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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笑了一聲:“他們看中的不過是朕屁股下面的這張椅子罷了!”
張士德這回連話都不敢說了,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回發現了傳國玉璽的蹤跡,等柴將軍將玉璽搶回來,獻給陛下,那可真真是大喜事一件咯!”
皇帝忍不住嗤笑起來:“有沒有傳國玉璽,朕都是皇帝,就算有了那東西,士族也不會乖乖把權力交還給朕,就是沒有,也沒人敢不認朕這個皇帝。所以說這個東西,只是名聲好聽而已,朕根本就不在乎。他們以為區區一塊不知真假的玉璽就能打動朕,那就大錯特錯了!”
張士德是徹底的蒙了。既然您什麼都明白,明白三皇子的這些作為就是為了在朝中樹立威望,明白傳國玉璽有可能只是他們弄出來的噱頭,為什麼還是按照他們的意思頒下聖旨了?
他實在看不透皇帝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太子府。
太子庾邵恆正在院子裡侍弄一盆“十八學士”。“十八學士”乃是茶花中的珍品,極難飼養成活,這盆十八學士卻是太子自己養的,並未假手於人,南方的天氣較為溫暖溼潤,此時十八學士已經開花,粉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燦若煙霞,美麗得驚心動魄。
太子詹士崔容走了進來,笑道:“別人已經磨刀霍霍了,太子爺還在侍弄花草,您可真是好雅興啊!”
太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老崔你不知道!這養花的學問大著呢。譬如說這十八學士吧,嬌嫩的很,你需要澆水,你不澆水,它會渴死,可你澆水澆得太多了,又會把它淹死,所以關鍵還在於一個度。你說這養花和做人甚至是朝政是不是一個道理呢?”
崔容道:“殿下說得正是。只是這道理人人懂,能夠拿捏好這個度的卻並沒有幾個人。比如說微臣吧,您讓微臣養這盆十八學士,不要說開花了,肯定沒有幾天就養死了。”
崔容是太子詹士,正三品的高官,本來是皇帝派到太子身邊,監視太子的眼線。庾邵恆不知花費了多少氣力,才將他收服,如今已經成為太子的重要幕僚。單從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太子不是無能之輩。
太子無疑是個優秀的皇位繼承人,他的悲哀在於他有一位手段高明而又猜忌苛刻的父皇以及兩位和他一樣優秀的兄弟。
太子就將崔容請進了宮室,又吩咐隨侍的太監打來熱水淨手洗面,梳洗了一番才來到宮室內見崔容。
崔容見太子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心裡也有幾分佩服。兩人分賓主落座,太子道:“崔大人急急前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崔容道:“不知太子有否得到訊息,皇上已經正式任命柴榮為徵北大將軍,庾璟年為徵北副將軍,要他們全力奪取司州。”
太子微微一笑道:“這件事孤早已知道了。有件事崔大人可能不知道,據傳我大晉的傳國玉璽如今就在司州的都督府中。”
“什麼?”崔容聽到這個訊息大吃了一驚。他神色嚴肅地道:“太子,三皇子先是找了種種藉口將庾璟年派到義襄郡,如今又出現這樣的事,三皇子所圖非小啊!”
太子淡淡一笑:“誰說不是呢?司州十二郡繁榮富庶,盛產米糧,更不用說傳國玉璽何等的重要,柴榮是老三的鐵桿支持者,庾璟年更是人人都知道他和老三是穿一條褲子的,若是叫他們拿下了司州,又奪回傳國玉璽,到時候老三威望大張,哪裡還有我這個太子的立足之地!”
太子看得倒是十分透徹。
崔容道:“既如此,不知太子有何應對之策?”
太子也有一些無奈,他得到的柴榮進攻司州的訊息遠比崔容要早,也隱晦地向皇帝揭露過三皇子的野心,可是皇帝不為所動他有什麼法子。這麼多年來,皇帝一方面把他立為太子,給他一定的權力,另一方面卻又百般寵愛三皇子,他實在弄不明白皇帝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皇帝,可比“十八學士”難伺候多了。
太子笑道:“崔大人既然肯來找我,必定是有以教我了!”
崔容笑道:“太子果然聰明。現在三皇子如此的鋒芒畢露,不光咱們東宮嫉恨他,有人比咱們更嫉恨他。”
“你的意思是……老大?”
“正是!”崔容捋清了思路,繼續道:“三皇子被刺之後,庾璟年在皇上面前狠狠告了大皇子一狀,大皇子先是被幽居在宮中,後來又被皇上責令回府閉門思過,這陣子怕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吧。大皇子年輕氣盛,最為囂張跋扈,要是咱們把這頭猛虎放出來,憑他的脾氣,他還不狠狠咬仇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