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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就不由得額頭見汗。
皇帝冷冷地看著這個兒子,目光中像是淬了冰一樣。“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你難道想拋下太原王氏女,就這樣到戰場上去?況且你不過一個區區的皇子,文不成武不就,你憑什麼那般自信,你就能力挽狂瀾?”
三皇子道:“兒臣大婚,乃是私事。司州之戰,卻涉及我大晉的國運,乃是公事。公事和私事哪個更重要,兒臣心裡明白!父皇若是不相信兒臣的能力,兒臣願意立下軍令狀,若是此戰不能勝,兒臣願受國法家規的懲罰!”
皇帝把玩著大拇指上戴著的祖母綠扳指,淡淡道:“你此去,並無十全把握,你卻一意孤行。你要知道,你便是失去這一次機會,並不會傷了你的根本,可若是在司州戰敗了,你的聲望將受到巨大的損失,從今以後,就算想做個手握實權的王爺也有所不能了!你還想去嗎?我想要聽你的實話!”
三皇子猶豫了片刻,磕了一個頭,毅然道:“啟稟父皇,五弟是為了幫我才去了司州,如今他被困在當陽城,內無糧草外無援兵,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兒子昨天聽到這個訊息,焦慮得一夜沒睡,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必須去救他!”
三皇子說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他和庾璟年從小一處長大,彼此情同手足,兩人相互扶持,共同對抗來自大皇子和太子的明槍暗箭,感情之深摯絕對非比尋常。皇位他當然想要,可是他也絕對不想庾璟年出事。
皇帝聽了他的這番話,表情出人意料地緩和了下來。“你們呢,還是太年輕了,不吃幾次虧,是不會長記性的。北魏這些年雖然日漸貧弱,這塊骨頭卻不是這麼好啃的,而旻文太子,也絕不是一隻溫順的綿羊,你們這是在與虎謀皮啊你們知道嗎?”
三皇子囁嚅道:“父皇……”沒想到皇帝訊息這般靈通,什麼都知道了。
“罷了!你起來吧!”皇帝對庾邵淵道:“你年紀輕輕,一心想著建功立業這是好的,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和你有一樣的心思,想著為國家為君父分憂,不過做事情總要量力而行!”竟然沒有斥責他妄自對北魏宣戰的事情,反而話中有隱隱的鼓勵,三皇子不由激動得熱血沸騰。
“都是兒臣有欠考慮,還請父皇降罪!”
“你有罪無罪,咱們日後再說。不過朕已經得到確切的訊息,北魏名將段光已經到達濟州,正率領十萬步騎,正向司州進發,老五防守的當陽城首當其衝!旻文太子也已到達雍州,不日就將率部抵達司州,現在你就算日夜兼程趕過去,也要來不及了。”
三皇子驚道:“段光?他不是在幽州和契丹打仗的嗎?怎麼跑到南邊來了?”段光是北魏首屈一指的名將,善用騎兵,多年來一直駐守幽州,將驍勇善戰的契丹打得哭爹喊娘,在北魏軍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是北魏真正的國之干城。旻文太子多次對其使用離間計,北魏皇帝拓跋歡雖然昏庸,卻也絕不肯上當殺掉段光。也能從側面反映出段光的能力和影響力了。
三皇子急道:“父皇,那可如何是好?安陽城並不是堅城,五弟的手下只有一萬人,又都是殘兵敗將,就是魏國的高俊都不一定能夠阻擋,何況是段光?五弟如今豈不是危矣!再加上又有個旻文太子,態度不明……”旻文太子和他們的約定都是口頭上的,大晉和北燕瓜分司州的前提是雙方有對等的軍力做後盾,如今這個情況下,旻文太子就是攻下了司州,又怎麼肯再把司州吐出來。
三皇子只覺得五內如焚,又重新跪了下去:“父皇,求您一定要救救五弟啊!”
皇帝嘆息了一聲,目光中閃動著淡淡的哀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朕已經派出荊州和徐州兩路大軍星夜馳援,可是遠水救不了近渴,現在就要看老五有沒有本事守到援軍到達的那一天了。”
徐州和荊州的兵馬趕到當陽城,至少也要有十天的時間,而當陽城,能在段光的攻擊下守上十天嗎?三皇子跪在那裡,面色一片茫然。
頓了頓,皇帝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你用六百里加急傳朕的旨意,讓老五暫代兗州大都督一職,升其為徵北大將軍,都督司州兗州及附近六郡軍事。再從禁軍中派一衛兵馬火速馳援司州。”
他又看了一眼三皇子道:“若是這次老五沒事還則罷了,要是老五出了事,你這個東海王也不用當了!”
同一時間,沈沅鈺也得到了戰爭的最新訊息。蕊心站在沈沅鈺的房間中,滿臉的喪魂落魄。“小姐,老爺的書信已經遲到了五天了!”沈昀給家裡寫信,開始是半個月一封,後來改成十天一封,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