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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木頭差不多。
庾璟年立刻向她做了一個“這次可不怪我”的表情。
沈沅鈺真是又驚又怒又好笑,一時怒瞪庾璟年,一時又瞪著兩個丫鬟,自己招誰惹誰了,竟然遭受如此待遇,今天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金靈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一伸手就把庾璟年提了起來。不愧是練家子。綵鸞和綵鳳這才急忙上前去把沈沅鈺扶起來。
沈沅鈺哎呦哎呦地叫著,道:“輕點輕點,哎呦,我的肋骨好疼,也不知道斷了沒有!”她伸手摸了摸腰間,前世耳濡目染跟著祖父和父親學了不少醫學知識,知道自己只是一跤跌得狠了,並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了下來。
另一邊,那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看見金靈像是拎一隻小雞似的把庾璟年拎在手裡,不由大怒:“你這個野蠻的女人,還不把我家將軍放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護短的王爺這次居然開口訓斥他道:“蕭十三,不得無禮!”
“王爺?”蕭十三叫了一聲,有些無奈地住了口。
金靈卻已被他那句“你這個野蠻的女人”給激怒了,“誰稀罕似的,給我我都不要!送給你了,傻大個!”金靈跟著沈沅鈺越發學得一點兒虧都不肯吃了,別人罵她一句野蠻的女人,她就回了一句傻大個。緊接著就把庾璟年扔沙包一樣扔了過來。
蕭十三輕舒猿臂,輕輕鬆鬆就將庾璟年抓到了手裡。又輕輕地將他放在地上,焦急地道:“將軍,你怎麼樣了?”他一路跟著庾璟年從當陽城返回建康,回程的路線都是保密的,只有庾璟年一個人知道,可是一路上卻遇見七八股刺客,穿的不是北魏的軍服就是北燕的軍服,幾次險死還生,回程時帶的一百多個親衛現在就剩下了他一個。
不但如此,庾璟年的後背還中了一箭,那箭上不知抹了什麼劇毒,庾璟年的身子都漸漸麻痺了,若不是庾璟年自幼修練內功,早就毒血攻心而死了。所以剛才他才會趴在沈沅鈺的身上自己爬不起來。
庾璟年咳嗽了一聲道:“我沒事!”
這個時候張宏已經帶著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趕到了,他可不管什麼徵北大將軍,什麼琅琊王次子,皇帝的侄子,直接就將蕭十三和庾璟年圍了起來。蕭十三一看張宏的架勢就知道來了練家子,也伸手握緊了劍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沈沅鈺這時已經在丫鬟的幫助下整理好了衣裝,她衝著張宏擺了擺手,這些男人呢,也不知道想的是什麼,一天無論碰見了什麼事,都想要用武力去解決。真是搞不懂。
她揉著快要斷了的腰走了過來,正要發問,眼珠子卻瞪著庾璟年的下唇,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庾璟年已經被蕭十三放在了地上,不過此刻他卻連站也戰不穩,若非蕭十三的攙扶,早就倒下了。
蕭十三從前跟在庾璟年的身邊見過沈沅鈺的,只是那時金靈還沒有到沈沅鈺身邊伺候,所以蕭十三並不認識金靈,看清了沈沅鈺他不由得大喜。這一路上被追兵追殺至此,他和庾璟年都已經精疲力竭,他知道庾璟年和沈沅鈺似乎關係匪淺,正好可以向沈沅鈺求救。
不過看見沈沅鈺那見了鬼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向庾璟年的下唇看去,只見將軍白玉般的下唇上,有兩個小小的牙坑,顯得十分可愛。正是沈沅鈺剛才啃出來的,可以說是證據確鑿,根本無從抵賴。
綵鸞、綵鳳、金靈、張宏等人全都看了過來,庾璟年也被他們搞蒙了,伸手摸了摸,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雖然出了一點點血,貌似沒有什麼大傷啊,應該也不至於破相,這些人的眼光為毛那麼奇怪?
沈沅鈺上輩子忙著工作,並沒有時間談戀愛結婚,唯一的一段感情發生在學生時代,山楂樹之戀一般純純噠,所以她雖然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這麼丟臉,感覺把兩輩子的臉加在一起都丟在今天了。
庾璟年因為看不見傷痕,所以也有些蒙圈了。沈沅鈺一向大方自持,今天怎麼這樣了?
還是蕭十三心疼主子,開口叫道:“三小姐慢走,將軍大人受了重傷,又中了劇毒,如今正被一批來歷不明的人追殺,請三小姐務必伸出援手,救我家將軍的性命。”要不是扶著庾璟年,蕭十三都能直接跪下來。
庾璟年的眼中便也出現了一絲期盼之情。
沈沅鈺剛才也是急怒攻心,一時之間大為羞慚,才會掉頭就走。可她畢竟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其實她轉身回頭的時候就想到了很多問題,庾璟年明明在北邊打仗,怎麼會忽然來到千里之外的建康東郊,又是怎麼受的傷?
沈沅鈺腳步一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