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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打草驚蛇”的辦法,找到了沈泫藏匿兩人的位置,這種臨機應變的急智,處事的沉穩,就是換做沈昀自己,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沈昀就放下了手中的筆:“你有什麼事要對爹爹說?”
沈沅鈺先是把屋子裡侍候的丫鬟和小廝全都攆了出去,然後才在沈昀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沈昀挑了挑眉,並沒有多說什麼。實際上他也是第一次見女兒這樣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
沈沅鈺道:“第一件事,妹妹被歹人虜去,關在吏部侍郎杜道儒家裡,呆了那麼久,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將會對妹妹的閨譽產生毀滅性的打擊。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咱們府裡頭的下人不算,京兆尹、千牛衛,還有大相國寺的地頭蛇,父親一定要想辦法,叫他們一個一個全都安安分分地閉上嘴,否則妹妹日後也不用再出嫁了。”雖然沈沅舒沒什麼事,但是這話好說不好聽,她本來就是個小結巴,要是再出現閨譽有損的事情,一門好親事就不用再想了。
沈昀其實正在處理這件事情。他點了點頭,“京兆府好說,薛進是咱們自己人,我已經叮囑他約束屬下,憑他的手段,這些人都不會出去亂說的。”
“只是千牛衛那邊……”看起來庾璟年是個靠譜的,既然幫著把沈沅舒都找回來了,應該不至於再出去亂說話,敗壞沈沅舒的閨譽吧?
只是這個男人性子太冷,做事又十分偏執容易走極端,沈昀猜不透他的想法,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把握。
沈沅鈺就拿出一封信來,交給沈昀道:“父親,我給他寫了一封信,您把這封信交給他,請他約束手下的千牛衛。咱們再出點血,送他幾萬兩銀子,讓他分給屬下們,那些人拿了咱們沈家的錢,自然不會出去亂說了。”
沈昀笑著接過信來,“原來你早有準備!只是不知道你這信中寫了些什麼?能否給父親看一看!父親還真是有些不明白,當初,你是怎麼請得動他的!”庾璟年是出了名對人不假辭色,就算是沈沅鈺和庾之瑤有點交情,沈昀也不覺得她能輕易請得動庾璟年出馬。
沈沅鈺點了點頭,“我和他之間光風霽月,並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爹爹若是想看,就儘管看吧。”
沈昀拆開書信,草草看了一遍,臉色陡然變了。沈沅鈺在信中壓根沒提要庾璟年幫忙保密的事情,庾璟年那樣的聰明人,看見沈沅鈺的這封信,自當明白她的目的。
沈沅鈺只是在信中將上次對他所講的稅制改革的辦法進行了細化,提出了三點措施,使那個辦法更加有可行性。第一,是把以前的按田納稅,改成按人口納稅;第二是王公以下,一視同仁,所有有登記在冊的全都要交稅;第三,是服兵役勞役的,為國家作戰的,不需要交稅。
沈昀拿著這封信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有點難以置信地道:“這封信是你寫的?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在沈昀看來,莫說是她,就是讀上幾十年書的老學究,沈氏家族幕府中那些熟悉本朝律法制度,足智多謀的幕僚,也不可能輕易地想出這樣的點子來!
沈沅鈺有些頭痛,沈昀精明厲害,想瞞過他談何容易,不過沈沅鈺畢竟和原主有很大的不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圓一下。沈昀對她很好,十分的好,她不想欺騙沈昀,可這時候也沒辦法。
沈沅鈺笑道:“當然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她儘量讓自己說得真誠,目光也是那樣坦然地看著沈昀,沒有絲毫的躲閃,“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向父親說起。”
沈昀在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下:“哦,有什麼事情瞞著爹爹,與爹爹說說吧!”
沈沅鈺道:“年前女兒被髮落到牛首莊,有一次有兩個年齡很大,看起來儒生模樣的人到莊子上來借宿,女兒看他們可憐,就收留了他們。在席間,兩人談起治國之道,就說起稅制改革的事兒,女兒所列是其中一位先生所說,女兒就記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都說民間藏龍臥虎,看來果然是如此啊。”
沈沅鈺接著道:“上元節的時候,偶然聽見三皇子說起過稅制改革的事,看他們對這件事十分重視的樣子,我就想起了這位老先生說的法子。後來我去求庾璟年幫忙找尋小叔叔和八妹妹,就把這個法子告訴了他,沒想到庾璟年真的答應了我。”
“當時女兒覺得那兩位先生非是常人,就請他們在莊子上住了幾日,他們指點了我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現在想想,女兒也是獲益良多!”沈沅鈺是不得不編出這樣一個故事。自從她鵲巢鳩佔成為這個時代的沈家三小姐之後,為人處世甚至是性格都發生了不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