地看了沈沅鈺一眼。
不提這些人之間的眉眼官司。且說御座上的皇帝已經開口了,他對著旻文太子道:“這是朕的小外甥,他的祖父、父親、叔父全都為了我大晉立下了汗馬功勞,一一戰死在沙場。所以朕也是極疼愛他的。他一直仰慕父祖的風采,對於武功高強的人十分羨慕,今天看來是見獵心喜,想和夏侯先生學幾招。想來夏侯先生也不會真的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吧?”
元帝這麼說,旻文太子倒也不好再拒絕,而且他也很想看看沈沅鈺到底有在玩兒什麼花樣。
那邊夏侯元正有些哭笑不得,看見旻文太子向他點了點頭,他本來是不願意陪一個小屁孩玩耍的,不過旻文太子的話,就是叫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決計不會皺一下眉頭,便有些沒好氣地道:“小鬼,你要怎麼和我比試?看你這小身板,恐怕連劍也拿不動吧?”
安哥兒道:“我人小力弱,只比蠻力自然是比不過你的。不過我聽說練武者首重眼力,我便和你比一比眼力,你可敢嗎?”
夏侯元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在北燕也算是人人尊崇敬仰的人物,就連旻文太子對他也是極為敬重,如果不敢迎接一個小鬼的挑戰,日後他還哪有臉再在旻文太子身邊立足。
便笑道:“有什麼不敢的?要怎麼比,你儘管畫下道來吧?”
安哥兒道:“你先彆著急,若是你贏,我就跪下來給你磕三個頭,當眾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