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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沒能學學三丫頭的聰慧勁!”
三太太道:“你還說,三丫頭剛才給沐兒喝了那烈酒,可把我給嚇死了!這丫頭行事實在是太過大膽了!”
三老爺道:“你懂什麼?要是沐兒不假死這一回,他能那麼容易想通?三丫頭年紀輕輕就能懂得這個道理,真是了不起,她雖然做事有些出人意表,但每每一擊中的,若她是個男孩,小二房哪裡還有資格和他們爭這個宗子之位?”
回到長樂堂,沈沅舒到姐姐那裡坐了片刻,姐妹兩個說了幾句話,都有些意興闌珊,就回了自己的西廂房。
就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蕊心姐姐來了。”
沈沅鈺叫人把蕊心叫了進來,蕊心一進來就道:“三小姐,江庭的底細已經查出來了!”
“哦?”沈沅鈺精神一震。“你都打聽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這個江庭,祖籍鄱陽郡梟陽縣,家中門戶不顯,不過就是個三等門戶罷了。表面上看起來和各大士族並沒有什麼瓜葛,在建康並沒有什麼後臺,官做得也並不大,到現在四十多歲了也只是一個正六品上的武官,不過往上查了他三代的履歷,發現江庭的祖上曾經做過江東王正妃裴妃宮中的黃門侍郎。”
“裴妃?是河東裴氏嗎?”
“奴婢猜測,江家有可能是裴家的世代家奴!一直聽從裴家的調遣!”
“你是說阿蠻這件事是裴家在背後搗的鬼?”
蕊心道:“很有可能!”
裴家是新渡江的門戶,曾經在江北也是望族,西晉初年門戶鼎盛之時,曾與琅琊王氏齊名,當時有“八裴”堪比“八王”的說法,足見裴家人才之鼎盛。不過後來王謝沈桓隨同昭帝南渡,裴家卻並未跟隨過江,後來裴氏家族在北方的發展受到北魏和北燕的壓制,不得已這才過江,而此時王謝沈桓經過一個世紀的發展,已經成了超級門戶,裴家只能淪為次一等的門戶,成了士族政治的陪襯。
裴家曾經有過這樣的輝煌,想要算計沈家,將沈家擠出超級門閥的行列,自己取而代之也就可以說的通了。只是為什麼裴家選擇是沈家而不是王、謝、桓中的任意一家?
沈沅鈺就問:“裴家可是和咱們家有仇?”
五年之前,裴家就在沈沐的身邊佈下了阿蠻這個棋子,可那個時候他們不可能算到今天的這種形勢吧,裴家這麼針對沈家,所以沈沅鈺就猜測裴家和沈家有自己所不瞭解的深仇大恨。
蕊心對沈沅鈺的聰慧早就有了免疫力,笑道:“小姐猜得再對也沒有了。河東裴氏和咱們蘭陵沈氏是有世仇的。這還要從西晉的八王之亂那會兒開始說起。”
“八王之亂到了最後,只剩下長沙王和河間王兩股勢力。咱們沈家跟著長沙王,而裴家則跟著河間王。”長沙王和河間王的爭奪,最後勝出的是長沙王庾穎。只不過庾穎沒有當幾天皇帝,就被匈奴的劉義榮攻破了都城長安,庾穎及其世子以及宗親數百人盡數被匈奴人所殺。
大晉開國皇帝晉昭帝,其實原本只是庾穎的馬仔小弟,領受了庾穎的命令坐鎮建康,等長沙王一脈全都死光光了,這才趁勢而起,在建康稱帝,建立了現在的大晉。
蕊心道:“當時的河間王王妃就是河東裴氏的嫡女。當時咱們蘭陵沈氏和河東裴氏在淮河流域圍繞著歷城展開攻防,對峙時間長達十五年,和裴家結下了極為深重的仇恨。最後咱們沈家的老祖宗攻破歷城,殺光了裴氏一族的嫡系族人,現在的河東裴氏只是當時的河東裴家的支脈而已。”
難怪啊難怪!這可真是一本糊塗賬。想來大晉在江南建立政權也有一個多世紀了,河東裴氏和掌權的宗室之間的恩怨早就淡漠了下來,皇家這才允許河東裴氏渡江,位列朝臣,只不過當年鼎盛的河東裴氏如今也只能淪落為二等士族罷了。
蕊心說完了前因後果,就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沈沅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沈沅鈺嗔道:“你真以為就憑咱們小大房這點子力量就能動搖河東裴氏的根基?”
蕊心哦了一聲,吐吐舌頭道:“我還以為小姐要出手給三少爺報仇呢!”
沈沅鈺道:“我倒是想,只可惜我沒有那份能耐。不過連咱們都能查到江庭的底細,想來老太爺和二老太爺他們更是早就知道這廝的來歷,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裴家的。”隔了這麼多年裴家仍然不願意放棄仇恨,既然他們動手在先,用的又是這麼見不得光的手段,那沈家想來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雖然她恨透了裴氏下作的手段,可這些大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