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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往孫牡丹身上猛撲,“大爺的,竟敢打我姐!不想活了啊!”
孫牡丹不甘示弱,竭盡全力回擊,反正今天這臉是丟定了,說什麼也不能吃虧。場面鬧得混亂不堪,雞飛狗跳的。薇生欲哭無淚地夾在中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片刻後,待阿傻成功將八個大漢子踢飛到湖裡時,杜玉這邊也打得差不多了。孫牡丹癱在地上,髮髻盡散,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估計抬回去,連她爹都認不出來。
杜玉拍拍手,一手緊抓著薇生,一手招呼阿傻歸隊。雄糾糾氣昂昂走在亭間小路上,圍觀的人自覺讓出一條道來。
杜大人的女兒太可怕了,戰鬥力驚人啊!
旁觀熱鬧的幾個閨秀,見孫牡丹被打成那樣,紛紛過去扶她,無一人過來與杜玉道別。杜玉不屑地瞅了眼,輕笑一聲,破皮的嘴角被扯動,疼得越發緊。
什麼金蘭之誼,全是狗屁。素日悉心相待又如何,關鍵時候無一人站出來說話,她送出去的那些真心,還不如拿去餵狗!
薇生掏出手帕為她擦去嘴角的血跡,心疼道:“別看了,我們回去吧。”
杜玉收回視線,目光一暗,鬆開薇生的手,轉身往回走。走到跟前,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裝著碎銀子的荷包,揚起下巴扔到孫牡丹跟前,“看病費。”
孫牡丹驚得一乍一乍的,回過神時,杜玉早已遠走。
回家路上,薇生沉默著不說話,盯著杜玉額上被抓破皮的血口子,心裡急得不得了,試了許多辦法想將之遮掩起來,最後無奈了,只得用絲帕紮在她的髮間,垂下一節,正好遮住那道傷口。
“若叫爹爹知道了,可如何是好!”薇生掏出隨身攜帶的香膏,撈起杜玉的袖子,指尖沾著細軟膏脂,動作輕柔地為她塗抹傷痕。
杜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怕什麼!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薇生蹙眉,小妹這性子養得太野了點。“什麼都不怕,那還得了?”
杜玉捂住額上的傷口,表情略帶憂傷地呢喃道:“但我怕謝公子嫌棄,留了傷疤,就討不了他的喜歡了。”
阿傻湊上來,也想讓薇生為自己塗抹傷口,指著薇生手裡的香膏,期待地喊道:“傻傻傻。。。。。。。。”
薇生抬頭看他一眼,見他臉上沒傷,遂攤過他的手,仔細瞧了一番。“萬幸,沒有受傷。”
阿傻舉起手臂搖晃,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沒有找著任何傷痕。沒有受傷,就不能讓她為自己塗抹香膏了。
阿傻心裡癢癢的,盼著享受一回她的溫柔相待,趁人不注意,往手腕處使勁勒出一道紅印子,伸出手得意地喊道:“傻傻傻!”
杜玉一眼就看穿他的小把戲,當即說道:“好啊阿傻,想不到你竟然學會使苦肉計這招了!”
薇生哭笑不得地握住阿傻的手,說也不是不說也是,索性沾了香膏塗上去,“下次不許這樣。”
阿傻哈巴狗似地點頭,一臉饞涎地盯著她塗藥時的認真模樣,心裡暖暖的,咧嘴笑得開心。
待到了家,還未進門,劈頭便被一把掃帚攔住了去路。杜儀吹鼻子瞪眼,氣得臉都青了,“杜玉!我什麼時候教你跟人打架?把人家打成那副樣子,你還有臉回來!”
杜玉撒腿就跑,杜儀跟在後面追,兩人圍著院子繞了一大圈,累得兩人氣喘吁吁。杜玉不肯認錯,梗著脖子喊道:“我沒錯!是孫牡丹欺負我們!我打的就是她!誰敢欺負我們杜家人,我就要加倍奉還回去!”
她說著說著便哭了出來,也不跑了,一頭扎進薇生的懷裡,哭喊著:“憑什麼捱打就得受著!我不服!要是你想訓我,你就訓!反正我沒做錯!”
杜儀氣得咬牙切齒,攥緊掃帚手舉到一半,回眸看見杜玉哭皺了一張臉,絲帕斜歪著,露出額上那道血口子。火氣頓時涼了一半,僵在半空的手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
養了十六年的女兒,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只是今日這事,那位孫牡丹就算有千錯萬錯,杜玉也不該動這個手。
杜玉含著淚,越想越覺得委屈,乾脆破罐子破摔,推開杜儀往屋子裡衝,將門栓上,誰也不放進來。
薇生擔心她想不開出事,將事情原委說與杜儀,杜儀這才知道當時有打手在,當即丟了掃帚,悔得腸子都青了。
偏生杜玉性子倔,誰的話也聽不進。自己一個人躲在屋裡生悶氣,一氣便是大半個下午。
到了晚上,謝安與趙宣從外面回來,倆人在外視察土地水渠,根本不知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