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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妹妹沈沅珍則是跪在地上,神色間頗見慌亂。沈泫就有一種大禍臨頭之感。
他甩脫了兩個管事,上前給沈弘和沈昀見禮。沈沅珍看見哥哥來了,有些畏怯地叫了一聲“哥哥”。
沈弘看著這位自己曾經寄予了厚望的嫡長孫,想起他惹出的種種事端,只覺得失望之極。“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沈泫臉色一變,卻不敢違背老太爺的話,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孫兒不知做錯了什麼,惹得祖父如此生氣,還請祖父明示。”
“明示?”沈弘怒極反笑,“旭兒和舒丫頭是怎麼被人擄走的,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小伎倆,就能瞞得過我嗎?”
沈泫看了妹妹一眼,只見她面色一片灰白,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他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到現在仍在狡辯:“祖父,小叔叔和八妹妹被賊人擄走,都怪三妹妹照顧不周,祖父不責罰三妹妹,怎麼反而發落起孫兒來了。孫兒不服!”
沈昀看了侄兒一眼,聲音十分冷淡:“沈泫,你不要狡辯了,四丫頭已經把什麼都招供了!你一個大男人,就算對小大房有什麼怨言,也儘管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我的兩個女兒下手?”他的語氣冰冷有如寒冰,想起沈沅舒差點被龍二侮辱,沈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沈泫。
沈泫大聲道:“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妹妹定是被人算計了,才會神志不清,說出這樣的話來。朗朗乾坤,哪裡有什麼鬼怪?有人在背後弄鬼,其心可誅,請祖父明鑑啊!”
沈沅珍也大聲道:“正是這樣,都是沈沅鈺這個賤婢裝神弄鬼,我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咱們小二房循規蹈矩,小叔叔和沈沅舒被擄,和咱們小二房有什麼關係?”
沈沅鈺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四妹妹,你可別忘了,你剛才在佛前是發過了重誓的,你就不怕你剛才發的毒誓都應驗在自己身上嗎?”
沈沅珍一噎,她跟著湖陽郡主信佛,對於誓言還是十分在意的,頓時有些說不上話來。
沈泫不由大急:“總而言之,這件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沈昀微微一哂,“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管事腳步匆匆走了進來,湊近沈弘的耳邊說道:“張永受刑不過,已經把什麼都說了。”
沒想到這麼快!
老太爺點了點頭,淡淡地看了沈泫一眼,吩咐道:“把張永給我拖進來。”
事到如今,沈泫已經面色蠟黃了。
就有兩個家丁拖了張永進來。
張永不過三十多歲年紀,面白無鬚,一身文士打扮,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只是一雙小眼睛滴溜亂轉,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的。
沈沅鈺見張永身上並沒有傷痕,只是手上鮮血淋漓,顯然是手指受過夾板之刑的。想來他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完全受不得刑罰,稍一用刑,就把什麼都招了。
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就有一個家丁踢了他一腳:“張先生,煩你把剛才對咱們說過的話,再向老太爺和大老爺說一遍。”
張永看了一眼沈泫,長沙王把他送給沈泫,是幫他出謀劃策來的,不是出賣主子來的,張永想到這裡就有些後悔了,“剛才我是受刑不過,才順著你們的話說的。剛才說的,全都不能作數!”
這樣的人沈弘見多了,也不多話,只淡淡地道:“張先生不肯說實話?也罷!先把人拖下去,切掉他的一根大拇指,若是再不肯說,就切掉他的一根食指,若是十次還不肯說實話,就切掉他的一根腳趾。我想張先生腳趾手指雖多,也總有肯說實話的那一天!”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卻一下子擊中了張永的軟肋。張永此人是有點小聰明,要不然也不會被庾倫派到沈泫身邊,不過他為人貪花好色,既怕死又怕痛。沈弘乃是蘭陵沈氏的宗主,跺跺腳建康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這樣的人自然是說一不二的。別看他說的輕巧,是絕對說得出做得到的。
張永額頭上冷汗涔涔落了下來,卻不敢抬手去擦,“老太爺饒命!我招,我什麼都招!”他抬頭看了沈泫一眼,不顧對方殺雞抹脖子地給他使眼色:“那一天大少爺找到我,說是三小姐咄咄逼人,不但打壓四小姐,還害的郡主娘娘被老太爺懲罰,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讓小的幫忙出個主意,懲治三小姐一番,為郡主和四小姐出一口惡氣。小的一時糊塗,便對大少爺說,旭小爺深受老太爺喜愛,他的母親又是個不經事的,不若從旭小爺下手……”
張永便把自己如何出謀劃策,叫沈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