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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過沅鈺寧靜無波的臉:怒喝一聲道:“你這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顧氏畢竟身份輩分在那裡,沈沅鈺只好跪了下去。聲音平靜無波地道:“祖母息怒!”
大老爺俊美的面孔上也不由閃過一絲怒氣,他卻沒有立刻開口。
顧氏冷冷看著沈沅鈺道:“三丫頭,你可知錯?”從沈沅鈺一回來,她便處處吃癟,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下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機會。
沈沅鈺有些哭笑不得,顧氏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了自己有罪,偏心偏到這種程度,也真是醉了。“啟稟祖母,孫女實在不知自己錯在哪裡?請祖母明示!”她的聲音仍是恭恭敬敬的。
顧氏冷笑道:“你當年用巴豆害我,四丫頭質問你時你仍不知悔改,難道四丫頭會當面騙我不成?”
沈沅鈺抬起頭來,望著顧氏憤怒的雙眸,緩緩道:“祖母,昔年孫女受人矇蔽,誤將巴豆粉當成了豌豆粉加在祖母的飯食之中,導致祖母大病一場。孫女實非有意要害祖母,還請祖母明鑑!孫女一直希望祖母能夠查清真相,還孫女的清白,只可惜,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只不過,孫女畢竟也有失察之罪,因此被髮落到莊子上整整一年,孤零零地一個人不能與父母妹妹相見,孫女也並不敢有絲毫怨言,為恕前嫌,孫女每日為祖母抄經祈福,這一年內將七卷《妙法蓮華經》抄了十遍,若說孫女沒有絲毫悔改之心,孫女實在不能心服!”
顧氏聽了不由冷笑:“你為我抄經,抄好的經書在哪裡?別不是信口開河的吧?”以她對沈沅鈺的瞭解,是怎麼都不肯相信的。
沈沅鈺道:“孫女怎敢在祖母和這許多長輩面前胡言亂語,孫女抄好的《妙法蓮華經》現在就在長樂堂內的小佛堂上供著,本想著今日下午叫人給祖母送過來的,祖母若不信,可叫人跟隨鸞娘去將佛經取過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這《妙法蓮華經》確實是沈沅鈺抄的,卻並不是抄給顧氏的,那時她剛剛穿到這個身體裡,因為要繼承一段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每天心浮氣躁頭痛欲裂,便只好透過抄寫經書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想到到了今天還有這樣的用處。
“你可不要妄言誆我!”指了一個在正廳服侍的嬤嬤道:“你跟三丫頭的丫鬟去一趟長樂堂看看,若是真有佛經,便取回來我看!”
那嬤嬤連忙跟著鸞娘去了。
沈昀皺眉道:“既然如此,三丫頭病還沒有好全,是不是先讓她起來說話?”
顧氏到底不想落一個苛待孫女的名聲,只好道:“你先起來吧!”一個機靈的婢女趕忙上前扶了沅鈺起來。
大家本來以為沈沅鈺要等著佛經拿了來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想到她卻緊接著又說道:“四妹妹剛才說我言辭之間不知悔改,怕也是她聽岔了!我絲毫沒有這層意思在內。我與四妹妹的對話,二叔一家,四叔一家,還有側廳裡的丫鬟們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祖母一問便知。”
現在就算是二房想要息事寧人,她還不願意了呢!
顧氏見她說得篤定,也有一瞬間的猶疑,四小姐什麼脾氣她不是不知道,怕是四小姐雞蛋裡頭挑骨頭吧。正想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不與沈沅鈺當庭對質,沈昀卻開口道:“四弟妹一向公正持重,府里人盡皆知,那不如就讓四弟妹給咱們學上一學,若真是三丫頭言語無狀,我絕不輕饒了她去!”
沈昀這樣一說,顧氏若是再不答應,倒顯得有些心虛了。只得點頭道:“老四媳婦你說說吧。”
沈昀算準了,雖然小四房在宗子之爭中有些偏向於同氣連枝的小二房,可是沈沅鈺和沈沅珍的對話那麼多沈家人,那麼多丫鬟婆子們全聽著,她不可能為了維護小二房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況且,她和顧氏本就貌合神離。
儘管在宗子之位的爭奪中,四老爺沈時是站在小二房一邊的,可是小謝氏對顧氏和湖陽郡主並沒有好感,湖陽郡主和她並不是一路人,她性格飛揚行事跋扈,日常主持東府中饋,和小四房也是矛盾不斷。
小謝氏心裡清楚,就是沈暉當了宗子,未必就會照拂小四房,湖陽郡主還會變本加厲地欺壓小四房,從這個角度考量,她倒是寧願大老爺得了這個宗子之位。
如今被老太太和大老爺一起追問,她自然不願意為了給小二房遮掩而壞了自己的名聲,於是一五一十將兩姐妹之間的對話學了一遍,並不多加評述。
顧氏聽了不由心中暗暗著急,小謝氏自然是不屑說謊的,按照小謝氏的說法,沈沅鈺的說話謹慎小心,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