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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裝作不經意地快速瞅她一眼,修長的手指靈活划動,裁剪出銅錢大小的紗布,兩端裁出長長的細條用以紮結,牢實固定好後,他低沉道:“好了。”
杜玉下意識用手去碰,謝安彈指一個響慄,“手不乾淨,碰了會留疤。”
杜玉收回手,歪頭痴痴地看他,看了幾眼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傻傻地笑著,笑容滲人,謝安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人當成了一塊肥肉,揮了揮袖子起身朝外走。
杜玉拉著他的衣袖,想要找出話題與他多待一會,恬不知恥地說道:“你不是要送我鏡子嗎?什麼時候送?”
謝安回頭看她,一副“你在逗我?”的神情,而後迅速收斂表情,恢復成冰塊臉:“下次來臨江鎮時,我再送你。”
杜玉聽得迷糊,待他走進裡屋關了門,這才反應過來。下次?難不成他要離開這裡?
屋外,趙宣拉著薇生往牆角底下去,冷不防阿傻突然跳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晚飯時吃剩的白麵饃饃,一邊啃一邊瞪著趙宣。
趙宣呵一聲,轉身帶著薇生往門外跑,跑了大老遠的,終於甩掉了阿傻。青翠翠綠油油的玉米地裡,薇生跑得氣喘吁吁,忽地被人一把攬進懷裡。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滿地的玉米嘩啦嘩啦地響著,兩人站在中間,周圍高高的玉米細杆被風吹得搖晃往一頭倒去。
趙宣摟著她,聲音有些滄桑:“明兒個該下大雨了。”
薇生唔地點頭,被他擁在懷裡,不閃躲也不掙扎。她是喜歡他的,可她沒有那個勇氣跟他在一起,相見相思不如懷念,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待在一起,幾秒,幾刻,就很好了。
趙宣悶著聲,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他在悔,他在恨,這樣好的女子,為何沒有一早發現?她在宮裡留了那麼多年,他卻只來及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裡與她相識。他甚至有些懊惱,既然命中註定要有換身這遭事,為何不提早發生,若是早個一兩年,將她在身邊養兩年,說不定她就是他的了。
說不定,她也會愛上他。趙宣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摟住她腰肢的手勁加大,真想,真想就此將她打暈了虜回去。
她這樣香,又這樣軟,就該被他含在嘴裡融在心裡。趙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鎖骨,抬頭問她,“你有喜歡過我嗎?一點點也算。”
他與她捱得近,她根本無從躲避,面上神情若是有一點變化,就會被他收入眼底。
可她不能被他看出來。她傷了他一次,不能再傷他第二次。薇生垂下睫毛,拼盡全力忍住心裡的那點子心酸,搖頭道:“沒有。”
趙宣一抖,從裡到外寒了個通透。他愣愣地看她一眼,忽地擒住她的肩膀,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帶著狠戾與佔有,不管不顧地將她所有的掙扎呻/吟聲都吞在肚裡。
他吻著她,似狂風暴雨般在她唇上留下印記,想要再狠一點,卻又怕弄疼了她,改成不輕不重地扯著啃著,腦袋裡跟爆炸了一樣,反覆回放她乾脆利落的回答。
她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他!
薇生不敢哭,怕哭了之後他又像以前那樣停下來為她擦淚,那樣的話,他又得憋一肚子鬱悶氣,倒不如讓他發洩出來。
是她傷他的,是她對不起他。
趙宣終是停了下來,捧著她的臉頰,深深地俯□吻最後一次。“我過兩天就回宮,你也不必為難了。”
他轉身,深呼吸一口,抬臉已恢復平日那副作態。他勾著她的小手指,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笑著道:“小寶林,以後嫁人受欺負了,就到齊都來找我,我替你報仇。”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實在裝不下去,哽著聲快速轉頭,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絕望。“小寶林,你看這天色多好,星星亮的跟你眼睛似的。”
薇生抬頭望了望,兩行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拼命擦乾臉上的淚痕,哽著聲道:“嗯,星星真亮。”
翌日一早,杜玉睡醒了到院子裡洗漱,叉腰伸手蹬腿做運動,旁邊謝安冷不防地冒出來。
“你跟我來。”
她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被謝安拎著袖子帶進了屋。
杜玉又羞又驚,一大早的,他就急著找自己,類似面癱的冷容下那顆蠢蠢欲動的春心,早就被她看了出來。瞧,多令人難為情。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未梳妝,頭髮亂糟糟的,粉未施眉未畫,肯定醜爆了。她不想自己的醜樣被謝安瞧去,當即捂住臉不讓看。
謝安掰開她的手指,將蔽膝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