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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的東西,別家求也求不到呢,已經不是時興不時興之說了,能有這樣東西的人,非底蘊深厚的人家不能。”
蘇筠作勢理了理耳發,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失態,心道王家兩姐妹裡,也難怪大家獨尊王四娘了。
王悅娘也一下就回過了神來,趕緊道:“筠姐姐,你可別怪我嘴快,剛才是我沒見識了。”話雖這樣說,但王悅孃的眼神裡卻已經藏不住那種輕視,以及對蘇筠的態度也變隨意了。
像蘇筠頭上的這簪子,原本就該供起來放在家裡把玩,哪裡能真把幾十年前太后賞賜的東西拿出來戴呢,便是金子重新翻新了,那也不適合如今戴出來了。王悅娘原本以為蘇家還有幾分家世,如今看起來倒是強撐臉面了,外頭光鮮,裡頭早就腐敗了。
王四娘如何能不懂王悅孃的心思,但是敵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瓦解才最大快人心,王四娘不介意拉攏蘇筠。
“瞧筠妹妹的臉色,身子應該是大好了吧?上回牡丹宴你也沒來,讓我好生憂心。”王四娘道。
大家都知道彼此說的是場面話,王四娘不停地提這個茬,意思就是要追究出是誰在當中作梗,表現出一種只追主犯,從犯不問的態度來。
蘇筠也只能尷尬地道:“我身子好多了,多謝思娘姐姐關心。”但其餘的話她卻不肯再說。蘇筠住在沈家,沒道理胳膊肘往外拐。
王四娘見蘇筠這態度,神情也微微冷了下來,往沈芫那邊兒望去,衝著沈蕁和蘇筠道:“芫姐姐好似在生我的氣,我真是不知道是哪裡做得不好,惹得芫姐姐惱了我。”
蘇筠沒開口,沈蕁忍不住為沈芫解釋道:“芫姐姐沒生四姐姐你的氣,只是為著澄表妹的事情,一時覺得放不下臉面而已。四姐姐是知道芫姐姐的,她最是護短,澄姐姐又最能討她歡心。”
王四娘其實早就料到是為了紀澄的事兒,但只是沒想到紀澄這般能討沈芫的歡心,她遠遠地瞧向紀澄,見她笑意盈盈地正同幾個姑娘說話,不由撇撇嘴,“看來你這位澄表姐挺會來事兒的,商家女就是這樣,做什麼都以為是在做生意,習慣了點頭哈腰地逢迎人,一輩子也直不起腰來。”
王悅娘也諷刺地輕笑了兩聲。
沈蕁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她有些不喜歡王四娘這樣說紀澄。大家都是親戚,又在學堂了相處了一些時日,沈蕁雖然也瞧不上紀澄的出身,但對她這個人卻沒什麼壞印象,且這回的百花宴也多虧她出力。
蘇筠見狀也趕緊道:“澄妹妹不是那樣的人,我瞧她的品行做派都是極好的。”
王悅娘哼笑一聲,“筠姐姐難道已經淪落到要跟一個商家女交好的地步了?”
蘇筠聽了臉上一紅,氣得指尖都開始發抖了。
王四娘嗔了王悅娘一眼:“悅娘你別這樣說,便是皇上也還有幾門窮親戚呢,再說這位澄姑娘也不算窮親戚,雖然是商家女出身,但紀家可是出了名的有錢。你不見蕁妹妹的三嬸每年都是報國寺捐香油錢的頭一份兒。
“是了。”王悅娘笑了笑,“只是她家銀子再多咱們也不稀罕跟這種人來往,也不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跟她來往久了,難免沾惹銅臭味。”
“你嫌銅臭,也許就有人喜歡呢。”王四娘拿眼去瞧蘇筠。本以為她是個靈醒的,哪知道卻絲毫不上道,為著沈芫也就算了,如今為了個紀澄居然也敢反駁自己,真是給臉不要臉。
蘇筠知道王氏姐妹是指桑罵槐,萬萬料不到她們是這樣的德性,簡直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猖狂,她也犯不著跟這樣的人來往,此刻連禮貌都顧不得了,轉頭對沈蕁道:“蕁妹妹,我去芫姐姐那兒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等蘇筠一走,王四娘就拉住沈蕁的手道:“蕁妹妹,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不近人情?”
沈蕁沒接話,那意思就是預設了。
王四娘低嘆一聲,“我知道你心裡怨我,只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那位澄姑娘明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自然要費力討你們的歡心,但是裝一日容易,裝一輩子卻難。你呀且看著吧,她那樣出身的人總有一日要露出本來面目的,我如今只勸你聽我一句,離她遠一些,省得將來你覺得被她騙了反而傷心難過。”
沈蕁雖然還是沒說話,但明顯已經被王四娘這番懇切的話給說動了,眉眼總算是鬆快了,陪著王氏姐妹一路往菊圃去看那五龍團。
☆、涇渭明
而若是此刻紀澄能聽到王四孃的話,大約也會為她鼓掌叫好的,其實裝一日已經叫紀澄覺得十分艱難了。